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为这个大转折负全责的是唐玄宗李隆基!为君者,自己德行不过关,自己嗝挤着眼乱搞,居然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给自己亲生儿子戴绿帽子你这得有多缺德!自个昏聩无能,不要把责任往别人的脑袋顶上推!
带把的爷们,是自个干的叉屁事那咱就一个人全他妈给顶了,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背骂名还是戳脊梁骨,老子一个人全他妈担了!一生一世坦坦荡荡,此乃大丈夫!阿你一个男的出了事就往一个女的头上推,那不是一个大老爷们的作为。
其实只要是俩人腌里腌臜混到一块的,那统统都他妈是狗男女没别的词形容,至于说什么女的半推半就了啥的,清一色别拿出来丢人,那女的漂亮?绝色?别说这了,脸都不是脸了,要你干什么!你的意志呢?你的决心呢?你的智略呢?一个个的全死到哪去了!难道你的脑袋只是个饭篓,除了盛饭其他什么都不会吗?
连个女色关都过不了,那你赶紧的,趁早背包袱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你自己看不透生死,禁不住诱惑,连自己裤裆里那玩意都管不住,那你还在混个什么劲?下来吧你,这事不赖别人,全他妈都赖你!
何为红粉骷髅?何为冢中枯骨?一时红颜即为红粉骷髅,一时风骚即为冢中枯骨!片刻的妖媚尽皆空虚的鬼幻,这些没有灵魂的空皮囊下满是肮脏的东西,在时间的洗磨后皆为骷髅中里人,尽是腐烂在枯冢里的髑髅而已。
再看看人家狄公仁杰,那真是有种,狄公年轻的时候去参加科考,在旅馆里碰上个女的,好像是寡妇啥的,不正经的舔着脸来勾引他。谁知道人家被勾引的只是愣了一下,接着说了一句:“我刚才确实动了一下心,可我想起有位高僧曾经教过我的话,那位高僧让我碰上这类情况的时候,就想象你生病时脸色枯槁黄焦,或是你死后腐烂的尸水横流,然后,我就不再动心了。”
狄公一席话让那女的听得是羞愧万分,拜谢狄公高义后就自行离去了。
“哈哈哈哈……”
正在讲述汉唐旧事的蒋毅忽的仰天长笑,向着众人大声疾呼道。
“离美色,守本心,知天命,勘生死!”
可惜未能再与你共谱华章,帝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在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巢大军中,长安,千年帝都,如烟丽华,一朝尽散。
看着被焚烧殆尽的千里废墟,只怕任何一位帝王都会心生绝望,自此,长安失去了帝都的希望。然在今夕灿若繁花的凝思中,长安,细雨斜阳,灯花纸巷,今在何方?
汉唐,这个曾经是全世界最高贵典雅,最绚烂夺目的文明民族,在异教徒的鲜血洒满欧洲,年迈的狮身人面陷于战火,古老的两河尸首纵横,严酷的种姓生根发芽之时,长安,已经成为令全世界万众瞩目的都城,且以其绚丽缤纷的宽容博大,好似在黑暗的夜幕中,点亮了文明的火光。
我们,开放包容,我们,正直勇武,因为忠义的信念仍然深深镌刻在我们灵魂的最深处。尽管昔时的光辉渐渐流走,但她的精神仍旧停留在我们的血脉中,尽管已是长久沉眠,但她不曾磨灭,只是等待召唤,等待那个重新苏醒的时刻,依然辉煌耀目。
而在那皓月宛雪的飘絮染空下,远去的帝王们站在高高的山峦上,隔着潺潺的玉水,远远的望着长安,望着那如梦繁华,永远的守护着帝国的安宁。
当大唐的旭日落入了无边的沉暗,接下来的宋朝太祖赵匡胤却为了谋求自保皇位,以重文轻武的绝大错失而给后世造成的极其恶劣的影响。中华子民的血性退缩,长于私斗内讧,奴于上位强权的劣根源头,就是始于北宋,始于宋太祖赵匡胤,他赵匡胤应该负全责!但这些话只是就事论事的评判,决不是为了说宋太祖是一个昏君,相反,宋太祖赵匡胤是中国历史上数一数二的仁厚之君。
宋太祖赵匡胤的自我约束能力极强,有次宋太祖半夜极其想吃羊肝,但犹豫了半天不肯下令,左右再三问他为何,宋太祖只说了一句话:“我若说了,每日必有一只羊被杀。”
在隋代,皇宫里有十万宫女,就算是唐太宗,皇宫里也有两万宫女,可宋太祖的宫廷里,却只有两百多宫女,赵匡胤的自制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平心而论,宋朝,是中华历史上最繁荣富庶的时代,甚至连工业雏形都出现在了宋朝。以钢铁为例,宋朝钢产量最高的时候是年产十五万吨,比千载后的民国少得可怜的年钢产量不知多了多少,而这,就是历史的差距。
宋朝,还是一个汉家软实力空前出众的时代,哪怕是战场上的死对头辽国,也是兢兢业业的学你中原文化,居然达到了礼仪文章与中原几无二致,以至于搞到后来,要是谁对着辽国人说他是蛮夷,那人家辽国人一定会跳脚大骂;你这说我是蛮夷?凭啥啊!我是不会写你汉字还是不会说你汉话?居然这样说我,你才是蛮夷,你全家都是蛮夷!
