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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初露端倪
作者:奥忠者 时间:2018-05-22 03:48 字数:3154 字

  江若离醒来已是两日后的事了,因着连中两剑,又没能及时止住伤口,所以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了两日。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这番情况还真是吓了一跳——看看这四周华丽的陈设像是在一个大户人家里。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上等红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的蚕丝绸被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头还有点晕,四肢无力,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记得好像在客栈里和言莫与一群不知来路的黑衣人打斗了一番,而后自己便受伤了,言莫带着自己逃到了杭州城外的庙里,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醒来这半天也没有见着一个人,口干的紧,转头看见床边的圆凳上放着茶杯,便伸手要拿起来喝,哪知手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啪”端起来的杯子一个不稳落在了地上,水混着碎片四散开来。门倏然被打开,只见一个身着绿色衣裳做丫鬟打扮的人疾奔进来,见到江若离狼狈的样子神色一紧,忙唤着门外的人,门外的人应了一声迅速转身不知去哪里。那丫鬟急道:“姑娘你醒了?要喝水可唤奴婢进来服侍的。”话毕便手脚利落的把地上碎片收拾好,然后又倒了杯水递至江若离手中。江若离看着这丫鬟,虽说不上很美,好在肤色白皙眼睛明亮而有神看着让人心生舒服倒,只是这性子似乎是有点直爽。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这到底是哪里?她是怎么到这里的?言莫呢?

  那丫鬟似乎知道江若离的疑惑,忙笑道:“姑娘且放心,爷这就过来。”

  可说的是言莫?于是开口问道:“你家公子?...可是言公子?”嘶哑的声音自嘴里出来便吓了自己一跳,喉咙有点肿痛,不禁皱了皱眉。

  丫鬟忙安慰道:“姑娘这两日一直发着烧,想来嗓子是给烧坏了。”

  江若离呷了口茶,舒了口气,扯着嘶哑的声音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恭敬道:“奴婢名唤青郁。”

  江若离撑起身子,青郁忙扶着然后拿起一个软垫靠在她身后,江若离轻笑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恩...取字青郁,果然不错。”

  “看来姑娘精神大好啊,我这一来就听见你吟诗。”门外立了一人,依旧是一身雪白一样的锦袍,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若离,浑身却散发着迫人的气势,自然说的是言莫,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青郁这丫头见到言莫恭敬地福了一福身子便悄悄退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与言莫二人,感觉却很怪。江若离直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回过神,听他这么说,嘶哑笑道:“倒让公子笑话了。”

  “怎么这样?”听到她嘶哑的声音,言莫皱了一下眉,“身子好点了吗?”

  “托公子的福,好多了,只是这嗓子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需些时日。”

  言莫舒服地向椅子后靠,看了看她,慵懒的声音响起:“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若离疑惑道:“要问什么?”

  “不想知道那晚的事?比如...来者何人?”言莫笑问道。

  江若离笑了笑,道:“很明显,那些人是冲公子而来,既与我无关,我又何必理会是谁呢?”江若离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这里是何处?我那丫鬟流莺呢?”

  言莫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江若离懒洋洋道:“那晚我们逃到城外的庙里你受伤晕了过去,我也筋疲力尽睡了过去,早晨醒来时发现你浑身发热,于是我就抱着你回了杭州城,这是我在杭州城外的别苑,你大可放心养伤,至于那丫头流莺嘛,我已叫满戍告知她你在我这里,不用担心。”

  言莫三言两语把经过说完,末了还不忘用他那凤目瞟一眼江若离,似乎是在说本公子救了你,你该怎么感谢本公子。

  江若离听到他说是他抱着她回了城,脸上先一红,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在胡想些什么呢,勉强撑起身子要一拜,感激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他日公子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小女子绝不推辞。”

  言莫忙止住江若离,眉头一蹙,道:“姑娘这话说的可叫在下更惭愧了”

  江若离微微一笑,那笑容明艳动人,言莫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柔和而后又一闪而过,迅速恢复那冷傲清冽的神情,然后状似不经意道:“姑娘身手不错。”

