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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八章  联系
作者:安七奈 时间:2018-05-16 19:27 字数:2649 字

“你现在不是个笑话?”梦醉生毫不客气戳穿他,“对于那莫名其妙出现的船,你又相信几分?”

孟子宵负手而立,听了蓦然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根木簪子,在手中把玩笑得寒冷宛如冻结地海面,“我只是想看看,她能把我出卖到什么地步。”

他转过头,眼神清冷再也不复初时慵懒。

其实在他利用李锦瑟活下去的同时,李锦瑟何尝不是再利用他,排除朝堂上多余的势力。南帝生性儒雅,会被逼到这幅田地。除了被朝堂上的人逼迫,估计还有人在其耳边煽风点火。

南帝不是蠢人,反而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他一步一步把李锦瑟朝他期待的样子走去,同时也让孟子宵不得不顺着他给的路线走下去。

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厌恶感,徒增了孟子宵内心的暴戾。但是他无处发泄,只能任由心中不满逐渐扩大缓慢的压抑自己的呼吸,接着丧失自己的理智。梦醉生说得没错,他是故意让李锦瑟,心里不畅快结果把李锦瑟也弄得不痛快。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商量了?”梦醉生面容神情不变,好似刚才的嘲讽什么都不复存在,他站在这不过就是等待孟子宵心情平复。

孟子宵不免失笑,“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

他眼神闪烁了会,仔细品味孟子宵话中的话,自觉把北仓的情况说了遍。

“北仓势力差不多跟南朝一样分成三股势力。第一股是北仓皇后清河一族,第二股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韩妃娘家势力,第三故就是当今皇上的势力。”瞥见孟子宵有点疑惑的神情,他道:“皇上生病是真,薨逝是假,目地自然不用言明,如今我们回去也要小心才行。”

“所以你专门用水路,是为了绕开那些人的眼线?”孟子宵捏不准他计划是什么,有多少人脉。口气不由得变坏,“难道你的脑子是被穿洞了还是什么?漏风地让你什么都混淆了?”

梦醉生挑眉看了孟子宵,眼底隐含不耐却没发作。

“韩妃虽然不是后宫之首,但是她包揽了整个北仓皇宫周围。而清河皇后为了能够牵制她,唯有在京城内外下工夫。至于你说的那个皇上。”孟子宵冷哼眼梢吊着,浮现出淡淡妖冶,宛如嗜血的曼陀罗花,“不过是想要坐享渔翁之利。现在你去了,说是要保持中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的我懂,可是这个请君入瓮,也是非做不可。”

梦醉生随意招手喊来了侍卫搬来梨花镂刻小几,金蟒褐色软垫放在小几周围,便坐了下来。拎其茶壶首先给孟子宵斟了杯,淡望孟子宵。

孟子宵勾起嘲讽地笑容,“请君入瓮,也要看那个人会不会上当。有的人是迫不得已的上当,而有的则是愚不可及无可救药。你认为你的父皇是前者还是后者?”

“后者。”梦醉生淡然收回了手,唇瓣贴着冰凉的杯身小酌了口,“就看他是想做蠢人还是聪明人了。”敲了眼如同泼墨的天空,似乎终于挤出了一丝光亮好似烟雾飘渺与海水中。

“看见你我真的觉得累,这就是没有能力的表现吗?永远只能处于被动的阶段,什么时候你能够主动?”

梦醉生眼眸深邃看着孟子宵,倨傲地面容顷刻勾勒出冷漠的弧度,“我何时没有主动过?只是时机不对,人不对。”他眼中缀慢了孟子宵讥讽地笑容,也并不生气,“倒是你,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耐心。”

孟子宵看着桌子上的惨白地光亮,一寸一寸划过梨花案细腻的纹理。似乎渗透了进去,掐住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梦醉生放下茶杯转身往船舱里面走去,衣袂浮动,“三天之后我们应该可以抵达北仓,当那个时候你和李锦瑟的身份要如何安置,是你来,还是我来。”

这等于是完全地给予孟子宵最大限度的自由,相当于给一巴掌再给他一块糖的方式。只能得到他冷漠蔑视。

“看来你是不需要。”进入门扉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只不过希望你不要把这样的不理智,带到我们的交易中。”

孟子宵皱眉而后恍悟,眼神慵懒淡然,拳头却不自觉在袖口中缓缓捏紧,“锦儿,真是劳烦二皇子挂心了。”

梦醉生继续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了客舱,留下孟子宵站在船帆下面,前面的地板如同丝线互相纠缠,逐渐迷乱了他的视线。光线顺着那留出的部分,逶迤于他脚下,牵着他的步伐慢慢地走向李锦瑟的房门口。

悠长地似乎世间万物都消失了,只能听见耳边若有若无的哭声。

从小到大,他是没有看见过李锦瑟哭。偶尔难受了,也只是抿紧了嘴唇,一眨不眨地看着,充满了倔强

“锦儿,如果你难受了,可以哭出来。”孟子宵好笑地拍了拍她头顶,笑容和煦如风,“不过是被皇上训斥了吗?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可是母后说了,身为皇家人不能哭不能示弱。”李锦瑟仰起稚嫩地脸蛋,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眷恋,似乎要溢出来般看着他,“我不能示弱,我要保护子宵哥哥!”

孟子宵只是笑,他只是把这个当作是一个孩童的玩笑话。可是自从那一天,她是真的不曾哭过。

不管她在宫中如何被人虐待。

不管她在他身边得到都是背叛。

不管她看见了亲人得死。

从来没有哭过,而现在,她却哭了。哭得这么伤心,好像空气都弥漫了苦涩。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要骗你。不想不想……”

颤抖如风中落叶般的声音,打碎了他的回忆。绕到窗户旁边,透过撑起来的缝隙瞧见,她卷缩在软榻上,两手环抱着自己身体,单薄的似乎可以被风吹走,被褥被她踹到了地上,冻得唇瓣都在发颤。

孟子宵心中翻江倒海地疼,一抽一抽无法遏制。他的锦儿还是想相信他,就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相信,维持当年那般纯真的模样。可是她做不到了,从她决定要用试探的方式来确定他的感情开始,便已经说明她做不到了。如今这样百般懊悔,说不定只是因为即将失去他。

无法习惯,也不能习惯。

孟子宵和她之间的羁绊太深。

他们从小时候便相遇,然后一起度过了最懵懂的岁月。经历了谎言、欺骗、承诺。最后还剩下什么,恐怕只有死亡了。他想要在李锦瑟死之前,将他们的关系变得简单,纯洁。即使是像冬天盛开的梅花那样,血染之中的白色。他也无所谓。

可是好像不行了,他们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路线,现在越走越远,只能靠着怀疑、欺骗、交易来维持彼此之间的联系。这件事情,或许李锦瑟已经看出来了。

孟子宵苦笑离开了那里,正巧风吹过,拂过他身上的气息飘落李锦瑟周围。

她抬头看去的时候,窗户口已经没人了。

三日期限,很容易便到了。

这几天之中,李锦瑟依旧是李锦瑟。她安静地呆在自己房间里面,每次即使会呕吐也会把饭菜吃下。只是习惯性的打开了窗户,看着不远处守卫的士兵发呆。

等到那个人回头,她便会惊觉慌忙蹲下,藏在墙壁后面,漠然地望着地面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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