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笑解释道:“楚楚的意思是想知道蛮龙国在王子的眼中有多重要,并无其他的意思,因为曾经楚楚得幸见过风驰国的皇子一面,问了之后,他给了楚楚一个十分精辟的答案,他说国家不能放弃,但是可以易主,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他就会为了这个人而放弃整片风驰国的江山,将江山交到另一个信得过的皇子手中。如今楚楚想听听王子的意见,看是不是和那位皇子不谋而合。”
“哼,我蛮龙国的王子怎么能和他风驰国的皇子相提并论?真是不知羞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要放弃国家、江山和百姓,如此,他把百姓放在了什么位置?若他是为百姓而放弃一切,那才是值得钦佩的人。”穆尔德说。
图拔沪祀紧紧盯着慕楚楚,问:“楚楚,我回答你之前,能否问你一个问题?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么?”慕楚楚忽然无缘无故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虽然理由充分,却也难不让人联想些什么,但慕楚楚会是攀权附势的人吗?她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吗?图拔沪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身干净气质的慕楚楚会和趋炎附势四个字划勾。
慕容笑笑没想到图拔沪祀会把问题丢回给她,仔细斟酌了片刻才说:“楚楚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无法设身处地为王子所想,所以楚楚的答案一定不会是王子想听的,而王子的答案,楚楚却是十分想知道的。”
“你这答了等于没答,是不是在耍王子?”丹福蒙厉喝。
图拔沪祀挥手示意丹福蒙闭嘴,然后说:“楚楚,看来你我并不是相同之道上的人,在我的眼中,除了江山社稷,除了这片天下,再难有能入我眼中的东西出现,所以,无论是什么时候,我图拔沪祀绝不会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东西而放弃整个蛮龙国,你该知道,蛮龙国只有一个,但是女人和东西,却可以有千千万万个……只要我坐拥了这片天下,还怕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呢?”
慕容笑笑点点头,说:“王子深谋远虑,实乃蛮龙国之栋梁……似乎这个问答游戏并不适合你我二人玩,不如先到这里,我们还是喝酒比较实在。”
图拔沪祀端起酒杯,说:“楚楚,你明天就要走了,再相见不知是什么时候,若是我打了胜仗,你还没有从你姨母家回去的话,我绕一绕远路,从丹杜林回去,到时候我一定去找你。”
慕容笑笑也举杯,说:“如此,我们便说定了,我和求安要赶在年前回去,应该只是在姨母家住两三天,若是王子的轿子从门前经过,楚楚一定候在外面,给王子行上凯旋的大礼。”
图拔沪祀道:“那么,你记得要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干杯!”慕容笑笑将酒吧一推,然后迅速倒入口中,辛辣的酒味再次弥漫整个口腔,慕容笑笑禁不住咳了两声,引来图拔沪祀更肆意的笑声。他图拔沪祀生活在北部,那儿的人拿酒当白水喝,喝得急也好喝得不急也好,都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哪里像她,会喝点酒还是从夙青山那儿偷师来的。
“楚楚,此去路上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困难,不如我派两个士兵护送你吧。你放心,他们是我的亲信,武功高强,定然能护你周全。”
慕容笑笑摇头,道:“不用了王子,前方战线还需要很多士兵,何必浪费人力在我这里?我一个人走了很多遍这条路了,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王子请放心,若我平安到了姨母家中,一定会写一封信给王子以报平安,也表示你收留我的谢意。”
图拔沪祀说:“你我既然以名字相称,就不要那么生疏了,士兵的事情我们明天再作商量,时间也不早了,我看我们得先回去了……楚楚你早些休息,明天要赶路,千万把力气养足了,才能走那么长的路,明天一早我来送你,现在我们要回书帐继续讨论事情了,就不多留了,告辞。”
图拔沪祀带着四个喝得有些摇摇晃晃的将士走出去,慕容笑笑看着一桌子没有怎么动过的酒菜,心里甚是担心求安会不会被图拔沪祀撞个正着,他人那么憨厚老实,给他一件破衣服他也会磕头谢恩,难保图拔沪祀这人不会说些好听的话,让求安感动得找不着北,然后趁机套出他的话。这还是其次,最麻烦的是,图拔沪祀在书帐中发现了求安,求安拙口笨舌的,一定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到时候两个人都会被敌军钳制,如果用他们来威胁夙青山,不知道她的青山哥哥会不会一冲动就……慕容笑笑坐立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