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7原来是母凭子贵
作者:钱来来 时间:2018-05-18 16:31 字数:3397 字

流苏震惊地睁开眼,只听他又接着说,耸肩一笑:“看来老太太今天请你来是为了什么事,不用说我也明白了,我就说呢,你既没有莫欣欣招摇又比不上路子琪高贵大方,老太太这样郑重其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原来是母凭子贵?!”

“你不要乱说!”

他笑了笑,低头瞥了她一眼,唇角浮起她最初不解现在恍然的讥诮:“为了嫁入豪门从一开始到现在是不是都是你设的圈套,诱着我往下套,进错房是假的吧?三百万也是无中生有的吧?怎么,你的月事不是才刚走了吗?难道是今天在泡温池时,正好有了?”

“嗯……”她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你提醒了我,这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呢,我这么脏,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男人,这世上有三百万的男人也不止你一个。”

“我不想和你说下去了,孩子不管如何我都会打掉的,你没有权限干涉我,我想回去,麻烦你跟老太太说声,请她下次调查清楚再请人,现在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的私生活了!”

她转身要走,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臂,面容盛怒:“叶流苏,你别逼我揍你!”

流苏没有看他,凄凄地笑:“你揍吧,只要你觉得揍完后心情能好些。”——

后面他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一度以为那一掌会打在她脸上,他却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生气,神情温和,盯着她的眼睛,说:“叶流苏,你他妈给我滚,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他终于是受够她了,流苏撑着莫名疲乏的身体回到宿舍已经是天黑了,她打开灯泡,去煮温水加凉水打算洗个温水澡,她累得简直能立刻趴下,临走时老太太执意要送她回来,给她回拒了,用什么身份让人家送呢?

按着脑海中车子行驶的印象,一路走下了大道,穿过街道时偶尔寻问路人,好在大家也颇为乐于助人,在匆匆赶路中仍会抽空告诉她要如何走,如愿找到了马路站牌时,她足足了两个多钟头,双脚又酸又累,加上等车,一路也折腾了近四小时的时间。

“叶流苏,你他妈果真是贱到骨子里了。”他临行笑着调侃,那抹笑容淡淡的,背着光,流苏却觉得格外刺眼,泡着温水的头没有半丝缓解,却越发痛了……

他从开始就把她当作婊子,那听到她的话,又有什么好气的呢?

经过杏连翼,流苏觉得自己真有点无药可救了,和米露目中无人的肤浅迥异。

洗完澡出来,桌上的手机正在此时响起来,她本是要躺上床休息了,头痛欲绝间,她拿起手机轻轻喂了一声,对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流苏吗?我是妈妈啊,你爸爸在昨天夜里进行第一顶手术,目前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情况很可观,他让我打个电话告诉你,让你好好学习,别担心他。”

爸爸初期的手术很成功?自从爸爸去了美国法病后,她也没机会打电话过去,再者刚好碰上杏连翼住院,在两者她就失之以衡了,想到这心里涌起歉疚,她愿意换一切去换的爸爸,在生命关头却被她遗忘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张:“妈妈,你们在那过得好吗?麻烦帮我好好照顾爸爸。”

妈妈颇为温和的声音隔着电话清晰地传来:“你别担心,现在他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如果过程顺利的话,估计不用三百万呢,还能存下钱到时候供你上大学,对了……你在那边一个人可要好好留个心眼儿,女孩子家的晚上别出去,现在还小,男同学也别和他们牵涉太多,还是以学习为重知道吗?咱家穷,好不容易出个聪明的娃,你得争气些……”

换作平时,也许流苏会不以为意,可现在,历经了不多不少的事情后,她有种想号啕大哭的冲动,捂着唇不敢出半点声响,最后随意糊弄了过去,“妈,你们注意身体,我有点累,想先睡了……”

妈妈那顿了一顿,稍后说:“我们知道,你自个儿注意些身体,你那边早些日子早有些凉意,现在估计更凉了,晚上随时会刮大风,你得盖好被子,不然落了个小感冒还是小事,最怕以后大小病的折腾坏了身体,妈妈是过来人了,讲的话都是为你好……好了好了,老头子要醒了,我去看看他,到时候再打给你。”

她以为自己能睡着,可一夜都不安稳,总是犯干呕,头莫名地犯疼,她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当日的欧子阳嫌厌的神情,更多的是杏连翼,他挥起的手掌就要落下了,最后收住,叫她滚,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那些声音无时无刻敲击着耳膜,她捂紧耳朵。

