她好像很有兴致，眼睛发亮地看她：“你们那样的姿势也能做呀？”
“向小北！你丫给莫子封教坏了，不准再问！”流苏红得脸都能滴出血来了，想到刚才被向小北撞到的尴尬，本来还担心要怎么向她解释，谁知她还坦然地问她相关的问题。
她突然抓住重点，将趴在床上的向小北拉扯起来，握住她的脑袋，使劲摇晃，逼供：“你和莫子封也……那个了？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你怎么也不注意点。”
流苏现在都是迫于无奈，但想到纯净如水的向小北竟也如此早熟的地体验到这种滋味，她顿时有种抚额的头痛感。
“嗯……”向小北脸红的程度不比流苏低，声音越哼越细，“那个，第一次，他好像也是在我身体里，我们忘记带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她小孩子般地点着手指。
流苏忽然愣住，带套？她和杏连翼好像从来没有带过，使劲晃晃脑袋，没事的，他们才几次而已，下面注意就行。
和向小北聊完，已经接近三点了，向小北躺床上打算睡午觉，想到那个近来饮食规律的人应该吃饱了，流苏一边忍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边去一楼去觅食。
“喂！小姑娘！”流苏正低着头吃面包，肩膀突然被一双长满茧的手掌拍了下。
她小惊。回头一望，竟然是白胡子老医生，一脸笑意地看她。流苏当下饿着肚子，心想他是杏连翼主治医生，虽然脾气怪了些，但还是要讨好的，正如杏连翼是她金主般的，她微笑地打招呼，“老先生，您吃饭没有？我给您选几个面包作下午点心吧。”
“好啊。”老医生笑容满脸地接受她的好意。
撕了纸巾擦嘴上的油迹，流苏没有多作耽搁，快步走在摆着一堆面包的桌面上挑了几个不同口味的面包，顺带给了钱。老医生接过面包，拆了塑料带，拿在手上打量。
流苏无心顾瑕他，只知道自己饿惨了，照顾杏连翼表面看上去是件轻松的差事，可偶尔就是有些……嗯，体力活要消耗能量，想到这她脸又是一红，因为联系到了过程中要用保险套，红晕渐渐染上面颊，她不敢再多想，低下脸一口又一口快速地啃咬面包。
老医生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毅然地夺过她的手里的面包，煞有介事地观察。
“这个我吃过了的。”流苏愕然，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别扭地说。“你和那个臭小子也是吃这个？”老医生用X光的眼睛照完面包一番后，接着用专业的水平对流苏说，“我告诉你，这个东西油腻，而且脂肪高吃多容易胆固醇，虽然你是瘦瘦的需要多点脂肪，但那小子再吃这些东西可就真要动手术洗胃了。”
流苏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这些天也没敢乱买东西给杏连翼吃，只是头没来得及点下去没附合，医生又用心良苦地接着说了。
“他这胃就是每天晚上纵酒过度，常年累月积下的坏习惯导致的，所以这阵子不但要清淡，出院后也要戒烟酒，你记牢了。”
好吧，流苏觉得医生很尽责，不敢不听，重重地把头点了下去。
老医生将面包重新放回她身上，一脸笑容地接着吩咐，“好孩子，这些天辛苦了，再累个几天那小子的身体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能出院了。但记住想吃点好的得在家自己煮，外面的饮食不协调，始终不好。”辛苦了。这么多天，流苏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安慰话语，心弦被拨动。老医生离开后，点了杯温奶荼给她，手握着淌着温度的奶荼，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一
回到病房时，发现莫欣欣来了，一身艳红色超短裙，坐在杏连翼身旁作小鸟依人状。
不知是怎的缘故，杏连翼躺床这几天，气血渐复，身上的气质竟比之前有增无减。
他的短发野乱地没有刻间打理，偶尔手掌用孩子气去扒几下，所以乱乱的。
天蓝色病服穿在向小北身上松松垮垮的，他穿起来又另有一番帅气。
莫欣欣瘪着涂着辱彩晶亮亮的唇，两只手伏在床上，身体微斜向他身上，眼睛近似迷恋的看着他，很安静，倒又像是在进行无言的默契。
然后，在莫欣欣惊愕猜测的目光下，流苏静静地走进去。
杏连翼闲闲地坐躺在床上，声音低沉醇厚，极其自然地说：“叶流苏，我肚子饿了。”
这时镇惊的当然不止莫欣欣，还包括流苏，“啊？”
他‘嗯哼’一声。她默应，乖乖转身走进厨房。
忙活了大半钟后，流苏才端着一碗清淡的粥从厨房出来，上面有些小心思撒的葱花肉碎。
莫欣欣冷嗤：“翼，你生病就吃这些吗，这样身体怎么能好啊？”
流苏没有理会她，径真走到杏连翼身旁，像是在对他说，“其它的我不会煮了。”
她低声，其实不然，更多的是想到了老医生那番话，她连一个油腻的荷包蛋都不敢煎。
