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琴不是普通的妖，早晚有一天，他会惹出大乱子的。”

“那又如何？我说了，我不会杀他也不会与你上天庭。”

云楼谣思忖了一番，还是告诉了桃夭：“过几日仙界将会率兵攻打印泉山。”

桃夭不屑的瞥他一眼：“王会杀了你们所有这些该死的仙人。”

“不。仙界会动用全部兵力。”云楼谣见桃夭终有担心的表情，继续说道，“珞琴一定会死在这里。就算他不死，也必然会封印。”

桃夭急了：“别杀他！否则我就杀了你给他陪葬！”

云楼谣莞尔一笑：“我的命不重要，但他的命，就看你了。”

……

“四味木结果了，果然四味呢。”沈鸩悄然无息的走过来坐在越梦身边，“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我……”沈鸩苦笑道，“在想虞嫣。”

“她死了。”越梦侧过头看向沈鸩，“抱歉。”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呢？”沈鸩仰头望天，“每一次，都是你出手杀珞琴呢。”

“其实，你根本不想他死吧。”

越梦默然不语，不置可否。

“这个给你。”沈鸩将往玦递与越梦，“它叫往玦吧？往玦往决，真是好名字。我也决定要遁入空门，潜心修行了。虞嫣死了，我没有什么牵挂了。”

“本来我以为我会很伤心，伤心到一个月卧床不起呢。但是好像……除了感觉心里空了，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了。”

越梦侧过头看他，眉间隐匿着疑惑：“为大爱，抹杀小爱，真的是对的吗？”

沈鸩站起身：“在你一次又一次放过珞琴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有了答案了，不是么？”

说罢，沈鸩离开，又剩了越梦一个人坐在此处。她反复把玩着手中的往玦，想着从前，想着珞琴。忽然，她觉察到玉的背后似乎多出了什么。她将玉置于阳光下，发现那些刻痕经过虞嫣鲜血浸染，竟然化作了一朵双生花。

她突然想起，那天珞琴问她何谓恨，却没有听她答案，扔给她一枝双生花便转身而逃。

其实他是想告诉她，爱之切，恨之深吧。

越梦握着手中的往玦，死死用力，连手心都被硌出了玉的纹路来。

爱恨纠缠，永世不休。

绝往忆，断痴缠。

越梦轻笑。

原来此生，皆为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