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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七十七章 无奈
作者:安七奈 时间:2018-05-16 19:27 字数:2559 字

他愣了下,随即望着远方。

老人家没等到回答,却等来了一声悠扬含着惆怅的叹息。似是愧疚,似是悲苦,又似是无奈,百转千回凝结成他唇角的一抹笑,眼梢处的万千情愫。

“为了讨份过去。”

老人家手指停住了,他在这个渡头上渡了几十年的船,听了许多不同的话,却从未听见有人是为了讨回过去,讨份从头来过。

“来,上船吧。”老人家起身走到了船头,看着那一行人走进来,看着孟子宵坐在他面前。

姿势散漫,却独显一派优雅,慵懒地松散了衣襟。没有读书人那所谓的拘谨,到显得自然随性。只是那眉宇则若有若无地皱着。

老人家摇摆着船桨,自然而然迎着逐渐升起来的朝阳,“年轻人从头来过固然好,可是这半辈子的点滴回忆,却也是你实实在在经历过,受过了的。如若从来也有这样的百般痛苦,还不如活好现在。”

“人一出生便已经历尽了痛苦,活着就是为了享受那份挨着的过程而已。”孟子宵平淡看着波澜的水面,“曾经我一度这么认为。”

老人家回头只是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安心划船。

直至晌午,他们才来到村子门口。

碑石上写着平安村。

朴素殷实,大概是希望一生平安。他们一行人进去了,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都迎了上来欢迎来客,热心的宰鸡杀羊接待着各位。

一堆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好不热闹的直至月挂柳梢头。

村长举杯代替全村人欢迎他们,“这个村子偏僻没什么好招待远方而来的客人,只能粗茶淡饭,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哪里——”孟子宵也顺着举杯,“村长和村民人的热情已经令我们感觉宾至如归了。”

“哈哈哈——来!干!”村长一饮而尽,豪迈不已。

孟子宵等人也不好推脱,干了这酒却暗自运用内力,将酒水从体内逼出顺着指尖滑落。

水滴淤积地面渐渐形成了一个小水洼,村里人已经醉倒了大半。

孟子宵和许酿两人被孙二娘和乐清搀扶着,摇摇晃晃回到了村民们给他们空出来的房间内。

站到台阶上,孟子宵无意间靠近其他人哥俩好勾着人脖子,轻声道:“查一查这个村庄,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些人也眼神迷糊的,“好了王爷,我们真的喝不下了,还是早点休息。”

“你们这些人。”孟子宵狠推了他们一下,险些往台阶下滚去,还好乐清眼明手快拦截住了。

她感觉孟子宵正好借她起身,便知他没有醉。

进了屋后就把人放到床上。

孟子宵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外面什么情况?”

许酿微微离了孙二娘,单膝跪下抬头,平视孟子宵下摆衣服,“今早裕亲王头颅被悬于城门上,以示惩戒。此外南帝为了铲除裕亲王余党,家眷奴仆一共三百零八人。与裕亲王往日交往亲密者,也无一例外被打入天牢,总共一千三百人,已经下令了明日午时斩首。”

“这样劳师动众残暴无情,可不像是南帝的风格。”他摸了下扳指。

“王爷圣明。”许酿继续保持平稳地声调,“依南帝所言,裕亲王昨日夜里企图逼宫,不禁用火烧死宫婢百余人。还不肯放过已有身育的亲生女儿和孙子,常年诵经念佛的皇后,残忍的为了权势将其杀害。为此,南帝深表痛心,不得不狠下心肠以示惩戒。”

顿住动作,他眉心拧紧,“他没有放过世子?”

“是。”许酿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们派去的细作说,有可能是因为南帝怕王爷还活着。”

“呵——怕?”孟子宵掀起慵懒笑容,起身走到许酿面前,“应该是,南帝知道本王还活着,所以特意用世子得命告诉本王,公主在他手上,叫本王不要轻举妄动。”

许酿也不解释,腰背挺直接受他训斥。也知道现在孟子宵恼怒非常,可是也已经别无它法。不管他是想要得到这个帝位还是不想得到这个帝位,都要去要回李锦瑟。

“王爷,不如先让二娘帮你包扎吧?”孙二娘跪着上前,脸上是难掩的愧疚。

手指才碰到布料一角。

“二娘,起初一直都没有怀疑你的善良,可是现在呢?”孟子宵默认孙二娘帮他重新包扎,眼底浮现的感情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清楚。

“到底是谁毁了你的善良,还是应该说——是谁教会你说谎。”

孙二娘默默地帮他包扎,不欲说话。

倒是站在一边的乐清忍不住了,“哥哥你怎么都不能理解我们呢?”

“理解你们?”孟子宵讥笑地看向乐清,“理解你们的愚蠢?”

“哥哥!”她嗔怒剁了几下脚。

孟子宵懒得理她,环视了众人,特别是许酿和孙二娘,“一千三百人,里面有多少皇亲贵胄,里面有多少朝臣本王无法估量。但这代表朝廷有了个大漏洞,急需人来填补。这时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再来一个反叛,临边国家会直接趁着内乱吞并了南圣。”掀起唇角,“说得好听是帮我夺得皇位,但是实际上你们到底是想要作甚,本王会不知道?”

乐清虽然蛮横,但是思想简单无法领会这层含义,听了他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耍。脸蛋腾地刷红,恼羞指着许酿,“你这二楞子,看起来正正经经的,没想到骨子里坏的都能磨出墨汁了!”

被指的倒是一派悠然,他所做所言都是为了孟子宵无愧于心,昂首回视,“王爷想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直接问便是不用这样拐着弯子弄。”

“那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梦醉生又有了交易。”孟子宵摸着下颌,“先前本王怀疑过,不过却被你给瞒过去。”

“一直都未曾断过。”许酿淡定两腿跪下,“属下欺瞒王爷实属情非得已,可是王爷想到的隐患卑职也想到。所以提前在朝中安插了顶替的人手,并且只要王爷答应助梦醉生登上皇位,他将会帮王爷出去外患。”

“许酿你倒是什么都帮本王想好了。”孟子宵唇角似笑非笑,“怎么不干脆顶替本王的位置?”

“卑职惶恐。”许酿卑微垂下了头颅磕在泥土上。

“惶恐什么?你处心积虑的要说没有一点私心,叫本王如何相信?”

“王爷!”孙二娘瞧见许酿肩膀颤抖,忍不住插话,“许酿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王爷,王爷这样的怀疑让许酿情何以堪?”

“那么许酿这样让本王情何以堪?”孟子宵直接踹开人,不慎牵动小腿伤口,蹙了下眉头,“按照许酿的说法,他策划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形成的。为了本王而这样深谋远虑,真是令人激动的无法言表。”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爷。”孙二娘脾气也来了,“王爷就因为许酿违背了您这一次命令,就这样蛮不讲理吗?如果许酿想要背叛王爷,早在最开始就背叛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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