杏连翼好似没有听到莫欣欣的话，长手一伸，接过了她手里的碗。
一会后他吃完了一碗粥，示意流苏收掉，他的家教很好，坐在床上吃东西，也没滴出半滴腻味的粥水。低着头用勺子吃粥时，露出越发白皙的额头，散乱的流海有些要遮到眸了。
莫欣欣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一个震惊能形容，还有更多的是怀疑好奇，嫉妒。
她站起来，献媚地向杏连翼笑，“翼，我去削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杏连翼不置可否，但那表情看起来没有反对的意识，莫欣欣乐乐地去拿苹果和刀了。
流苏收拾完，看到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暗道你在这做电灯泡个什么劲。她悄无声息地滤过那两个腻歪的人，溜进了洗手间。
里面有他们白天，嗯，沾了汁液的床被，自从上次看到护士那暖昧的眼神后，她早上走之前就坚决把床被扔在洗手间用洗衣粉泡，然后回来手洗。
洗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流苏不作二猜，继续揉搓着被子。
杏连翼越过她，在足够大的洗手间走动，站住在解洗生理的地方，优雅地脱裤子。
一阵水声在洗手间清晰传开。
流苏羞愤，跑也来不及了，急忙用手盖眼睛，“杏连翼！你有没有搞错！”
杏连翼拉好拉链，按了下冲水器开头，蹿到她身旁，拉下她遮住眼睛的小手。
他低低地凑近她脸颊，戏味地笑：“装什么装，都碰过吃过了。”
流苏愣了下，立刻条件反射，伸手就要去推他，他知晓，将她双手抓住包裹。
她的手真的很小，包裹在大掌里绰绰有余，沾着水和衣粉，滑滑地有种随时溜掉的错觉。
“不用洗了。”杏连翼看着流苏透红的面颊，建议地说：“一直手洗，很累的。”
流苏咬唇，瞪大眼看他：“杏连翼，你流氓！”
杏连翼松开她的小手，双手改握住她的手臂，稍微使力，就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他的声音贯常坏坏的，俯在她耳边亲热地说，“我流氓点你才喜欢。”
流苏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用还留着泡沫的手去打他，愤愤地说，“杏连翼先生！”
“嗯哼？”闻着她身上清新的体香，他有些留恋地吸了吸鼻子，手掌稍无声息地从她后背滑入，感受婴儿般柔软的触感，他难得赞赏，“就这样接着保持下去吧，直到我腻了你，期间不要用任何人工香水，也不需要化妆。”
他大力地把她固在怀里，手掌放肆地背部滑动，她屏住呼吸。
上午发泄过一次，他的情欲总不至于那么强，她暗想，决定不轻举妄动拂到他的欲。
杏连翼闻着她的香，手溜过她胸有的扣带，停留半秒，然后移开了。
流苏僵着姿势脸靠在他怀里，脸上的表情复杂，他的放荡明明和每个男人一样，就连口气也比昨天酒吧的带头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她为什么就不会反感，反而觉得在他怀里很安全，有种避风港的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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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连翼后面为难地让她又收拾衣服又亲手擦澡，弄到出来医院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叶流苏全身僵硬的酸楚，因为招不到公共汽车，扒扒身上的钱只有不过几元的零钱，她只好咬牙用路行走回家，路上霓虹灯闪亮，行人匆匆，有的赶回家，有的约会，有的看夜间电影。
感受秋风吹过，流苏环住身体，现在是放假时候，所以学校也异常安静，像她这样不回家寄宿的学生几乎少之又少，特殊的也是因为要实习，贪方便在学校宿舍。
扫了眼空荡荡黑漆漆的巷子，四周安静得无声响，流苏有片刻的担忧。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反正已经是学校附近了，才不会有那么多意外发生呢，虽然以前间接总是有听到哪个女同学半夜补课回家被骚扰，恶意跟踪的事，但她在学校读了两年也没有碰到过……
横下心走进黑暗的巷子里，她小跑起来，只想一口气跑出这条有五分钟路远的巷子，然后一口气穿过马路，回宿舍舒服地睡一觉。
“啊——”走到一半，她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欲反过脸去望，两只大掌突然从身后大力地环抱住她，流苏吓得大叫，声音划破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