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允儿看见苏澄狼狈的样子，咧嘴大笑，“娘亲，你的脸！”

姬夜看了允儿一眼，突然明白过来，再看苏澄果然摸上脸颊，登时白色的肌肤上晕上一层黑色的墨汁。这小子，还真能恶作剧！

“怎么了？”看着捧腹大笑的允儿和装模作样的姬夜，不觉又在脸上摸了两把。

“娘亲，你的脸，哈哈，像只大花猫。”

“啊？”苏澄掩面，“贱妾先去洗洗。”

“回来！”姬夜正襟危坐，转过允儿的身子，“继续研磨，本王要写书帖。”

“王爷，贱妾仪容不整。”苏澄小声说，仍旧不将袖子拉下来。

“研磨！”薄唇亲启，自顾自的握了允儿的小手，“小子你好好看着！”

苏澄又急又恼，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慢吞吞的放下一小段露出明亮的一双眼，见姬夜专心的教允儿写字并没用看向自己，才略微放下心，放下手臂把整张小脸的露了出来。唇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幅度。这样的场景只在梦里出现过，姬夜专注的教孩子写字。

“不对，这里要落笔重一点……恩，恩，对，不错，就是这样！”

“嘿嘿……”

“我们再写一章，免得你以后偷懒！”

“好，允儿一定加油！”

眼泪不断的往眼眶上涌，苏澄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允儿都四岁了，却还是第一次与父亲如此亲近。

平日里姬夜对他不是责罚就是恶言，现在这样和蔼倒是头一回。虽然她已经尽心尽力的照顾儿子，但是随着允儿长大，苏澄却是越来越吃力。男孩子需要有一个榜样，需要有父亲的教育，而这些是她做不了的。

“娘亲，你看允儿学的像不像？”允儿递过一页纸到她身边，上面是“姬允”二字。

“乖，很像！”苏澄在他的肩上拍了拍，鼓励道，“日后多多训练臂力，写出来的才会如你父王那样苍劲有力。”

“父王，怎么锻炼臂力？”允儿转身问姬夜，小小的身子刚好窝在他的怀里。

“练武！”

“父王，允儿想要练武！”允儿跃跃欲试。

“好！”

“父王教允儿！”

“允儿!”苏澄见姬夜神情有异，忙打断允儿，“娘亲教你好不好？”

姬夜眸低闪过一丝不屑，清哼一声，“花拳绣腿！上不得阵，杀不了敌，学来做什么？”

苏澄眉头微收，“强身健体总是没错的。”

“小子，你为什么想学武？”姬夜难得的不理她，直接问允儿。

“允儿希望长大以后能像父王一样驰骋疆场，金甲披身，让敌人闻风丧胆！”

“你怎么知道本王这么威风？”姬夜得意，被这臭小子崇拜也不错嘛！

“娘亲说的，她说允儿的父王是大英雄！还教允儿长大以后一定要像父王一样！”

“好，乖小子！以后好好学武，本王有时间就亲自教你！如何？”

苏澄看着其乐融融的父子俩，怔怔出神，如果时间能够停住， 该有多好。

“喂，把这臭小子弄走！”姬夜的压低了声音，看了看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