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回来了!”明月夜听毕宁天说她出去了。
幻琴点了点头,不高兴的耷拉着脸挤坐在床沿那,告状说:“你的奴才弄坏了我的门,刚刚还欺负我。”
可恶的坏东西们,她治不了她那个死男人,还治不了他毕宁天,有这个女人在,她就不信毕宁天不老实。
“对不起,宁卫行事鲁莽了,不过他不是有意,我代他向姑娘道歉。”明月夜见幻琴的气势哪里像被欺负了,倒像欺负玩人回来的。
不过这姑娘到底去哪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你怎么能帮他道歉呢,你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是。”幻琴显然对明月夜纵容属下的态度不满,觉得她这个主人做的太没有气势。
明月夜帮她摘掉头上的茅草,再听她这样说,更加确定是毕宁天没有欺负她,想必是哪里说的直接了点,伤了这个姑娘的面子。
“他做的不好,当然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有管教好,于情于理我也该向你道歉。”
“你这性子太容易被人欺负了。”一看就是个中原人经常说的大家闺秀,“不过你遇到我就有福气了,以后有我南疆第一魔女幻琴罩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谁敢不听话,她就撒上点药粉,包他好受。
原来她叫幻琴啊,她也是南疆人吗,和穆青是一个地方的,难怪有股子穆青说话的气息呢,看来南疆人说话都比较豪放。
“那我可以叫你幻琴吗?”
“当然可以。”总姑娘姑娘的叫,她听着也别扭,“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毕宁天那个家伙居然都没告诉她,这女人叫什么,忒不地道了。
“我叫明月,叶明月,你叫我明月就行了。”看她年龄与她差不多,两人互称名字就可以了。
“叶明月,明月夜,你的名字真好听。”幻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明月夜笑着回道:“你的名字也很有诗意呢。”
“我的名字才不好听呢,还比不上呆瓜那把破琴呢。算了算了,不提那些了,以后我幻琴也有姐妹了。”看谁还敢嘲笑她没朋友,这不就有了吗。
能认识这么个性子直爽的朋友,明月夜也觉得高兴,这算是她醒来后第二个最大的收获吧。
毕宁天做好晚饭,直接将饭菜端到明月夜的房间里,进门瞧见幻琴,愣了一愣。
幻琴眼尖的瞧见他见鬼了的样子,立即不满的向明月夜抱怨:“你看看,你的奴才真是个坏东西,本姑娘貌美如花,他却给本姑娘那么一个混球的脸色看。”
明月夜看看毕宁天,并没看出不妥之处,而毕宁天一阵唉声叹气,无奈的顶着来自幻琴的压力,缓步移到桌子那,将饭菜放下。
“宁卫,还不向幻琴道歉!”明月夜不是不知道幻琴故意找茬,不过他们毕竟在人家的家中,凡是还是要礼让三分,退一步海阔天空。
毕宁天委屈的动了动嘴,见幻琴一脸得意,硬忍着明月夜的脸色,不肯道歉。
“属下不知哪里做错了……”
“明月,你看吧,我早就说了你人太老实,容易被欺负,你的奴才都开始欺负你了。”幻琴邪恶的看着毕宁天,笑的格外得瑟。
幻琴这么一说,明月夜反而不好下台,为难的攥着被角,手心手背都不好惹,妥帖的办法一时还想不出来。
“对不起,幻琴姑娘,请你原谅我吧。”看到明月夜为难,毕宁天立即脱口道歉,一切那么顺其自然,以至幻琴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说完了。
毕宁天说完,转而看着明月夜,明月夜躲开他的目光看着地面,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
“喂!”反而幻琴不乐意了,毕宁天这么乖乖的道歉,那她刚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太不好玩了!
“你就不能有点男子气概,你不是喜欢……”
“幻琴姑娘,对不起,都是我一人的错,你想怎么处罚我都没关系。”幻琴口无遮拦一半,毕宁天慌慌张张的掐断她的话,赶忙制止。
“明月,你不知道,其实他……”今天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本姑娘不信我想说句话就这么难了。
“幻琴姑娘!”毕宁天情急之下将她拽了起来,“我有话对你说,你随我出来一下。”
“宁卫,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幻琴!”这个宁卫,什么时候变得莽莽撞撞的了,幻琴再胡闹也是个女子,怎可对她动粗。
“主子,我与幻琴姑娘有话要说,请恕属下失礼了。”毕宁天看明月夜的眼神躲躲闪闪,此时此刻竟不敢直视明月夜的目光,害怕自己掩饰的不够好,被她发现什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看吧,急了急了,还不是由着她牵着鼻子走。
幻琴一面装可怜,一面乐开了花。
毕宁天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拽起她,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
明月夜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前,向外看去,毕宁天和幻琴面对面的站在院门外,由于离的太远,根本听不到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不管说了什么,只要两人相安无事就好,她还真怕两人一时冲动的大打出手。
毕宁天和幻琴再次回来,两人虽然没有交流,但是不像刚才那么冲突了。
明月夜没有躲闪的意思,立在窗前等着他们进来。
“明月,谁允许你下床了!”幻琴一进来立即恢复大喊大叫的本性,仿佛明月夜立一立,站一站会出什么大事似的。
“快回床上去!”她催促着。
“躺的有些难受了,想站一站了,不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吗?我总不能躺着等人来喂吧!”见幻琴大惊小怪,明月夜笑着解释了一番。
毕宁天过去扶她坐下,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明月夜感激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幻琴嫉妒不已,噘着嘴坐下,拿起筷子猛扒了两口白米饭。
“慢点吃!”明月夜见她吃的那么着急,怕她噎着,忙提醒了一句。
“有个奴才就是好!”冷了热了都有个帮着想着,不用自己操心,她那个死男人如果能待她如此就好了。
幻琴的情绪变化太快,明月夜只见她一会儿嫉妒的,一会儿又哀伤,脸上变幻莫测,不好猜出她到底怎么了。
“宁卫不是奴才,他是我的朋友。”或许说朋友太抬举他,但是她不想再将两人退回到原来的关系上,然后机械的记忆那些该死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