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算是吧。我叫凤灼。”
“芳兰媚庭除,灼灼红英舒,果然人如其名。”
那人第一次听到我名字的时候,也是念了一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始终都记得……为什么每次跟陈谨然一起,我总会想到那柔媚入骨,妖孽在世的人呢……
“呃……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秘道的?”
“密道?”
“那不就是吗?”
凤灼指向那个黑洞
“原来如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奇怪这明明是个枯井,井底却还有这么深的一片水吗?”
“你是说这水中有蹊跷?”
“我在寻找玉佩的时候,发现玉佩是贴在一处井壁上,你说为什么这玉佩哪儿不去,偏偏贴着那处地方?”
“那里有空隙,所以那里一定有能活动的地方!”
“凤灼真聪明。”
“论聪明我可远远不及你,不过这枯井中怎么会有密道通呢?
“凤姑娘不知道吗?”
“难道我该知道?”
“这儿的原址是凤府。”
“我知道。”
“而看这地道的样子应该有些时候了。”
“可是,我从没听过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我在这儿生长了十年,却不知道,这地下竟有这样的一片地方
“看来,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走吧!”
这个入口虽然看着狭窄,但是它里面的通道竟是呈梯形的,而且表面十分光滑,看来是要人滑着走了。陈谨然走在前面,回头对我点了一下头,身影就快速消失在洞口了,我也紧跟上去,在我们身后那石块竟又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滑到坡度一大,由于它十分狭窄,只能躺着滑过,再加上左弯右拐的,根本已分不清方位了,渐渐眼前出现了一点光点,然后光点渐渐扩大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强光,不同于夜明珠光芒的柔和,让我太久没见过强光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只伸手稍稍挡住,但随着强光的临近,剧烈的刺疼感迫使我闭上了眼睛,接着感觉身体一个加速,好似飞起来了般,四周突然豁然开朗起来,忍着刺眼的疼痛,睁开眼想看看四周的情况,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另一只圈住了我了腰,阻止了我继续飞行。
“我一进来,这里的火把就亮着,可能跟这儿火把用的煤油关。现在光比较强,你先别急,试试慢慢睁开……”
“别碰我!”
我一把推开他,睁开眼,一阵黑光模糊后,陈谨然微微失神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应该是没料到我的反应会那么大,可是……他不是那人,即使他与那人多么的相似,他也终究不是那人,我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在他身上寻找那人了。但看着此时,低垂着头,眼中晦涩一片的陈谨然,我仍觉得心里不舒服。
“陈谨然,你怎么了?”
“没事,刚刚是然失礼了。”
语气微微带着自嘲的意味,此时的他已恢复了以往那派儒雅温润的模样。
“对不起,刚刚我……只是……”
“凤灼姑娘,不用给然道歉,刚刚是然举止唐突了,还该请你多见谅才是。”
看着他如此恭敬疏远的模样,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凤灼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凤灼和陈谨然所在的地方就似普通的厢房一样,简单却别致的摆设,靠右的墙边,摆放着书架,那书架十分的大,足足有四个人那么宽,除了灰尘大了点,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在连通的另一个房间中隐约看到的景象,却是让两人心下一惊。
凤灼和陈谨然互相看了一眼,对彼此点了下头,便一起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光线较刚刚那个房间暗,但大得多,虽大却不显得空旷,因为这个房间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填满了,右侧是一排牢房,左侧立着几根木桩,几根看不颜色的绳子,在地上随意蜿蜒着,墙上地下随意放着不知用途的东西,上面似乎还有血渍,整个房间,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些东西是?”
“是刑具,这里可能就是地下刑房。”
“地下刑房!凤家怎么可能有这种地方!不可能的……”
说到最后,凤灼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了,虽然嘴上那样极力的否定,但四周的景象却叫她不得不信。被奉为天人的凤家,也会有这样的污秽的地方存在吗?
“这里应该修建有近两百年的样子,从这些血渍灰尘看来,这里荒废的时间应该并不久,最多就十年……”
陈谨然走到那些刑具前,仔细的拿起查看,用手摸着那些血渍说道。
“十年……意思是……这里十年前仍在使用?”
“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
“怎么会……我从没听说过……”
为什么凤家会有这样恐怖的地方,而且只荒废了最多十年,那十年前这里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呢?想着想着,我头竟然晕了起来,一些细碎的片段突然闪过……
“凤灼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可能刚刚在井里感染了风寒,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不等我回答,陈谨然就扶着我走回刚刚那个房间,坐在躺椅上,头渐渐就不晕了,此时却觉得右手上一片粘稠,抬起来一看,竟是满手的血,不可能阿,我右手只是有点擦伤而已,怎么流这么多的血,难道……
“陈谨然,你的背……”
“没事的,小伤而已。”
“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不用了……“
从躺椅上站起来,把着他的肩,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竟一把将陈谨然转了过去,眼前的这个背影虽依旧那般伟岸,但此时背后的衣衫早已不足以蔽体了,如布条般挂在他的身上,背上鲜血淋淋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他的背,有些伤口已经泡白了,露出里面的嫩肉,更有部分严重的,竟已微微灌脓了。看来那些石块本就已经把他伤得不轻了,再加上为了我的玉佩,泡在冰冷的水中那么久,使之伤势加重,后来又在滑道上滑行了那么久……
“只是小伤,没什么的。”
“小伤!陈谨然你懂不懂!要是不及时处理这些小伤口的话,这些小伤口是会感染的,一旦感染了,即使是小伤口也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对了,感染!此时我才发现他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手下的肌肤,也透过衣裳传递给我不正常的热度,难道他的伤口已经感染了?我快步走到他身前,掂起脚,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