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陷入了这种感觉里,看到那张始终低着脸不敢服半句软的小女人,胸口就是莫名有股火在烧,她不像莫欣欣唇舌甜,她更不像路子琪气质独佳,她有的只是一身倔骨!
“叶流苏!你他妈真是让我——”杏连翼熄了烟,把烟蒂扔进镶嵌在桌上的玻璃烟缸,拿过桌上的酒灌了一大口,嘴里还留有一些,大手抓过她的脑袋,凑过脸吻上她的唇,把那一大口酒通过交合的嘴灌进她的喉咙。
流苏始不意料地被灌了一大口,他松开手后,她大力地咳了起来,好一会儿,受不住他的喜怒无常,大骂出声:“杏连翼,你这个疯子!”
“闭嘴!”他不耐烦地吼着。
现在到底谁是受害者,应该是她吧?
他大少爷明明还完好无缺地坐在位子上啊,怎么却比她还不对劲?
“咳咳——你干嘛啊杏连翼——”
他大手突然拉住她的小手,就往外走,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喉咙一个咳被辣又大大呛了一下,她难受地被他大力地往前拉着走,“你轻点呀,我自己会走,你干嘛要拉我——”
刚才的服务员小姐怪不是味儿地在道上看着他们,当杏连翼经过她时,她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往前献媚地靠近身子,“杏先生,你要走了吗?”
杏连翼连眼都没有抬,越过服务员,一脸漠然与清冷。
看着活活吃了个鳖,面色难堪的服务员小姐,流苏不予置评,任由杏连翼拉着她,今晚第二次承受着陌生人们的奇异的眼光,她有些囧,杏连翼是不是把她当宠物了,高兴时就喂下食,不高兴就训几句。
被丢进了黑色的奥迪里,她抚抚胸口,看着杏连翼远去的身影。一会儿后,他提着一袋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饮料回来,丢在座椅上,“习惯喝哪个就拿哪个喝!”
“哦……”流苏先前是辣得受不了,但经他这么一折腾,时间过去一大半,也没那么难受了,在袋子里许多样式的饮料里挑了只矿泉水,璇转,打开,对着瓶口咕噜喝了一大口。
“咳咳——”本来没觉得多辣,可一碰着水,许是条件反射,觉得越喝越辣了,也就下意识地多喝了几口,一急没咽完,呛住了,她胸口剧烈地震动。
杏连翼斜靠在沙发上,好整以瑕地看着她喝水的狼吞虎咽样,见着她咳起来,伸手不自觉,往她背部轻拍,动作有些别扭地僵硬,低喝了声:“不能吃辣你还吃得那么带劲!”
流苏觉得,他真是做坏事做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早说过了我不能吃辣,但金主想看我吃,我也不敢不吃。”忍了一肚子的气,流苏也没好性子,没好气地回了过去。
“所以你刚才的行为是在讨好我?”杏连翼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伸出食指抚她那片仍红肿的唇,“我就不明白了,你讨好人的方法怎么就那么极端,我说房也包过了,做爱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天天在我面前自命清高个什么劲!”
自命清高?流苏反复嚼着这个讥讽味十足的词,脸瞬时黑了。
难道陪他上床,是因为她自甘堕落吗?她至少比他身边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清高!
“是啊,要不是还有一星期不到的时间,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
眼看他眼睛都血红了,她还要火上浇油,全身长满刺的针对人,白白的牙齿露出一点点,咬着红润微肿的唇,黑而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叶流苏!老子今儿就在这办了你,看你有没有‘闲情逸致’!”杏连翼恨恨地说,再没有迟疑,伸脚狠狠的踢上了门,往前如狼似虎的一扑。
她差点跳起来Kiss车顶。
心惊胆跳地瞪视杏连翼直接干脆的话,流苏忽然推开他逼近的身体,一把拉开车门,“杏连翼,你这个混蛋,我要回去!”
杏连翼大手抢先一步,揽住她的纤腰,轻松地揽入身体,他顿了顿,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再换输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不要,那晚她也不知道哪来的鬼迷心窍才会陪他一起疯,而现在她坚决不会再重演遍当初自己做过的蠢事!
半打开着的车门往他们身上吹着清冷的风,路人的笑声吟吟,无一提示着她。
“你龌龊!”流苏愤愤地开口,挣着身子要从他的禁锢里逃开。
他轻笑,将她的身子在怀里调整个好擢取的姿势,修长的手指隔着衬衫大力地揉搓着她白嫩的乳,“你的身子明明很欢迎,不像你这张小嘴说得这般决绝,叶流苏,女人都同你这样口是心非么?”
