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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终是居心叵测
作者:杨杨1 时间:2018-05-16 10:44 字数:3040 字

我平了平气,跟收银的同事说:

“给我一本收据,我去候军那收钱。”

“你自己去啊?”她担心地说。

“没办法啊,怎么说都说不通,交房租好像是我们欠了他似的。”我气愤地说。

“找个保安跟你一起上去吧,安全一点。”她提醒我。

“需要吗?还是不要做得太明显吧,要是被他看见还以为我们防他跟防洪水猛兽一样,又惹他生气,房租也收不成。”我宽慰她也宽慰自己。

“那你带对讲机上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呼叫我们。”

“好。”我拿上对讲机与收据,走前又抱怨地跟同事说:“要不要命啊,我饭都还没吃呢,真要饿晕过去了,他这个时候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那就快去快回,他给就收,不给也别跟他罗嗦了,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自己小心点。”

我按下电梯,同事鼓励般地跟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我顿时有一种上战场的感觉,只是前路不知是险是恶。

我敲响候军房间门的时候往走廊两边看了看,大中午的,除了不远处有一台工作车,一个服务员也没看到。这个点,不吃饭也得休息休息了。

候军开了门,房间里的热浪一下全扑在我身上,我差点呼吸不过来。他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上都还有水珠,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洗过澡。

他将门敞开,边往里走边说:“进来吧。”

我双手死死地握紧收据本和对讲机,那似乎是我此时唯一的依靠。我往门里站了站,没有再往前走:“候先生,我就不进去了。”

“你不进来,我怎么跟你算账,我刚刚洗完澡,你想让我站在门口吹风感冒啊。”候军又走回来一点说:“我说你们酒店的服务怎么这么不周到啊。”

我只得往里走了走,没有关上门,他坐在床上看着我:

“还差多少钱啊?”

“一起五千六。”我说,停了停又补了一句:“您方便交多少就交多少吧。”

“这话我爱听。”候军笑了笑,拿过床头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没数,直接扔在床上说:“你数数看有多少,多的就算是给你的小费了。”

我只得过去拿起钱,数了数,他却趁着这个空档将房门关上了,门砰地关上的声音让我手一哆嗦,钱便从我手上滑了出去,一张一张全散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其实并没有地方可以让我退,我顾不上去捡地上散落的钱,只是死死地握紧对讲机,盯着候军朝我走过来。

“怎么了?吓到你啦?”候军一脸轻笑,那笑,在我看来是如此邪恶。

“没有,没有。”我忙蹲下身捡钱,一张一张一张地捡,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拼命想控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心头漫延起的恐慌。

“我帮你捡吧。”候军说着,便真的蹲下来帮我捡,有意无意地碰到我的手,突然就一把抓住了我,把我拉了起来。

“那个,候先生,我写张收据给你吧。”我找理由,拼命想抽出自己的手。

“写收据,数清楚了吗?”候军冲我嘻笑:“你随便写个数字,一百两百我都无所谓的,其他都给你好了。”

“怎么会。”我使劲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当然是多少写多少,多的就当是押金了,反正您都在这常住的。”

他还在靠近我,我再往后踩一步,高跟鞋便撞到了床板,我知道我没有退路可走了,只好说:

“要不我下去数清楚了把收据写好给您送上来吧。”

说完,我便准备走,身体没离开他半步,就被他拉了回来,他力度很大,我直接摔在了床上。

“我来帮你数。”

他压住了我,身高体重的他让我没办法动弹,我想到了自己手里握着的对讲机,忙按下对话键,刚说了一个救字,就被他夺过去,摔到了地上。

“放开我。”我对他喊:“放开我。”

“小美女,你可要知道放我候大爷的鸽子是什么后果,我请你吃饭是看得起你,劲酒不吃吃罚酒,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懂吗?”候军的脸在我上方无限放大,让我恶心至极。

他用一只手便抓紧了我的两只手,我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绵羊,无任何还击之力。

他的脸在向我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近到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我泛起阵阵恶心,却只能大叫:

“放开我,王八蛋!”

