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帮你洗。”他蛮横地与她挤在浴缸的一个角落里,俊气的眉上扬。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出去……”她身上有很多晚上与地面摩擦留下来的污迹,她自己都不敢去那皮开肉灿的皮肤,更加别说是他。
何况这伤口背后是那件不耻的事情……
“叶流苏,你想我收拾得你下不了床吗?”他眯眸,脸靠近呼吸温热,看着她因为水雾而蒸得粉红的小脸蛋,有种要咬下去的冲动……
而事实证明,他的确咬住了她粉嫩的脸蛋,唇齿吮咬着她脆弱的面部皮肤,指尖爬上只有一面之缘却印象深刻的伤疤,轻轻抚摸那片粗燥的伤口,一种近乎温柔的感觉在流苏心口升起,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眸任他啃咬,小手乖乖地不动任他抚摸……
那晚因为五十万她卖了自己,后来错上他的床,见证了他所有的人前温柔儒雅床上霸道蛮横,在数个缠绵不休的夜晚里,她以为这个男人没有心,可现在他让她感到了片刻的温暖……
她闭着眸,胸口因为回忆而上下起浮,感觉他湿润的唇在身上灵活的滑动。无法想像,在四个月前他连续带给了她三个月的噩梦,每当闭上眼就是他撒旦般的笑容,他玩弄她的模样,逼迫她承欢的动作,让她初识滋味的身子一下承接了他二十六来所有经验的折磨。
可杏连翼明明是天上般不可触及的人物,她却三番两次与他撕扯,没认识他的时候,她是个笨拙得连接吻都不懂的农村姑娘,小手都不曾触及过陌生男人,可是他的狠,让她一夜间成长……
这瞬间的温暖能让她记住一辈子,如果是爱她会弃掉命去拼命抓住,可他说了,一个星期,是啊一个星期就好,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这颗心还会不会平静如初,而他的心分不开来,他太优秀,被人如众星捧月的刺眼……
而这温暖,她明白,不过是埋在身体本能的激情里所表出来的。杏连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咬她脸的动作,用沾湿了水的毛巾在她身上的伤口擦拭。
流苏羞愤地说不出话,身体又麻又酸。
她皮肤各处发黑的伤口刺眼得让杏连翼急急解决完,从她身上拔了出来。
将她抱下梳洗台,作势就要往外面走。“杏连翼,我……我还要再洗一下,脏呀!”
看着他貌似迫不及待的动作,流苏窘了一下,从他怀里抬起脸来抗议。
听到流苏的声音,杏连翼缓缓地低下头,狭长的双眼,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散发着慵懒的光芒,扫了眼她裸露着的身体,皮肤还透着激情过后的淡淡粉。
接着,他将她重新放进浴缸里,重新抓起那条被他丢弃在一块的毛巾,在她光洁的皮肤开始擦拭。“杏连翼,你干嘛,停手呀,我自己能洗!”看着他明显笨拙的动作,还硬要在她身上擦来擦去,流苏囧了一下,她觉得很痛好不好,而且还很……不习惯。
“叶流苏,闭嘴!你上辈子修的福让爷我给你洗澡。”杏连翼大男人主义地将她弱小的身子板过去,雪白如霜的背瞬时面对着他。
杏连翼抓着毛巾不自觉地在她身上用着平常的力擦着,带着青涩的横力。
感受到背后杏连翼那灼灼的目光,流苏很不安,背给他擦得真的很痛,是不是要告诉他一声比较好呢?唉……还是不要了,省得打击他,还以为自己很温柔。
她一度屏住呼吸,忍着背部传来淡淡疼,渐渐习惯了他手掌放在背上的力度,她含着唇瓣有些可爱地歪着头,他的动作这么别扭,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帮女人擦澡?
紧接着他将她抱出浴缸,将柔顺的浴巾包住她的身体,打横抱起她走出洗手间。
将她娇小的身子放在床上,然后大掌三两下掀了浴巾,流苏惊呼,倒不是她矫情,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急迫,而她的身体明显承受不住了……
她防备地手脚并用,将身子往后退,麻利地抓起浴巾遮住身体,颤着唇,闷闷地说:“杏连翼,你自己不累我还累呢,我没有力气了……”
杏连翼没理会她娇弱的模样,高大的身子上了床覆住她的身子,手掌大力地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温热的手指抚上她手肘处的伤口,声音比先前的怒气有增无减,压抑地说,“你身上的伤都是那个男人弄的?”