至于金国,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倒霉德行,打来打去咱大宋一看;哎哟我日,这货死耐揍,你非但办不了他,没准他还凶巴巴的跑过来赏你几记狠的,打的自个丢盔弃甲满地找牙,这该咋办是好呢?
咋办?老办法,通商,通商办他丫挺的。结果一顿和平互市之后,打不了架的金国傻眼了,我这除了牲口以外好像没别的东西能拿的出手,但这边一通绫罗绸缎茶叶瓷器的好一顿胖揍。你买吧,金子银子成把成把的流到对面去了,不买吧,用了一次就不想再丢了,这精致玩意不比那些粗的扎人的牛皮羊皮翻毛毡强得多?我该如何是好呢?
不过金国人觉得手里攥着大宋黄澄澄的铜钱也不错,大家通商到最后整的金国人上上下下都认为大宋的铜钱才是钱,自家铸的黑不溜秋的铁钱那是啥破玩意啊!至于打架,那还打个屁哇,我能用东西好好的换过来我想要的,那我还打仗干嘛?吃饱了撑的我非要去战场上寻死觅活?贱骨头啊我!
可到了中华的劫数时期,先是元朝给中原带来空前杀戮,所到之处几乎是杀的百里无人烟,千里无鸡鸣,险些把中华子民都给杀光了。但他元朝得了江山后非要玩什么把人分几等的自杀式治法,所以元朝也就几十年之后都完蛋了,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中华文明虽饱受重创却依然幸存了下来。
再有就是清朝,满清在入主中原时也是疯狂屠杀,文字狱闭关锁国都一样够呛,但不可否认的是,清朝皇帝的综合素质是历朝帝王群体中最高的,终其一朝绝无荒淫暴虐的荒唐之君。另外清朝在本质上还是对中华文明保留了一种认可性的敬重,人家可不敢去砸了岳飞庙,踢了圣贤师,扔了忠德孝,宰了子诗集。所以,中华文化又一次侥幸留存下来。
无论元清给中华文明带来了多大死伤和灾难,中华文明始终坚强的传承了下来,只是到了后来,中华文明到底没能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再次存活下去。
历经了数千年的不朽,仅仅只是在十年之中就彻底绝灭了,忠义的精魂随风而散,却让一个扭曲的怪胎堂而皇之的取代了忠义,取代了血勇,取代了正直,取代了廉耻!以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素质低劣,且世人毫无敬畏之心,不信因果,不信报应,自私自利,坏事做绝,但这些杂碎就没想过,你干了这么多缺德事,死了怎么去见你祖宗,怎么去和阎王爷交代!不怕进无间地狱,轮回畜生道,甚至永世不得超生吗!
可以,你说我封建迷信,该河蟹,可你能说咱祖先几千年那么多人都在骗你?闲着没事干编些瞎话就为一穷乐呵?得了吧,多看看书,古人有敬畏之心,人家缺德事再干也没后来这些杂种干的多,干的猛,干的天怒人怨鬼神不饶!
我会告诉你海外列国那些迷信科学的白大褂们发现了前生,印证了转世,会面了灵魂吗?我会告诉你美军飞行员转世的故事吗,哈哈,那些想着人死账消的孙子们,你们是不是觉得后脊梁骨正在一阵阵发凉呢?你们是不是看到了刀山火海,油釜巨磨?你们是不是听到了来自冥府的鬼哭阴风,无常锁魂呢?
你做了孽,可能现在还很风光,小酒喝着,小妞干着,小福享着,小钱扔着,左拥右抱老享福了,啥鸡巴报应不报应的,不信不信。不过你信不信这没关系,会有和你算账的那一刻,只不过到时候灵魂的折磨,酷刑与惩罚,会让你万分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在中华的劫数时期里,无数血性尚存的冠羽儿郎,披坚执锐,殊死力战,直至全部在血腥的战斗中,玉碎长眠。
大宋帝国,虽败犹荣!当上帝之鞭鞭笞天下,全世界都在滴着血肉的鞭下颤抖时,无数大宋骨头极硬的文人们,犹仍至死不屈!
岳麓书院,还记得您那数百位勇烈不降的书生弟子吗?他们全数为国尽忠,长眠在了书院温暖的怀里,再无生息。
崖山一战,老汉人的尸骨飘满了整个海面,十万啊!整整十万人投海殉国,为国尽忠!都是咱华夏的儿女,都是宁死不降的好汉子,可到最后,他们全都散在海里了,连个尸首都落不到!
