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从身后走了上来,眨着眸对杏连翼说:“哥哥让我和她先出去。”
这件事把苏亦云也惊动了?当人群里一个身形挺拔,一身黑色衬衫的男人走出来时,所有人都惊呼了声。
这柳盛远到底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苏亦云有哪个人不知哪个人不晓,手下管理着苏氏集团总裁,掌管黑白两道。在黑白两道行走自如,年纪轻轻已经掌管不下十间公司和自家集团,外人眼中的青年少干,做事干脆果断手段凶狠。
而传闻,他手下最大的权势还是背后的黑道组织,从来无人敢惹。
流苏有些不情愿,仍还是跟了苏然出去。
苏亦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语气贯常地冷淡,“吃火药了,在别人的地盘打人?你不想想后果。”
杏连翼脸上的溢出一丝笑容,瞄了眼在地上痛得打转的柳盛远一眼,勾着唇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把他往死里打。”
苏亦云看到他,有些不可置信,仍有些弄不明白他那抹笑意的真正含意,以至于后来苏然离开了他,才恍然惊觉。
柳盛远痛得呲牙咧嘴,这时什么痞都不会撒了,松动着痛得松松跨跨的手,摸出口袋的手机,欲打电话求救。
杏连翼鹰眯微微眯起,走到柳盛远身旁,居高临界下地俯视他,笑容很阴,声音冷然地道:“柳盛远,今天只是个很小的警告。你要打电话给你家那老头子让他救你?呵,顺便帮我转告他,他大手笔地砸了几千万的股票在天亮时会全数流下大海。”
他的脸就近在眼前,相同的俊美,相同的好看,可她怎么觉哪里不一样了?
“阿翼……”她的声音意外地有了哽咽,是啊,哪个人在经历过这样轰轰烈烈的晚上后,还能无动于衷。
“阿翼,阿翼……”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惊险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她仍好像身在其中,抓过他有些淤青的拳头,在手里轻轻地揉。
她的样子像足了晚上那模样,可怜,委屈,哀怨。一张小脸干净得清秀,沐浴过后的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雪白额头脖颈,一条及膝的白色睡衣裙,穿在她身上简单好看,坐在床上露出两条雪白细腿。
杏连翼缩回被她揉着的手掌,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往身上带,她就静静地贴在他胸膛上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听他低沉的声音。
“你叫我什么?”
“阿翼……是不是不好听?”她重新摸上他淤青的手掌,不敢使大力,只是轻轻地碰着。
“好像还不错。”
他的声音低低的,伴着她清清的声音,就像温馨的在谈家常话。
流苏有好多话想问想说,比如他为什么要当场打人,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事,他那么聪明总能整到想整的人。
杏连翼听到她的疑问,眉宇柠在了一起,可她迫切地想知道,他又别扭地不想说,索性将她按倒在床上“武力解决”。
流苏早上睡醒,床头意外地没有了他的身影。她昨晚被折腾到很晚,累得四肢都不想动,连说话都有些懒。
昨晚任他用各种姿势各种方法地要,她也乖乖地配合,最后他亢奋起来体力好得不像话,抱着她绕房间走一圈,在各个角落地折磨,她到了极限时,只要他一个简单的暗示,也不抗议为他做那种事,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在黑暗处摸到他腿间愉悦了他一番,才满意地放过她。
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粉红,脖颈胸口全是青印子,她脸腾得一红,跑到外面找了件高领毛衣套在身下,头发也不敢束起来,蓬蓬地垂在两处侧脸。
杏连翼昨晚的事闹得很大,杏家一早上就热闹得沸腾,一个早餐吃得很严肃,老爷子去医院,而老夫人在睡觉。
杏然和杏夫人黑着脸看对面悠闲自在的杏连翼。
流苏一身蓝色高领毛衣,淡蓝色件仔裤,全然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从楼上走了下去。
“流苏,过来吃早餐。”杏夫人叫住了她,流苏点头,待走近时才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眼睛无意间瞥到桌上的娱乐报纸。
上面印着四个鲜红的大字:杏连翼公然施暴!
“试试,妈妈早上亲手炸的豆浆。”
流苏乖乖地接过杏夫人递过来刚倒好的浆,低脸抿了口,有些食不下咽。
昨晚的事,他们全知道了吧,她怎么没想到当时会有记者混在里面,阿翼……嘴里的豆浆有些淡然无味,她抬眼望了眼身旁的男人。
杏然对流苏和善地说:“流苏你身子瘦,多吃点。”说完,一改和善,黑着脸对杏连翼命令:“你吃完给我到书房来!”
