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她毫无逻辑的哭声,实在是弄不懂她为什么哭,忽然想到中午那会,他和顾夏先一步上了楼上的书房聊天,放她一个人在客厅,那时顾夏软着声音拉下了面子请求他一次谈话的机会,他更是什么也没顾上,也没记得她还站在一旁,很近的距离。
他蹙了蹙眉,把她靠在肩膀上的脸扶起,双手取下她的发束,将她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整理一番再绑好,前面的流海被他齐齐的往后扫顺便一起扎了起来,他低头去亲吻她光洁的额头,轻声道:“老婆,不哭了,再哭就更丑了,或者我给你讲故事讲笑话,带你出去玩玩,一直呆在家里很闷是不是?你不喜欢刘新凉,那顾夏过来了,你可以找她作伴一起……”
他说得那样轻,那样温和,但凡一个女人的心不是铁造的,这一刻都会融化得一干二净,像下过一夜坚固的雪,太阳一出瞬时融化。
流苏一把推开了他,擦了擦还有些湿意的额头,双手大力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出了声,“阿翼,你把我的刺还给我……还给我!我要收回我说过的那些话,我怎么可能不恨你,我现在恨死你了……你把我的刺还我啊!”
杏连翼微愣,任她重重地捶打着胸膛,只当给她发气。
流苏脸上泪水肆横,见他若无其事地模样,心里的委屈更甚了,一下扑上去抓紧他的毛衣背心,又哭又叫地:“你要我怎么做,就像是个玩物也有她的心和思想,我不是冷血的,做不到无动于衷,怎么办,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喜欢你,都是你要给我希望!”
就这样使出全身力气地捶打他,仿若把他当作了杀父仇人般,力气比平时涨了几倍。
胸膛承受了数十下的捶打后,他到底是人肉做的,眉微微蹙了下,将撒野的她环抱起放到大腿上,她就坐在他大腿上扭着身子,神情十分抗拒。
他一双墨眸渐渐染了红,她的身体就蹭着他腿间的硬物。
杏连翼眉柠了起来,想到她昨夜身子酸楚得可怜样,双手倏然圈紧了她的腰身。
她还在哭叫,脸上的泪水好像流也流不完,可说出的话他几乎没有一句听得懂,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他想到了那个问题上,手将她散了发抿到白净的耳朵后,“老婆,你是不是来……那个了,嗯哼?”
流苏被他双手圈得身体不能动弹,他的力气很大很坚硬,根本不是她能对抗的,她别过脸,没好气地说:“没有!”
他身上还带着股成熟女人的香水味,她从来不用香水的,而他身上会沾上香水味也只有一个理由,她心知肚明。
“那你今天是怎么了?”他也难得好脾气,搂着她,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在她边低声呓语,“或者谁惹你生气了?”
这又是温柔的陷阱么?刚和另个女人在温柔乡里的他,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中地跟她独处,道貌岸然地这种地步了,她心里轻轻地笑开了,一片凉意。
脸别过了过去,和他保持了距离,她更没好气了,“别碰我!”
杏连翼的双眸微眯,以为她只是在耍孩子脾气,深看之下她的眉宇的确有些不悦,他掰过了她的脸,眼睛注视着,幽幽地说:“顾夏让你不开心了?唔,吃醋了?心里觉得难受?真是孩子喏。”
流苏对他这番近似哄骗的话再次感到气岔,她坐在他大腿上又气又恨地开始撒野,就想逃开身上有女人香味的他,那味道闻得她难受,而他却偏偏不从,杏连翼对此是真的有些无奈,他极力地按压着她,而她仍是不停地在身上体磨着蹭着,粗喘一声,他暗骂一声禽.兽把心头的火压了下去,她还泪水闪闪地,一张脸哭得我见犹怜,他吻了下去。
“放开!”流苏不记得哭了有多久,只是从下午回到房间后一直没有挪过身体,蹲坐在床上一直黯然,直到他来了后不停地逗弄她,眼泪才有些消停,她双手仍捶打着他的胸膛,却已经力道渐弱,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周璇。
“你要我怎么做才不生气?”他无可奈何地,轻砸她的樱唇,手从她身上移开。
“混蛋!臭死了,走开!”她闷闷地哼,
“别气了,我把衣服脱掉,就没气味了。”他沉沉地说道,语气有一丝宠溺。
自他进了房间流苏撒了近半钟的野,从打他到骂她都是很没好气地,这会看到他一手脱掉身上背心毛衣,还一手抓着她的腰身防备她逃跑,她苍白的小脸经过一番闹腾恢复了血色,也不理会他,僵僵地被他锁在怀里动也不动。
“老婆,闻闻,还臭么?”他脱完衣服,就把裸露的胸膛往她身上凑。
流苏闻着他身上那股浓厚的男子气息,还伴着浴室薄菏淋浴露的味道,眼前俩人腻歪搂抱在一起,像极了那些夜里缠绵的温暖,思及于此,她抗议地蹙眉,“还是臭,臭死了,全身上下都臭!”