流苏傻傻地看着眼前愠怒的神情,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她不怕告诉他任何事,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就算只有一个星期,就算只有在医院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已经足够,这段平常人不可触及的经历,以后也许会让她哭让她觉得不满足,可是现在足矣……
清晨,一道微弱的光亮射到那只溜出床被的光洁小巧脚裸,脚趾头泛着被滋润过的淡红,肤色很白,形成一种令人心怡的视觉效果。
娇柔无骨的手臂挂在斜斜的枕头上面,一头黑发洒在另个地方上,流苏侧脸靠在杏连翼的胸膛上,鼻尖不时懒懒地蹭着他,将他温厚的胸膛当成了枕头,小手搂在他腰间,初长成的指甲有时会划到他皮肤,一阵痒感。
杏连翼一双惶松墨色的眸睁开,流苏正靠着在他的胸前,睡的很香。
杏连翼手抚上她的脸,眉毛,眼睛,鼻梁,毛孔。
她皮肤很好,很漂亮,可能因为年龄的原因,不管是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很纯。
她比他这些年任何的女伴都要矜持,她不会轻易口申吟出声,除非被他恶意整得忍耐不住,才会让那个好听的嗓子叫出声音来,清脆好听。
她是个敏感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在他身下高潮时,比她还让他更有成就感。
她的皮肤会因为血气上冲生出淡淡的粉色,杏连翼这几年有过不少女伴,气质的漂亮的好看的妩媚性感的,他几乎都拥在怀里过,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跟他说要用套子!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这么平凡普通的女人哪说入不了他的眼,就是他的家族也容不下她,虽说他没有半点想要娶她的心思,两人从头到尾就是因为一个该死的契约才走到现在,而她心心念念着的无非是他的资产……
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确将他成功激怒了!
他垂眸,将她娇小的身子往怀里收得紧了些,注意到她微醒轻颤的睫毛,他口气薄凉:“叶流苏,你难道事后没有吃药?”
流苏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漠不关心的语气,没有那些甜腻的早安吻或者温馨的问好,她习以为然,才想到原来除了用套,还有事后药……
流苏囧了一下,实诚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还能吃药……”“不懂?那就别用!”杏连翼像发现新大陆般地看她,胸腔一阵震动,鄙夷地说。
“可是你懂这些,你干嘛不用套呀!”她将话锋一转,像只生气的小狮子。
她小学初中都是在农村读的,后来因为她的刻苦,考上了顶级的高中,父母好不容易攒了钱让她如愿到市里上高中,那时候除了同宿的向小北,她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而渐懂男女之间的事,还是今年高二,李员外垂涎她的美色,正好爸爸生病在床,他也有了借口三五不定时地上门关心,借以暗送秋波,明里暗里提示后妈对她的起图,从了他以后定然不用再担心生计……
可是碰上了杏连翼后,一切都乱得打乱了步骤,他在性事一直猛烈突然,能让她的理智在0.01秒内被扼杀,而昨晚因为脚裸的痛楚,她是记得了那重要的步骤,可他又不从!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烦燥地绞着手指,“我明年还要考大学,读完大学等我爸妈回来,我要工作挣钱报答他们……”小脸半埋在被窝里,双手绕啊绕,充分显示出她现在心焦,不安的心情。
杏连翼看到她那脸写着所有小心思的脸,大掌捏住她下巴,抬起,“叶流苏,你不想生我的孩子?”他冷笑出声。
别说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是现在给她机会了可以想,答案也是不容置疑的。
她才十七岁,而他不过是她的债主,帮他生个孩子,传说中的私生子?
下巴被他越渐捏得有些生痛,整理出一番完整的话,流苏垂眸恳诚地看他:“杏先生。请不要跟我开玩笑,接下来我的身份不过是你一个星期的情人,而一个星期后,我想我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那时候我也想全心投入新生活,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假期在闷燥的日子缓慢的消逝,秋意的凉风来袭。
“小北,你快点儿,打扮得好看些。”向伯父沉厚的声音突得在门外响起,别看他老人家近四十几的高龄,但那中气足得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都自叹不足,向小北有时癫狂起来就把他遗传这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向伯父最近生意投资很不好,听说砸了很多钱进去,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很多人的钱一去不复返后不敢再砸了,他偏生不怕死,说胜利都是留给坚持到最后的人,结果越砸越多,把房子都抵给银行。今天他一大早就起来忙碌没完,听说是要去一个很重要的酒会,而且非要捎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