他的唇碰到了我的唇,我恶心到想吐,只是那一刻,我突然反咬住他的下嘴唇,狠狠地咬,直到他叫出声来,我感觉到有血的腥味。

他松开了扣住我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后拉,我痛得松开了口,他也因疼痛放松了警惕,我趁他不注意的空档爬下了床,抓到了对讲机,虽然他摔了它,但因为酒店房间都是铺了地毯的,所以对讲机并没有坏,可他还是在我按下通话键的时候从我手上抢走了对讲机,那一刻,我近乎绝望。

有谁能救我,上一次在大堂外我对着老天爷祈祷它派一个人来救我,任宏民便出现了,这次,他在哪里,他还会来救我吗?不可能了吧,我没有任何求救的方式,酒店设计房间的时候,隔音效果是下了重金的,我就是叫破喉咙,也别想让自己的声音透出去一分一毫。

我的衬衣衣扣被候军扯掉上面两颗时,我听到了来自门外的另一个声音,我没听清楚谁在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没过几秒,门被打开了。

冲进来了几个人,我听见两个熟悉的保安的声音还有任宏民的声音。

候军放开了我,我忙抓紧了衣服拼命想站起来,但是我站不起来,因为恐惧,因为羞辱也因为饥饿。

保安将候军制住了,他暴跳如雷。虽然他的行为并没有得逞,却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而且是有预谋的。

我站不起来,只好抓着衣服不停地往旁边退,我不敢抬起头看任何人,我知道我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衣服也乱七八糟,此时的我,害怕面对任何目光。

“念念。”任宏民蹲下身来,手搭在我不停发抖的肩膀上:“别怕,是我。”

我抬头瞧了他一眼,又将头埋进膝盖。他抓住了我的手,似乎是想让我意识到他的存在,我死死地握住,抬头盯着他。

他将我抱起,我仍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像很早很早以前爸爸背我在背上的味道,我瞬间找到了安全感。

任宏民将我带到了他的车上,让我坐在后座,他坐上来,关好车门。却突然将我拥入怀中:

“念念,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慢慢回过了神,恐惧从心头退去,知道自己已得到了解救,突然松懈下来,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

“啊,王八蛋,王八蛋。”边说边锤着他的肩膀:“王八蛋。”

“念念,念念,没事了。”任宏民将我推出他的怀抱,帮我擦着眼泪:“是我,我在这,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你怎么不早点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怪我怪我。”他怜惜地看着我,帮我整理散乱的头发:“我在对讲机里听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像是你,就连忙跑下去前台,才知道你去了候军的房间。”他拍了拍我的头说:“我说了要你不要靠近他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真的有预谋啊。”我委屈地说。

“要不是发现得及时,你……”任宏民突然停下了,又将我搂入怀中。

“怎么了?”我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推开他。

“以后我绝对值不能再让你发生这种事情。”他像是保证似地对我说。

因为又累又饿,不敢回家,任宏民将我带回了他家。我与他一起走进他家里,有一个女孩子跑出来说:

“哥,你怎么回来了?”是上次我在餐馆见到的那个和任宏民一起吃饭的年轻女孩,原来是他的妹妹任宏叶。

任宏叶用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问任宏民:“她是谁?”

“你见过的,李念念,我同事。”任宏民简单地说,又问她:“家里有吃的吗?”

“没有现成的,你自己做吧,我有事要出门了。”任宏叶态度并不友好地看了看我说,然后拿起沙发上的包包走了出去。

待她走了,我才问任宏民: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妹妹好像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很有意见。”

“不用管她,从小给我妈怪坏了,没礼貌。”任宏民指了指里面一间房说:“你去卫生间洗洗吧,妆都哭花了,跟个花脸猫似的,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哭得太用力,忙捂住脸往卫生间走,却听见任宏民在后面说:“还捂什么,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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