是的,他们的关系早就不同一般的朋友,他们上过不止一次的床,甚至是数次。
他在前刻才带她见识过他圈子里的朋友,他们的圈子华丽繁华暄闹,就是那样子让她心生怯意,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男人成天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包括她。
她知道她真的太不懂好歹,如果她再知趣些,也许就会知道该无时无刻讨好目前作为金主的他,想尽法子让他开心留住这个财神爷,这样自己的下辈子真的就衣食无忧了。
可是……心在这样想着的同时,她却做不到。
看着眼前这张让人意乱心迷的俊脸,有时候那些女人讨好她或许是出自于本能,但任凭她怎么鼓起勇气就是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引人瑕想的话。
杏连翼还趣味盎然地挑着唇坐等她的回答,流苏身体被他娴熟的手法揉捏得又酥又麻,背后是半开着的门,想到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调情之事,她脸不争气地红了。
流苏推搡着他压近的胸膛,闷闷地说:“不是的,如果杏少愿意去宠幸其她的女人,我想她们会尽力的讨好你,不会像我这般不懂得讨你欢心。”
她也想在剩下的几天内和他和平相处,努力在各方面配合他,可他放荡的话和动作每每都让她情绪大大地起浮,耐不住性子就和他卯上了。
他的动作仍在着力地持续中,感受那乳在手掌中被揉成各种不堪的形状,他黑瞳闪过一丝狠厉,力道突然加重,“我喜欢女人乖,但我极其厌恶女人干涉我的事情,叶流苏,你管好本份就行!”
流苏呼痛,他粗鲁的大手在身上狠狠地揉搓,她掩饰不了的紧张:“我没有想过要干涉你任何事情,只是……只是想你若和我在一起觉得烦腻,大可找其她女人。”
她闭上眼睛,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她想她又口是心非了,但如果能照她想的去实施,无非是个利人利已的发展。
杏连翼大手紧得一缩,她身子果然痛得一颤,他满意地勾着唇:“你就这么急着想把我往别的女人床上推?”
那张小脸的眼紧闭,睫毛轻颤,肤色白净,他心里没来由的烦闷。
却是想逗着她的身体,让她有反应,这身子是他一手开发出来的,敏感带和喜欢的力度他也许比她自己还清楚,必要时刻他就用这样的优势折腾她,他坏坏地想。
流苏睁开眼,轻轻地说:“你明明和她们交谈甚欢,她们也懂得讨你开心。”
她紧紧咬着唇,把脸微微别过去,“她们当中任意挑一个女人作你的女伴,都要比我更有经验,难道不好吗?不瞒你说,我当时拿你的两次钱都是为了我爸爸,他需要做手术,可是我家没钱,我才会找上你,或许那是我的不自量力,可最后你的帮忙我真的很感激。”
人穷志不短。她以前从来都是奉承着这句话生活的,但现在她觉得,这目标离她太远太远,在别人的面前抑或她还能佯装云淡风清,但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贫穷得可怕。
他们这类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是要配门当户对气质脱俗的公主,在宴会拍卖会音乐会上默契一拍即合,感情如蜜似胶,婚姻才得以长久圆满。
她的身子比起那张尖锐的小嘴乖多了,瞬时已经渐渐软化下来,柔若无骨般在他怀里,杏连翼轻笑出声,低头擢住她红润的唇,辣甜交融的味道涌上来,倒是添了一味新鲜,他如饥似渴地吸吮,“感激,那你要用什么回报?嗯?”
“唔……”她吱吱唔唔,小喘着,一番话说不出,脸红得更明显。
“叶流苏,老子有时候真是觉得欠你的!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不想被当掉分数,我完成。你还想争取保送名单,我帮你。你还觉得有什么不足?不就是上床做爱,你当真以为我非你莫属,老子随便拉个女人她都愿意倒贴!”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他说的是事实没错,可……
她怒着嘴控诉:“杏连翼,你小心得AIDS!”
他咬住她的耳垂,手从她衬衫里摆入,大手堆高内衣,五指握住整个圆润,感受她身子几不可察觉的一颤,他坏坏地笑:“那你呢?”
流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接着他不再满足手上的感受,低下头再次含吮住了她红润的唇瓣,他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一只手不停地揉捏着。
他的唇滚烫,吮咬着她温热的唇,由舌尖一点点分享她嘴里的香辣味。
两个人嘴里慢慢都有了辣椒的味道,她的味道掺杂着他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个人的唇舌里混为一起,再各自咽下。
这个吻不同以往般强取豪夺,而是很有耐心地,好似在教与她接吻的更高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