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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六十章 假装
作者:安七奈 时间:2018-05-16 19:27 字数:3775 字

李锦瑟听出孟子宵话里嘲讽,难受地闭上了眼睛,“王爷,本宫乏了,不管有什么事,能不能等到明日?”

如此明显的送客,孟子宵唇角笑容牵强,“真是难办呢,公主身子如此娇贵,如果不小心被他人瞧见了,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李锦瑟睁开眼,攥紧了旁边天蓝色的苏州帷幔,“那王爷,想要怎么样呢?”

“本王不想怎么样。”

李锦瑟蓦然回头,看着孟子宵唇角酸涩地笑容,“本王从来都没有想怎么样,而是想要问公主,到底本王怎么做,公主才能满意。而不是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

他深邃的眼眸流动着无法言语的酸涩,引起李锦瑟无法忍受心中绞痛,偏过视线,“本宫从来没有让王爷做什么,本宫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这一切,都是按照王爷自己的想法。”这样悠闲地性格,从来不是她能够把握,也不是她能左右。如果可以,只希望孟子宵能够离开这里。

孟子宵眼中的酸涩渐渐散去,化为暗沉没有任何情愫,“公主说得是,本王多想了。”

他转头走到窗口打开窗户,许酿站在一袭黑衣面无表情杵在那里,宛如个雕塑。许酿从来到这里就这幅丢了魂魄的摸样。

孟子宵唇角微仰,推了许酿肩膀,“去,把绿油给我找过来,本王有事需要她。”

许酿身体动了下,看向孟子宵,眼瞳恢复了点色彩,但还是很茫然。

孟子宵只是唇角勾起邪魅笑容,也不准备重复。

许酿略微垂头,俯首便飞进了黑夜。

李锦瑟看见这一幕,想起了远在珐琅山上的孙二娘,看向孟子宵,“事情结束后,王爷打算让许酿和孙二娘如何?”

“那似乎不是公主该关心的事情。”孟子宵回头,眸光幽深,“公主只要安心的待在这里,享受胜利的果实就可以了。”

李锦瑟颦紧了眉头,不再作声。她知道孟子宵是在讽刺她,但是同时也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孟子宵是打算让裕亲王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梦醉生也再也没有办法保护她,才把她送进宫中。进而让裕亲王放松警惕,可是裕亲王真的能这样轻信他们?

李锦瑟看着孟子宵翘腿坐在桌子上,眺望着远方的侧脸。他眼神充满了自信,想来必定是时辰未到。

不到一会儿,李锦瑟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还有衣袂擦过地声响。门从外面被打开,一袭绿衣的绿油气喘吁吁的捂胸站在门口,玉瓷般面容羞红了脸颊,眷恋地看向窗台处的孟子宵,顺势看见李锦瑟。

眼中的眷恋变成了浓稠的怒火,似要把李锦瑟烧成灰烬。

李锦瑟不明绿油为什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唯有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许酿随后踏入了房内,瞥了李锦瑟眼,便冲孟子宵道:“王爷,人带来了。”朝绿油看了眼。

绿油慌忙收了视线,整理了下自己情绪看着孟子宵,“王爷。”她现在是绿油,而不是当初孟子宵的四夫人微蓝。况且李锦瑟还在这里,她不能让李锦瑟看出什么端倪来。

孟子宵察觉到绿油慌张,李锦瑟探究地视线,若无其事拧着茶环,“绿油姑娘好似被人找到之后,记忆便全失了,是这样吗?”孟子宵侧首勾起浅淡笑容。

绿油看着孟子宵洞悉一切的视线,略垂下头,“是的。”她搞不懂孟子宵到底喊她过来为什么。

孟子宵儒雅笑着走进绿油,“公主因为身体原因,皇后娘娘实在不放心才将公主秘密治疗。如今让绿油瞧见了,皇后娘娘说不定会怪罪本王,这可怎么办?”

孟子宵根本无法在和皇后说话,现在这样摆明了是要借她的口,传递李锦瑟回来的消息,如果不小心泄露了出去,还是她的过失

绿油头垂得更下了,“奴婢会小心禀告,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她真的觉得自己好笑,竟然还对许酿来找自己抱有期待。

绿油唇角浮起浅淡的笑容,看来许酿已经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孟子宵。

许酿在旁边一直没动作,倏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瞳闪烁了下,抬头看着孟子宵,“最近王妃去皇后宫中,去的很勤快。”

“哦?这是性情大变了?”孟子宵嘲讽斜睨许酿,“李柔伊不是恨皇后恨到了骨子里,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讨好,是所为何事?”

“王妃先前被鬼怪惊吓了。”许酿从珐琅山回到宫中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害怕打草惊蛇先从守门的开始假扮收集情报。

孟子宵侧首看了李锦瑟眼,她还是维持先前的动作坐在床上,容颜冰冷,眼瞳似乎飘荡着漫天雪花。

许酿瞧孟子宵似乎兴致缺缺,也没多言。孟子宵转过头,挂起淡漠的笑容,“那个地方,曾经好像是裕亲王王妃居住过,而且听人说,裕亲王王妃当年就是死在那里。”

“是。”许酿拧着眉,“卑职听到了也是这样。”

孟子宵半敛神情,“此番说来,裕亲王性情大变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夫人。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向李锦瑟猛然颤栗的肩膀,“公主可知道?”