“流苏,或许我们可以做些事出汗,然后洗个干净澡……”他的气有些粗,眼睛有些明亮,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房间有些昏暗,她哭过的鼻子泛着微红,眼光莹莹,面儿微红地被他制在怀里,许是今天的身份有了些不同,看上去,她竟有点女人的美。
杏连翼再也忍不住,双眸在昏暗里有些明亮,剪住了她随时会反抗的小手,狠狠地擢住了她的唇,进行真正的掠夺。流苏一下没反应过来,被他按在怀里孟浪地索求,身子一下软了下去,他的技术依然娴熟,有意地带领她沉迷温柔地缠绵里,她却在他的吻里再次哭了出来。
“怎么又掉金豆子了?”他按奈下心里的一股火,暗哑着嗓子,轻抚她的脸上的泪水,一手再次搂紧她的腰身,高大的身子栖向她,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流苏脑海后一下晃过下午书房那两个交叠的身影,她顿时身子战粟起来,双手抵着他,低低地泣出来,“走开呀,你不要碰我!”
杏连翼一怔,才发现她的小脸血色全无,惨白一片,泪水闪闪地眼睛盈满了泪,睫毛轻颤,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隐隐也打着抖,单薄的肩膀微耸,看上去娇弱得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她是在怕他么?
他的眉瞬时因为这个发现而柠了起来,他的流苏,竟然会怕他?
他双臂再次将她身子搂紧,她却更加亢奋捶打他,“你走!不要碰我!”
这是什么样的局面,他从来没有想过,心里有些空,杏连翼搂紧她带着凉意的身体,双手圈在她的腰身上,脸埋在她也沾到了泪水的脖颈,“真的吃醋了?”
他声音越发地低沉:“唔,我亲了她……”
流苏稍稍被他轻柔的动作而平复下去的心,一下被他这句激了起来,中午那残忍的画面一下给加深了,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去捶打他,声音又颤又泣,疯了狂地在他身上怒打着发泄,“混蛋!你走啊,不要用碰过其她女人的身体碰我,脏!”
“流苏。”杏连翼低低地唤她的名字,将神情亢奋的她按入怀里,双手轻轻地在她背后轻抚,大手摩擦着她身上的棉料毛衣,帮她的身体渐渐摩擦出了点温度,他吻上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含住,“只是亲了而已,没有吐下她的口水,她脱光了衣服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她,最多是碰了下她脖子下面一点的地方,而且我有擦嘴,所以……老婆,你冤枉我了。”
她怔了怔,听他着温声温气地话一点点抚慰完她心里所有的不安。
老婆,你冤枉我了……
这是她听过最美的情话,将她一颗本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心,一下治疗了,谁说这样的男人不是罂粟,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仍淌着泪水,却再见不到之前的绝望,她主动用双手去勾住他的脖颈,凛然地问:“那你以后还会吻她么?”
这个局势,任凭是任何一个男人才于心不忍,前一刻她才撕心裂肺地哭完,现在委屈着声音,在身下轻轻地问,他心一软,捧住了她的脸,给予承诺,“不会了……”
她努着嘴,声音里还带着哭过的哽咽,“要是你没做到,就断子绝孙!不能人道!”
嘶!这毒誓真狠,铁了心都!
“唔,那现在来做点不会断子绝孙的事。”
“呃!”流苏被他撞得身体往后缩,浑身酥麻了开来,“轻点轻点呀。”
她红着脸双腿在他身下不满地蹬,跟他做了这么久,流苏稍微摸清楚了他的爱好习惯,知道自己越蹬他越会受不了,可不蹬她自己又难受,感觉如浪潮般朝她袭击而来,她又是蹬着腿又是扭着腰,杏连翼此时也是君临城下了。
“快点呀……”
她软软的声音就在身下轻轻地哼,听到她的话,他闷哼一声,舒服得杏连翼倒抽了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