“不能在这讲吗?”杏连翼懒懒地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拿豆浆喝了口,啧啧……太甜了。他皱了皱眉,径直对杏夫人说:“妈,你糖放多了。”
“啊?”杏夫人本能地说:“太甜了么?那你合着面包糕点一起吃,这样会好喝些。”
“你也吃点,爸说的没错,你太瘦了。”杏连翼转过脸看着流苏淡淡地说,
“唉。”流苏乖巧地应了声,伸手去拿块抹着均匀果酱的面部往嘴里送,心里紧张的心情忪懈了一些,咬嚼着果酱面包,那味道在嘴里融化,有些甜有些酸。
杏连翼一脸无所谓闲闲的样子尽入杏然墨黑凝重的眸。
杏然沉声警告咳了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杏连翼沉声道:“你给我到书房来!”
流苏心里咯噔一下,随着杏连翼挪椅子发出咯吱声,吞了最后一口面包碎沫,有些担忧地看着杏连翼。
他慵慵地跟上杏然的脚步,神情里是司空见惯。
流苏咬着唇,再次面临如坐针毡的感受,有一瞬间的动冲想追上他的步伐,跟杏连翼爸爸说这件事的起因都是她。
杏夫人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对劲,对她如实说道:“这孩子从小就知道分寸,昨晚却弄出了这么大事,他爸不是气他丢人,今天早上对方打电话来,听说腰间的肋骨给打断了。他爸听说这事儿能不气么,得给他尝点苦头,他才能学乖些。”
呃……肋骨断了,他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凶猛,唔,联想到力气,她脸微红。
她担忧地问:“妈,那爸爸叫他去书房是……”
“奶奶不在,现在叫他去书房,自然是给他一个教训。我也不敢劝了,这次他实在放肆。”
流苏心一下沉到了井底,不知道他的力气是后天养成,还是遗传?想到这她不免更担忧了。
杏然阴着脸,走进了书房,杏连翼尾随在后,顺手关上门。
门关上之即,几乎是同时,一个火热的拳头朝他脸上砸去。杏父一反刚才的隐忍,神情可怕到吓人,拉过他的身子重重地往腹部砸下去,力道之重。
杏连翼没有半点反抗的动作,任他砸在身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承受了数拳后,他的额上终于是渗出了惨白的汗。
“怎么?我从小教你用武力防身,是让你今天这样来对付人的吗?”
杏然弓起膝盖,拽过杏连翼的身子,往腹间深猛地一顶,“你真是给杏家长脸,厉害了啊,身手比别人好就能随便乱来,今天就算对方的家人没打电话过来讨伐,我也会这样揍你!”
杏连翼面色微微泛白,艰难地挺直身子,“爸,你揍吧,这力道还没有我昨晚打那人的一半。”
杏父听到这话,火气一下蹿得更高,一脚将他踹到了角落,“你觉得自豪了?杏连翼我告诉你,不管昨天是谁的错,你打人了就是你的不对。”
逼视角落里儿子脸色苍白,死倔地抿着唇的模样,他到底是不舍,转过了身,声音听来依旧冷漠:”明天给我去医院赔礼道歉,不然我就收拾了你这条小命!"
当杏连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撑着身子和杏父一起下来时,流苏的震惊不逊色于杏夫人,心里感到辛酸,拉开了椅子不顾衿持地小跑上去,扶住了他行走艰难的身体,有她在一旁,他也就顺势将身子靠向她,身上一半的重量渡到她身上。
杏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冷汗,扫了眼,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先出去了。”
当晚凌晨,今天一大早各大报刊首页五彩缤纷全是杏氏集团总裁公众施暴的话题。向来被外界称优雅温儒家教极好的杏连翼,大庭广众欧打柳氏的公子。
相片里,杏连翼动作狠厉,却是帅气得令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尖叫。
而除了暴力的图片,还有段小插曲。一个肤白唇红的女人,一头海藻般柔顺的发贴着脸长长的发垂在肩上,身上穿着男人的黑色西装,大家猜测这件衣服就是搭杏总裁身上衬衫的西装,女人两只手拉着他的衬衫,他亦伸手揽着她的腰身,这画面男才女貌你情我浓,瞬间抢了所有人的眼球。
杏连翼花名在外,是众所皆知的事,可如此性情用事却是第一次。
大家私下不停传,那名女人是他新情人,正得宠,柳氏公子妄想染指他,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杏总裁冲冠一怒为红颜。
当然不止大家传来传去,就连报纸也渐渐渲染这段‘神秘,华丽,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恋情,某报社说:杏总裁多年花名在外,如今终于碰上了真命天女,栽了。某某报社说:杏总裁的独占欲私强,就是一个小小的情人也不准别人碰一下,所以才会导到这场悲具的发生。某某某报社说:杏总裁其实是借刀杀人,让女伴使用美人计,勾引柳氏公子上当,再一解私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