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份!”杏连翼优雅地对服务员说,后者一听,笑逐颜开地点头,恋恋不舍地在菜单上记上标记,然后才挪开了脚步离开。
真是会招蜂引蝶,吃个饭连个服务生小妹也不放过,流苏手支着腮,小声地嘀咕。
“说什么呢?”杏连翼听力不是一般的好,这样也听到了风声。
流苏僵硬地用笑掩饰,“杏连翼,很晚了,我得在十点门禁前回学校!”
“叶流苏。”他忽然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
“嗯?”
杏连翼痞痞地望了她一眼,语调暖昧,坏笑地说:“你们学校门禁这么早,你们放完学后有时间做坏事吗?”
“呃……”流苏反应过来,哑然,好一会儿,才干干地说:“才不像你那么不要脸!”
想想也是,他们这些富二代,在上学时期同龄孩子兴许还羞涩得在牵手散步,他们的衣服早就脱光了,在床上打滚纠缠。那些放纵是他们普通人无法体验的,没那个资本,也没他们的自信,他们从小就是被培养成人中龙,越看杏连翼就越像这种人。
听到她的回答,他并不觉得吃惊,她就是有办法跟他那些女伴不同。
他轻笑,眸子蕴了邪魅与不羁。
他从对面椅子上站起来,两三步走到她一旁的位置坐了下去,挨着她的身子,亲热地把脸贴紧她的脸庞,咬住她的耳垂,娴熟地逗弄,感觉她敏感的身子在微颤,他勾了勾唇角,“叶流苏,我发现一件事……你的小嘴只有在做爱时,发出的声音才会让我满意。”
他温热的气息在耳旁围绕,语气更加暖昧,说得她一脸羞愤。
真是死性不改!
“杏连翼,我要回去!”流苏忍受不了大庭广众的这样调情,恨恨地说,双手准备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熟悉的先一步抓进手掌里包裹住,他瞥了眼那瘦瘦长长的手指,坏坏一笑,将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这么急?”
“流氓!你快放开我,会给人看到的!”流苏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手指被他湿润的口舌舔弄得又痒又麻,她脸红之际心情暴怒,坚决地要抽回手指,他却抓得更加大力,摸索着朝她的虎口也咬了下去,那力道适重,倒是不痛,可流苏害羞!“我和我的女人在一起亲热,看到了又如何?又不是偷吃……”话是这么说,但这店是出了名的,人又多,给人撞到了多不好意思!
流苏只好转移话题,服软地劝:“小龙虾快到来了,这样子怎么吃啊?”
现在是晚上,杏连翼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脸离开了她,把她身体揉成一团挤在怀里,呼吸渐渐的火热,手在她腰间收紧,把她往大腿上带,他昂扬的下身高挺着,热热的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她臀部上,嗓音低沉暗哑,“我想先吃了你。”
流苏去拍他不规矩的手,怒道:“不要!”他的手在腰间轻揉起来,脸俯在她雪白的颈肩处,大力吮咬着,湿润的舌头还不怀好意地伸出来舔弄那一片敏感的皮肤,坏坏地笑出声:“不要什么?流苏,比起你那口是心非的小嘴,我还是喜欢你实诚的身体。”
“……龌龊……”流苏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杏连翼挽住她肩膀,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一只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一手滑进她如绸缎般的发,“嘴儿一个,我就放过你。”
他笑得狂妄,凑上去吻她。
流苏别过头,躲开他的唇,“不要!你嘴里有烟味!”
杏连翼戚眉,一手霸道地掰过她的脸,唇微扬,“嗯哼!等会还有别的味道,让你品尝品尝,看看是我的烟草味好闻,还是辣椒味?”
流苏郁闷,敢情他点劲辣小龙虾就是图这个?这样很好玩吗?真幼稚!
杏连翼也不故意刁难她了,她也静了下来,因为服务员端了两大盘小龙虾过来了。
看着那明显比别桌份量多很多的小龙虾,流苏神情疑惑,“份量好像特别多哦?”
流苏主要是在想,明明她就不爱吃辣,若非杏连翼逼着,她是半口不沾的。可是看到盘子上堆成一堆的炸得曲成半圆形的小龙虾,她不禁冒冷汗,要怎么吃才吃得完?
“嗯!”杏连翼往杯子里添了酒,连同她的杯子也斟满了,识破她的小心思,敛了笑面色平静,淡淡道:“这里是苏亦云开的,统统免费。”
“你也不用客气,尽管吃,不够了再点。”
他说得大方得体,流苏面色更难看了一些,慢吞吞伸手拿了只炸得香香脆的小龙虾。
还没吃,那股辣得刺鼻的味道已经冲上来,她喉间闷闷地咳了几下嗽,真呛啊!
