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只有安慰他说:“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如果她还活着,知道今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她一定会说原谅你的。她是让能神幸……哇!怎么又这样了!我讨厌这个世界!”她由一只狐狸又变回人了,还光溜溜地被一个年轻男子抱在怀中。反应迅速的她,一下子给了迪迪的眼睛两拳。
迪迪一时反应不过来,抱着她摔倒在地上,大骂道:“你在干什么!疯子!为什么打我……”气没有生完,就发现有人脱他的衣服,“你这里大色狼,狐狸精,为什么要脱的我有衣服,啊……”又挨了一拳。
终于被人扒得露两点的男人——迪迪睁着一双熊猫眼,泪水模糊地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颤抖地指着希雅说:“你……你……是一个……女人?”
希雅也很不好意思:“对不起,迪迪!对不起!”
老人也很惊讶地大声说:“你是一个女人!”他拼命的咳嗽,一直吐着血,全身的经脉抽搐着,好象濒死的状态。
“你还好吧,老人家!”希雅冲了过去。
老人一直在吐血,就象一个坏了的水笼头,让人看了十分害怕。希雅也慌了手脚,可是没有任何办法。迪迪忍痛为老人施了守护法术,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就在大家都绝望时,从老人口中吐出一块手指大小的碎片,叮当一声落到地上。
老人看到那个碎片,哈哈大笑起来:“终于解脱了!解脱了!”他激动地望着希雅:“谢谢你!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你尽管说!”希雅点点头。
老人开心的笑道:“请你将那一块碎片帮我还给神吧!”
“可是……”希雅皱着眉,她根本不认识神嘛!交给迪迪不是更好吗?
“谢谢!”他说完,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渐渐淡化,最后消失了。
随着老人的消失,龙的身体不断退化。从表皮,到肌肉,最后是骨骼,都消失在空气当中。迪迪和希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地上不是还残留着龙肚内的食物,还有一点龙的形状之后,真不敢让人相信曾经有一条巨龙存在过。
希雅从地上拾起那块碎片,擦去粘上的血痕之后,发现那个碎片非晶非玉,晶莹闪烁,既使在黑暗之中也光亮如同晨星。回想这一夜与巨龙之间发生的事情,真让人无限唏虚。她与龙一生只遇见过一次,却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曾经害怕过他,恨过他,对抗过他,想要杀死他,同情过他,关心过他,理解他,最后原谅他。一切只有短短的半天里完成,之后永无相见之日了。所谓命运,真是让人感伤。
迪迪叫唤,打破了她的思绪,来不及细想就将碎片纳入怀中。
希雅和迪迪回到了鲸鱼和牡蛎身边。鲸鱼说:“你们回来了!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迪迪道:“你们去哪里?”
“我们要回到大海里去,你们能帮我们吗?”
希雅问迪迪:“这里离大海有多远?”
迪迪想了一下:“大约七百五十法东。”
希雅眼前一暗,那么两个庞然大物,要她搬到七百五十法东之地,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吗?而且“法东”如果是“米”还好,万一是“光年”怎么办?她眼睛一转,问迪迪:“你会不会隔空传物术,将它们送到大海里去。
迪迪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以为我是神吗?它们的个头比我大好几倍呢!”
“那怎么办?”希雅心想:原来也有你们不能使的法术呀。
“可以用储存术把它们先放到空间里,到了大海边才把它们放出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不是吗?迪迪很奇怪地看着希雅。
希雅眼睛发亮:“哇!原来传说中的储物戒指真的存在!”
迪迪吓了一跳:“什么是储物戒指?你这个表情很奇怪耶!你还好吗?”
希雅失望地看着迪迪说:“那你所说的储存术是什么嘛?”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迪迪想:储存术不是最简单的法术吗?这个家伙就像从异世界来的人。他在空间划了一个圈,马上就形成了一个空间,他口念法诀:鲸鱼和牡蛎飞了进去。
希雅看得很兴奋,缠着要迪迪教她这个法术。因为被这个人突然暴打过,迪迪多少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但他是一个开朗的人没有放在心上,还是认真的教她。本来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又是一个简单的法术,应该三五分钟就学会的。但是希雅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迪迪教得发飚了,很多次都想放弃,心想: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点法术也不懂了,她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当初就有人知道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让她知道有法术这种东西。我怎么这么笨,惹了这个牛皮糖。
急中生智的迪迪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希雅,其实是我不好,忘了真有一个储物戒指的法术,我马上就教给你,好吗?”他脱下手中一个指环,施术在其中,然后交给希雅说:“你以后只要对它说‘开’,它就会打开,对它说‘关’,它就会合上。很方便吧!”
希雅高兴地戴在手指上,念道:“开!”然后的头伸进空间里面一看,只有旧式的电视机大小的空间。“怎么会那么小?怎么装得下鲸鱼呀?”
迪迪咳了一下:“这是我施术在戒指中的空间,因为我的灵力有限……其实这已经很大了,不是吗?”
希雅笑了笑,把珍珠和龙的碎片放了进去,再看一下叉子说:“你看这个就放不下了。”
迪迪正要解释,就听到一声尖锐、凄苦的叫声从东面传来,回头一看火光冲天!
两人向着那个声音发出的方面跑去,穿过一个窄门,站在巨大的廊柱后面外看去。原来这是一座神殿,外面是一宽阔的广场。此该长方形的广场中央建了一个方型的擂台,两侧分别支起一个绞架,分别吊着两个人。那吊着绳索的人暂时还没有死,因为她们都站在一个三米高的木凳上,可是不知是谁那么残忍,在木凳下面点燃了火。这样一来站在上面的人不是被火烤死,也会因为木凳的烧毁而被绳子勒死。刚才的尖叫声就是从其中一个绞架上的女子口中传出来的,因为火已经烧到她的脚踝了。
擂台上的两个人正在进行激烈的生死搏斗,似乎为了让对方死去,什么方法都不计较。满身鲜血的他们在刀尖上生死来回。台下却传来一阵阵喝彩声。
喝彩的是坐在擂台四周的一群衣着光鲜的的人。他们拥着美丽妖娆的女人,高举着酒杯,互相调笑,庆祝着,还不时催促着擂台上的人快点杀死对方,有时甚至把酒杯打碎在台上,增加比赛的难度。
为首的那个人坐在黑色的幕帘当中,只能见到他那黑底滚金边的衣摆,只有不时传出与女人大声调情的声音。希雅在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么会一点怜悯心都没有?为什么那么冷血?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给人民带来幸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