  江若离一怔,淡笑道:“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倒叫公子笑话了。”这话如果让师父他老人家听到了,还不跳起来暴打她一顿?想她师父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善面阎王”庄笙鹤,师父是个善心人,可若是犯了他忌讳,下手决不留情,武功高强谁也耐他不何,因此这江湖中,恨他的人多,敬他的人也多。九岁那年,随大哥背着爹上北山游玩,上山途中与大哥失散了,自己误打误撞闯入一片山洞,洞内有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青衣,盘腿而坐,脸色煞白。那人受了重伤,正在山洞内疗伤,得知自己只是迷路,便也不再为难,自己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将随身所带的点心全给了那人吃,那人相貌虽煞人,但人确实很好的,虽然身不能动,但还是给自己指了条路怎么上山顶去,找到哥哥后便随着回了王府,这件事就遗忘了。一年后那人潜进王府,非要还当初的恩情,便拣了些好练的武功授予她,后来得知,这男子,便是江湖上有“善面阎王”称号的庄笙鹤,师父他老人家性顽略,好酒贪杯,时不时的总是偷偷带着她溜出王府玩,至今爹和哥哥都不知道她跟着庄笙鹤习武的事,这也是师父不许说,师父说了,教她武功,一是为了报恩,二是投缘,别无他意,用不着四处跟人说去。

  言莫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意味深长的笑道:“花拳绣腿?怎么姑娘的花拳绣腿也能与南夙门的人周旋多时吗,寻常身手的人只怕早已命丧在南夙门人的剑下。”

  “南夙门?”,江若离不明白言莫的话,“公子指的是...?”

  “南夙门是个杀手组织”,言莫看了眼江若离,见她眼里的不解,又道“南夙门门主身份神秘,据说此人天纵奇才而且武功深不可测,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知道南夙门的来历,有人说,此门乃麒南国人所创,又有人说是兴澜国皇室所有,总之很是神秘。”

  江若离笑道:“那岂不是想报仇都找不到地方了?”

  言莫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未必,不过,有些奇怪,派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来就以为能要了我命?又或者是,南夙门起了内乱,否则依他们门主的为人处事,这么鲁莽的事可不像他的风格”

  “公子又怎么确定他们就是南夙门的人呢?”江若离疑惑的望着言莫。

  言莫漫不经心地道:“虽然没有见到南夙门的标识,但他们的武功路数我还是认得出来的,错不了。”

  江若离想了一想,道:“那么公子认为那些人会是谁指使的呢?”

  言莫慵懒的笑道:“还不确定,心里大概有了个方向。”

  “公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既然心里有了想法,想必是错不了的”,江若离心里虽然好奇言莫是什么人,竟惹得南夙门的人下杀手,不过想来也是各有来头的人,否则谁会下那么大的血本买他命。既然他不愿说明身份,自己也不追问,毕竟,自己也有所隐瞒,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过几日,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带你去好好游游这杭州城,有许多地方你定没去过,就当做是赔罪吧”,言莫淡淡一笑不可置否,望了望外面的天,看样子是要走,起身交待几句:“这几日就安心在这里养伤,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下人做。”身子已迈了出去,江若离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得沉沉睡了去。

  在床上躺了几日,恢复的很快,想来也是擦了言莫送的“雪凝膏”,这药颇为见效伤口已经渐渐愈合,闻起来也煞是好闻,淡淡的草药香,有点像是雪山顶的乌采药,又不大确定。乌采药急不易得到,它一般生长在雪山顶峰,十年结一次果实,摘下的果实需得在三天内配上名草药加以制作,否则误了时辰,这乌采药便失了功效。很少有人能有这种膏药,就连她安邑王府也只得皇上赐的一些,这么说,言莫在恒极国也是皇亲贵族?

  有点担心流莺这丫头,想同言莫说一声把流莺也接过来,可是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言莫,很神秘的样子。不过既然言莫叫她不用担心,想必也已经安置好流莺了。青郁是个很活泼的丫头,江若离很喜欢她,做事麻利,性子讨人喜欢,见识也多,有时候让她讲讲杭州城的趣事,以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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