发现真的没办法接受,她抬眼看着倚在椅背上闲闲地打量她的杏连翼,别扭地说:“杏连翼,我——”
要是真吃下这小龙虾,不知道要呛成什么模样,再要是只吃一只小龙虾就能尽了他的兴,那她吃得还有些价值,可看他现在这副地主模样,哪有这么容易罢休!
“壳太硬,不会剥?”不等流苏说完,他已经拿过她手里的小龙虾,眼里隐隐藏了笑意,三两下就将被炸得硬硬的壳剥光了,递到她嘴边,像哄小孩般地哄:“乖啊~张开嘴吃。”
流苏僵着,不觉得他这种行为有半点体贴之意,更甚的是,他好像是在整她!
“我真的不会吃辣!”她倔倔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哼!”他轻轻应了一声,“吃多几次就会了,你要浪费我剥好的虾吗?”
杏连翼,你好样的。不就是要看我在你面前示弱吗?
不就是味道比向小北任何时候买的辣椒还要浓还要呛人,但它还是只昂贵的小龙虾呢!既不是批霜又不是毒药的,凭什么拿这个来欺负人!
“我会吃的!”她夺过他手里的光溜溜的红色小龙虾,眼一横,心一闭,大口咬了下去。
“辣椒美容的,多吃点。”杏连翼眉皱得更紧,皮笑面不笑地说,调整好身姿慵散地用手支着脸,手肘撑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咬小龙虾的动作。
流苏吃完一只小龙虾时,只觉喉咙已经阵阵火热往唇舌间涌,烫得惊人,连忙拿过桌上的杯子往喉咙灌了一在口补充水份,“咳咳——”好辣,这酒的精度好高!
嗓子像快要冒火一般,火辣辣的疼,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被她生硬地忍了下去。
望着盘里成堆的小龙虾,她满腹的委屈,更加恨那悠闲的男人了。
可不吃完,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耗下去呢。
她手脚麻利地抓过盘子里的小龙虾,学着杏连翼刚才那个动作,虽然是迟钝了下,但剥掉皮的速度也算快!她三两口解决一只小龙虾,忍着火热热的辣也不敢去喝那刺激十足的酒,继而接着吃第三只……
表面看起来她跟一般来这里吃小龙虾的客人一样,吃得很有干劲。
可——
“够了,没人要你吃完一整盘!”
杏连翼一手夺过她正要放进嘴里小龙虾,看着那片细薄的唇红肿得像平时激情过后般的样子,他知道他如愿了,可她睁着透明盈盈的眸,胸膛一耸一耸地起浮,狼狈地看着他的模样,让他再次觉得他妈的自己在犯贱!
“要想吃这店里的我全能包下来让你吃,你吃得下吗?死倔脾气!”
杏连翼铁青着脸训了她一通,看她小脸被呛得热泪盈盈,两腮粉唇,咬着那微肿的唇委屈地坐在位子上,那遍布在浑身上下尖利的刺也变成隐形透明的了。
“喝口,解辣。”他随手拿起桌上那杯酒饮,凑到她嘴边要她喝下去。
流苏吃过一过鳖了,再也不会上当第二次,不悦地咬着唇,“我不会喝酒!”
杏连翼算是见识到了,她真的很会挑本事,该会的都不会,难怪那么辣的小龙虾吃下了近半盘,也倔得不喝半点水,原来是不擅长喝酒。
他皱眉低咒一声,没有理会她,任她辣得小脸越来越红,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别桌的女人看了过来,仿佛都能听到隐忍尖叫声,他不予理会,发泄般地吸着烟。
流苏辣得额头都是细汗,密密地渗出,舌头唇瓣好像要烧起来般难受,皮肤间有种被啃咬的痛,像小虫子上面一口一口咬着细肉,偷瞥了眼杏连翼,他靠在椅子上,慵散地吸着烟,烟圈围绕在他们的周围,他看起来很有闲情逸致,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的,她咬唇,只能低着头死死地等待这种感觉过去。
杏连翼没好气地望她一眼,那张小脸微低着,咬牙一脸委屈难受。
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要甚有甚,谁像她做得如此窝囊,真是蠢!不懂讨好也就罢了,还一骨子倔脾气,除了有时在床上,被他故意的折磨弄到受不了,才会在他身下破碎地呜咽呻吟。
他潜意思里似乎也是知道她的性子,倔得不如一般会撒娇服软的女孩子,骨头硬得宁愿折断都不会愿意曲就,身心都在投降时,那张小嘴却还能口是心非地说着违愿的话。
区光磊说过,男人骨子里都是犯贱的,身旁有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对你好时,你觉得她烦她腻歪人她不自立,可她不粘你不撒娇不说好话哄你时,你又觉得她天生和你犯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