她不知道,杏连翼在生活里无形成为了习惯,他的行为影响着她噩梦的次数,她淡然的性子融入他向来的自我里面,也逐渐变得无法自拔,谁知道是为什么要顶他嘴,若是不在意又何苦去招罪来受。

整夜里都在断断续续地哭,哭得口干舌燥头痛欲绝,难受得身体要被活生生撕裂般,却是收不住,泣不成声。早上天微亮,她就撑着身体从床上起了来,发了条信息给向小北:我想中午去做手术。

只过一会,向小北很快回了信息:好!我早上办出院手续和你一起。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流苏看了很长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摸上肚子,回想过去几个月如梦境的事情,她终于受不住,冲到洗手间号啕大哭起来。

向小北看到她时,就发现了她面色不好,“流苏,你现在能做手术吗?”

“没事,早做早了结。”她淡淡地说。

她们来到了一间在市里算很大的医院,声威很好,虽然价钱很贵,但这样也能安心些。知道了不杏连翼之前那家医院是他们家开的,当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而这家名声虽然比不上,但也逊色不到哪儿去。

流苏放心地和向小北一同走进了医院,闻着浓烈的医院味,那股味道在此时闻来竟格外刺鼻,她有些反感地暂时屏着气息,却也勇敢地去找医生挂牌。

医生是个男的,看到流苏豪不避讳:“小小年纪,也不节制些。有在工作吗?医院费不是小孩子能付得起的,叫什么名字?”

“没有。”流苏脸微微一红,心里感觉很不好受,抿紧唇,一会儿才说:“叶流苏。”

医生本以漠然的态度对待她,待验证过名字后,一反常态,有些恭维地说:“叶小姐?真是过意不去,像这种手术我们没法做,你还是找另一家吧。”

向小北也是对医生窝着一肚子气,想着他对流苏的手术有点影响,也不敢说什么,这会听到他不敢让流苏做手术,怒了:“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到了,而且还不轻!你们医院怎么就不能做了啊!”

医生也不隐瞒,直言道:“杏先生要求这么我们不能为叶小姐做任何检查和一切手术,请你们就不要为难了,不然我们一家小小的医院也别想开下去了。”

杏连翼?!流苏怔在当场。

午餐吃得不欢而散,一家子人在百忙中却无人缺席,客厅的沙发坐着严肃的杏父,杏母坐在一旁,环着水晶桌的左边沙发坐着老太太和老爷子。

杏连翼独自一个人坐在下座,淡定自若地品着荼,狭长的眸微眯。

杏然面无表情,从然地说:“人家女孩子还在读高中,你怎么能去招惹她?”

老爷子在家地位甚重,只见他咳嗽一声,补充:“而且还有我们的祖孙了,这点是关键。”

杏母从来是以相夫教子出名,现在出了这档事,她也无可奈何,颇为心痛儿子,却不好插口,只是语重深长地说:“连翼,你父亲说的对,听说她才刚满十八岁,你就糊涂了?一点二十六岁的样子都没有。”

而杏连翼则气定神闲,含笑饮茶。

昨晚他一通电话吩咐下去,只怕现在市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医院都不敢接见她,他倒是想知道这孩子她要怎么弄掉,其她女人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的种子,而她却说要做掉!

俊脸想到这些有些淡薄的怒气,终究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冷笑,她若是想自生自灭他也不阻止她!

杏然低喝:“杏连翼!长辈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杏然在家是出了名严父,出了这档事自然不会饶他,但对他现在毫不关心的态度却是气极。

杏连翼慢条斯理地喝口茶,斜躺在沙发上,双腿慵慵地交叠,做高深状没说话。

杏然面色大变,拳头握紧咯吱咯吱响,胸膛被气得大力起浮。

杏母知道这爷俩一撞在一起就要冒火花了。杏连翼是家里的长子,从来威望都颇高,家里有个次子出国深造,两人从小都聪颖讨人喜欢。可是杏连翼性子冷冷的,就是喜欢和他父亲顶撞,却不知怎的,深得老太太欢心,从小就宠着他,连骂都不舍得让他挨。

杏母也不舍得这儿子有个啥,赶紧去抚慰杏然:“你好好说,别大吼大叫的。”

老太太抱祖孙心切,看着杏连翼欣慰道:“你给抓个主意,要是不想这么早成家,让她先回来安胎也行,别改明儿出个啥夭蛾子的!”

杏连翼淡淡然笑道:“你们别闹腾我的事,她现在孩子还保不准是我的呢,省得白欢喜一场,要是这孩子是我的,我还真不一定要,她说要打掉我没意见,说不准我会负责给她出手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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