“不,本宫一概不知。”不等孟子宵话音落下,李锦瑟便急忙抢话,更显得欲盖弥彰。

孟子宵略微沉了心思,偏头对绿油道:“你先去把消息小心的告诉皇后娘娘,然后再过来告诉本王皇后娘娘是什么反应。”朝许酿使了个眼色,“你也跟着去,免得跟个木头杵在这里,惹人厌烦。”

许酿已经习惯孟子宵话里嘲讽,随着绿油离开了。屋内又只剩下孟子宵和李锦瑟。

昏暗的烛光绰绰,从窗外溜进来的风吹拂着娇弱地火焰,挥动间似乎看见了久等的倒影。

孟子宵起身走到李锦瑟旁边坐下,以指腹来回抚过她的脸颊,“公主掩饰的可真好,即使是大惊失色,这张脸想来也不会有任何表情。”

李锦瑟看向孟子宵,“王爷,你如果不想和本宫说话,可以一直不用理会本宫。”

“本王也想,只不过怕到时候绿油来了,公主的性命都会保不住。所以本王只能在现在,跟公主多说话。”孟子宵放下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躺下以臂做枕,靠着床沿。

李锦瑟眼眸中得冷漠,减了少许。

孟子宵因看着帷幔,没瞧见继续说:“公主能在那种时候活过来,用了何种方法,本王不想去评价对错。只是觉得愚蠢之极。”勾唇嘲讽道:“一个无法保全自己的方法,不可能救得了别人。”

李锦瑟偏过头,瞧着掌心因一刀被割,毁坏的纹路。那是为了帮孟子宵挡刀而留下的伤口。

“王爷,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便和离吧。”李锦瑟极力压抑心中的疼痛,捏紧了双拳。

和离,相当于夫妻之间平淡的分开。从此嫁娶各不相干。

孟子宵听了也没多大反应,脸上笑容逐渐变得虚妄,“好啊,反正公主和本王,不过是因为利益。”

李锦瑟看着孟子宵,还未开口。门又一次被打开,绿油走进跪下道:“皇后娘娘想请公主,前往凤藻宫一聚。”

母后现在找她,所为事情不过是孟子宵或者李柔伊。只是不知道李柔伊在不在那里。李锦瑟沉思了片刻,微微颌首,还是前去看看再说。起身整理了下妆容,便跟了上去。

许酿望着他们渐渐离开的身影,感到脸颊处似乎吹过阵微风。

许酿看向孟子宵道:“王爷,已经走了。”

孟子宵瞬间睁开眼睛坐起来,如阴鹫般狠戾的视线似乎要射穿许酿,他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孟子宵忽然抬起手狠狠砸下,顷刻下面上好的檀木床四分五裂。

他心里的暴怒像是整狂风,简直要席卷了他的理智。

如若不是因为在门外窃听的那些人,他恨不得把李锦瑟压在身下,狠狠肆掠她身体的每一处,抢占她的嘴唇让她再也无法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王爷无须再为那人伤神。”许酿冷眼抱着剑,关上了门,“从公主回来开始,那人一直虎视眈眈,听见和离估计已经开始准备了。”

“本王就是要那个老匹夫放松警惕。”孟子宵来回转动着扳指,笑容邪魅,“不仅是锦儿这件事,还有王妃那件事。裕亲王当年就怀疑他的王妃是被他人所杀,只不过南帝觉得此时牵连甚广,便压了下来。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那个老匹夫还是不死心。”

许酿漠然走近,单膝跪下,“卑职背叛了王爷,感觉领罚。”说完拔剑,左手撑地,倒转剑柄便要从下面往上割断手臂。

孟子宵慵懒勾唇,抬脚踹开许酿,“滚远点死,别脏了本王的地方。”

许酿漠然捡起旁边的剑,起身就要走出去。孟子宵出言喊道:“许酿你跟了我差不多半辈子,有没有什么无法割舍的东西。”他知道许酿性子固执,从小时候开始,他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阻拦都没有用。

因此孟子宵也没有阻止许酿帮他清除障碍,只是这些年来许酿越来越阴沉诡异。他不笑不言,一心为他办事。可偏偏这却是孟子宵不稀罕的。

会说话的狗,他根本不屑看一眼。

“当初本王救了你,并不是为了把你当做工具。”说完此话,孟子宵唇角禁不起的上扬。

不是工具,那是什么?玩物吗?

许酿低垂下颌,偏头道:“在下知道王爷的顾忌,是心甘情愿为王爷办事,王爷无需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留下你的手臂,就冲你这句话。”孟子宵捧起小几上的茶水,喝了口。茶水已经凉了,味涩。

许酿知道孟子宵是故意放过他,更加觉得难堪,“王爷不需要怜悯在下,在下不会成为王爷的负担。”

孟子宵好笑地睨视,“你是女人吗?扭扭捏捏的,难道是在勾引本王?可惜本王没有断袖之癖。”

许酿羞愤致死,他清秀的脸上染了淡淡的怒火,觉得自己多说多错,干脆闭口不言站在那里。

孟子宵见玩笑开大了,忙道:“如果你断了手,谁去帮本王去接王妃。”他偏头看了下天色,“闲聊到此为止了,你也少给本王别扭,马上去凤藻宫接回锦儿。不然裕亲王和王妃的双重攻击,锦儿心里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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