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长鞭飞扬,铿锵有力声声刺耳钻心,每到一处必定是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地上到处是桌椅支离破碎的残骸,被惊扰的姑娘们互相紧紧依偎,连连惊叫,混沌的声音连成一片乱作一团。
花娘赶到时,大厅已经一片狼藉。她抽搐面颊,随手抓了块木棒朝挥鞭的女子扔去,啪,木棒被准确无误的劈开两半,清脆响亮,随着分开的棍棒掉落,那女子应声收敛长鞭,气喘着胸膛,握着长鞭的手指轻颤颤的微犯青筋,标致的脸蛋上亦怒亦嗔,美目上卷翘的睫毛似乎一根根的抖动着,红晕布满了整个脸颊。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娘肉疼的踢开脚边障碍。
花绿青衫在一堆废墟中尤为突出,她从腰间抽出一张银票,灌注内力潇洒的扔给花娘。
一百两!
花娘面不改色的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姑娘,你可知我怡红院一日的利润是多少?看你摧毁的程度,少说我得歇业半月有余来收拾残局,重新装修,你这一百两……”
没等花娘说完,手上重重的压下一叠银票,花绿身影已飘至花娘身前,她连眉都没皱一下,“我要赎儒商。”
嘎?
仿佛一群和平鸽飞过头顶,吟唱着和平万岁。
花娘想哭,抚头低吟,“我没请他,也没迷晕了把他拐过来,是他自己跑过来说当龟公,抬个小指头就能把我撩一边去,我哪敢说个不字。”她赶紧把银票揣在怀里,转头,“都回去吧。回去吧。”姑娘们惊魂未定听话的互相扶持着往自己的房间走。
花娘转身绕过障碍,“他这个时候应该袁宣房里,跟我来吧。”
袁宣?
花绿青衫女子沉着脸赶紧尾随其后。
……
醒来后的袁宣在几近发飙的状态下,胡吃海塞的把一盘盘的饭菜吃个底朝天。
直到连绵不断的饱嗝过后,袁宣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前仰后翻,意识渐渐开始混沌初开,视线对上目瞪口呆的旁人。
他搔搔头,从凳子上站起,打起哈哈打算开溜,脸丢的就剩渣了,可能不再面目前非了。“肚子饱了的感觉就是好啊。浑身充满力量,哈嘿!”假意的瞎比划,一步步挪到房门口。
“老大……”
“出去不是更丢人?”儒商猜到袁宣的心思,阴郁的拿着剑柄把他勾了回来,丢人的不光只有他一人,还包括他儒商在内。想起袁宣刚才六亲不认只认吃的疯彪状态,那些小丫头们不知在门外偷笑了多久,不到他清醒这时半会还不待散场的。
袁宣缩回还要落跑的脚步,转过身,指指自己看向儒商。“我刚才真的有很丢脸吗?”
儒商很是平静的点点头,凤眼里却透着强烈的肯定。似乎在说,你放弃吧!
袁宣仓惶的倒退一步,极致郁闷的又转向展昭,他倒比较含蓄的转脸不看他,意思却已非常明显。
他一拍脑门,“完鸟,一世英名一朝丧。偶滴青春,偶的英伟形象,完鸟。”
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吧,刘毅摸了摸自己还挂着笑纹的眼角,抬步离开,袁宣吗?他记住了。
儒商摇头浅笑,凤眼狭长翘起散发着飘渺的吸引,尽管那笑容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听闻门外那人离开的脚步,他拿着剑柄轻磕袁宣。“你昨晚去哪了?”
袁宣从他的笑颜里抽回神,心想着难不成那个死变态其实是女扮男装?他摩挲着下巴用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打量着儒商。
“又在乱想什么,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你可见过一个女人?”他见袁宣心不在焉,又拿剑柄磕他。
袁宣皱眉一脸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他不是洁癖到姥姥不爱,舅舅不亲的地步吗?居然用自己的兵器打他,还没有马上扔掉剑柄?难道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随他去了?
儒商见状,长舒口气握紧剑柄强忍的耐着性子,“你到底没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袁宣一个箭步就猫到展昭身后,快的让人措手不及,“有有,可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怎么回答你。没见我沉默吗?”话是这么说,语气颇有些无赖,就差吐舌头了。
“你!”
忽然房门被劈开两半,碎末连带着被风扫起漩涡式的在眼前卷走。
花娘暗吐口气,拍拍心口的银票,幸好幸好!
阳光下,娇嫩的绿色耀眼夺目,衣裙轻柔摆动似乎在安抚如巨蟒盘旋在脚边的长鞭,幽怨的哀气浓浓的覆盖着她标致的脸上,一滴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的挂在睫毛上,折射着哀怨光芒。
哇,好刺眼!
袁宣下意识的眨眨眼,吸了一大口气吹散让人压抑的忧郁气息。
“美女,你……”
“儒商……”长鞭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一鞭一剑碰撞火光霎时四处飞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