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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七十六章 固执
作者:安七奈 时间:2018-05-16 19:27 字数:2509 字

“就这么进来的。”乐清挺起自己胸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点。

他眯眼划过乐清脸颊,“乐清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老实了?恩?”那声‘恩’字塞满了冷意与威胁。引起乐清心尖一颤。

她无意识低下头,惧怕和他对视,“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许酿安排。”

“你还有脑子吗?”他恍如来自地域冰冷地声音,乐清全身血液都被冻结,嗓子干涩地无法反驳。

“还是说,你把我当作了无知孩童了?”

“哥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乐清腿一软又跪了下来,张扬跋扈地尽数散去洒满了不少恐慌。

孟子宵居高临下俯视乐清,不说话也不吭声,只是眼神充满了寒霜。

造成周遭本不温暖的空气,现在更觉得寒冷无比。跪在地上,乐清只觉得冷意从膝盖往体内深处扩散,充斥着肌肉,都冻结在了一起。

眼睑垂下盯着眼前花青色皂鞋,绣着鹤羽图案,勾出展翅高飞之意。

配着身后翡翠地竹林,更带了点又带点不落凡尘的意味。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够不眨眼的看人被野兽活活咬死。也是这样一个人,即使手捧着刚出生的婴儿,只要那个婴儿对自己有害,便不会犹豫直接摔死。

这样无血无泪的一个人,是曾经荣亲王教导下的产物。

所以乐清根本不用怀疑,孟子宵如果得不到他所希望的答案会对她怎样,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赌上一局。

倏然从远方传来了一阵混乱的马蹄声由远到近。听声源处应该是李锦瑟的方向,孟子宵脑中蹿出不好的想法,眉头皱的死紧,“你们还是不死心,想让本王登上帝位吗?”

孟子宵声音似乎穿透了重重障碍才抵达乐清耳边,听起来格外的虚幻。

她没有抬头,反而把头垂得更低,表达着置若罔闻的想法。

孟子宵也不在意,调头径直走向她指给李锦瑟的那条路。

“哥哥,你难道忘了吗?”她慌忙起身从后抱住孟子宵手臂,“公主已经说了分道扬镳,你又何必执着的要引起两个人的不快?”

“我已经如你所愿被你钳制够久,这段时间足够李锦瑟被你们推给南帝,足够你们驻扎在城外的士兵进城,也足够你们——”唇角勾起牵强的笑容,“颠覆我所做得一切。”

她哑口无言看着孟子宵蒙上烟尘的侧脸,温润与妖冶相结合的轮廓,此刻像是被人在脸上划开了个口子,疼痛的扭曲了起来。睫毛颤抖如折了翅膀的蝴蝶坠落,掩盖了那双摄人夺魂的眼眸。眉紧紧凑近,承载着无法言语的酸涩。

“哥,你为什么不懂呢?在你眼里我们所做得都毫无意义,可是对于我们却意义重大啊!我们想要你幸福,想要你不用再看别人脸色成为天下霸主,这样也是错的吗?告诉我,这样也错了吗?”乐清转到孟子宵面前,捧起他脸颊,“哥哥,求你了,别不看乐清。乐清真的只想你能幸福啊!”

她在孟子宵被救下之后,便跟着被救了回去。花了多少时间才足够清醒她算不清了,只知道一睁开眼看见孟子宵非常的疲惫,却还是朝她露出丝笑容,抬手亲昵地揉着她头发说:“没事了,清儿,以后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孟子宵闭口不提到底是怎么救她,也没有提他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够用剑穿过容亲王的胸膛。甚至在这几天之后,他根本无法睡得安稳又因为李锦瑟而被卷了进去。

乐清心疼无奈,于是她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她错了吗?不!她根本就没有错!

“哥哥如果你真的要去救李锦瑟,我就死给你看!城外的将士们都死给你看!”乐清清楚感受到他脸庞微动,擦过手掌中,继续说:“想想吧哥哥,你从一开始所做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李锦瑟吗?你辛辛苦苦创造的权势,精心走的每一步棋子,难道真的要因为李锦瑟而变成一场荒唐的笑话?那他们跟着你,又是为了什么!只为了成全你的笑话吗!”

孟子宵抬起眼帘,抬手挥开了自己脸上的手,“我现在不是就是为了成全你们,而变成了一场笑话。”他眼神无悲无喜,无怒无恨,只是平淡没有人气的看着脸上浮现慌张得乐清。

“接近锦儿,是因为父亲的命令。使我要开始对她说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如今,我承诺要帮全她父皇的江上,因为你们,我又说谎了。”掀起冷冽的笑容,“你猜,她现在还会不会原谅我。”

她低下头,背后忽而传来了阵马蹄声,由远到近将他们围了起来。

蓦然勒紧缰绳,马蹄扬起跺地掀起尘烟滚滚,飞进了孟子宵眼里,刺痛了眼瞳。

许酿和孙二娘等人齐齐翻身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

“属下参见王爷。”

他移开了视线望着李锦瑟离开的地方,已经骑虎难下。

也未多做询问,挑了匹千里良驹,翻身上马。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一批人浩浩荡荡终究太显眼,孟子宵将四十五个人,总共分成了五批往各个方向走去,顺便沿路打听情报。而他们直接出了竹林在离集市还有几十里的地方停下,孟子宵扶着树干看了下守在城门,明显增加的士兵,再看那城墙上来回走动的。

当机立断回头吩咐许酿,“这离得近的村口在哪里?”

“京城六十里开外的护城河,旁边有个渔村。”

孙二娘对此有点犹豫,“王爷我们身份特殊,如果去了给村里人带来无妄之灾,那可怎么办?”

“难道你以为南圣内一旦衍生内战,那些你所谓无辜的人能够逃得过?”孟子宵连看一眼都嫌麻烦,推开孙二娘便上马,眼底蕴含着嘲讽,“二娘,你还有你的善良吗?”

她身体颤抖,内心的情感纠结成团理不清的线,怎么弄都是死结。

“二娘?”呼吸触碰到孙二娘发丝。

她抬头看了眼俊秀儒雅的许酿,接过他手中缰绳翻身上马。

护城河长度即使是几十匹马垫在下面,都难以踏过去。更何况护城河河水深浅不明,围绕着京城显然成了个不能跃过的屏障。唯有常年渡船,却也不见其浑浊,清晰可见其中卵石游鱼。

他们一行人来到渡头,那里有个渡船的老船工穿着斗笠蓑衣坐在那里,无意识拍打着船声似乎在哼唱什么。

孟子宵首当其冲走上前询问,“老人家,过河吗?”

老人脑袋晃了晃,似乎没听清楚。

孟子宵勾起慵懒笑容,也不急,等着人反应过来。

微风徐徐吹过湖面,拨动着安宁与祥和。波光粼粼间,鱼儿突然腾空飞跃又钻进湖内,激起水花片片。

“来人渡河,是要还恩还是还情。”老人家手指继续敲打着船身,也未曾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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