大明帝国,这个最后的中华帝国时代,在伟大的辉煌中,孤独的走向了光荣的尽头。
大明帝国,这个各类思想家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诞生的荣光国度,这个中华即将渡过阵痛,重新屹立在寰宇之巅的时代,却又如扑火的飞蛾,永远消逝在了历史的长空。
唉,要不是这些帝国到最后都是一个个的贪污腐败欺压小民,她们哪里会灭亡!怎么上千年下来,中国还是这个样,那些记吃不记打的官员,怎么还犯这毛病,死不悔改!
可无论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中华,薨逝!
曾经不灭的精神,带着汉家儿郎勇武无惧的光芒,呼啸着掠过无边的旷野,久久不散。而当大明帝国最后一位奋死抵抗鞑虏的忠魂逝去之时,大汉最血勇的男儿已是全数战没沙场,至此,旧日的荣辉光耀,早已黯然消散在历史的尘风中,黑暗降临,汉家再不复往昔之盛况。
公元1644年,满虏入寇中原,大明覆没,中华沦陷。
猫冬的军里缩进营盘连着歇了好几个月,直到眼瞅着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的好了,不冷也不热的最适合训练,而且绝大部分有伤有病的老兵也歇过来了。于是军里就把那些老兵中的老兵都集结起来,想着给他们开开小灶,拔拔他们的枪苗子好好打磨打磨,省的这帮家伙生了锈那军里可就完蛋了。
但军里这次的教官人选很奇特,不是由全军最精锐的锋锐营弟兄主掌训练,而是满营野路子的虎义营来担纲教导队的活,负责军里本次的老兵特训。其实这是军里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敢拍的板,毕竟锋锐营的弟兄和好多精锐老兵那都是一个国军教导队练出来的,你再让锋锐营上去训练这些老兵那不就是老瓶灌老酒净烫剩饭啥用没有不是?
那虎义营就不一样了,满营全是从野地里挖来的泥腿子,个个都是一肚子的邪门歪招,虽说这些招数平日里看着跟那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一样,可这一到战场上邪门歪招保命杀敌的能耐绝对一等一的不比谁差。只是军里现在就算是想让他虎义营上来教导都没得上,因为宁虎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拉着全营跑了,直到几天前,宁虎才打发人回到军里捎信,说是再有三天全营就能背着包袱跑回来了。
等这天军里搭好台子,蒋毅他们这几个军师长刚刚坐到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弟兄们面前时,一阵格叽格叽的声音便从场外传了进来,而在下一分钟,队列里的弟兄们全看傻了。只见百多辆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场子里,连人带车都是清一色外包黑皮,甚至还论人头的每人戴了一面墨镜!这牛气冲云天的出场方式让礼台上也是一片尴尬,连蒋毅都看的是脸上发木,愣怔着动弹不得。
虎义营这些新添的宝贝家什蒋毅当然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抢来的,前一阵子宁虎带着全营偷偷溜到日军的后方占领区打野食,打着打着居然打到了一个日军的后勤仓库,结果就人手一辆自行车一路上连背带扛翻山越岭才把这些驮着宝贝财富的两个轮子给带了回来。什么,你问我这么多人扎堆难道不怕被后方的二鬼子发觉出来?真是的,没文化,我们伟大的光头老大带着秃驴师爷有超过一百种办法抄小路分兵合聚,还想发现这个光头佬?他二鬼子有那个能耐吗!
另外,营里的秃驴师爷不止一次的在底下大声嚷嚷:“要是二皇军真有这个能耐破了我火狐狸的道,那老子就割了老二送他二鬼子当他妈球踢!”
等这个抢劫团伙流窜到个县城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有一日军仓库,仓库好大好大却只有老少老少几个伪军看门,一下把宁虎他们乐得脸都挤一块了,肥羊上门了!这家伙整的连带着下面好多弟兄都是一个劲的嘲笑;你四个轮子四条腿的鬼子们鼻孔朝天可真球狂啊,不拿俺们中国人当回事的就让这几个伪军看门,看今个爷爷们咋给你好好补补课!
兴奋的土匪大头子和土匪头头们废了好大的神才把这个抢劫计划给谋了个停停当当之后,又蹲到附近的林子里心甘情愿的喂了一下午的蚊子,每个喂蚊子的土匪脸上全是乐哈哈的笑容,这次要发洋财啦。
等到了晚上冲进去一看,满脸包的抢劫犯们顿时跳脚大骂他鬼子不厚道,你说你这么大个仓库不放武器弹药粮食布匹,堆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干什么!最恶劣的是你这仓库还他妈空了个九成九,叫爷爷们等于是空跑一趟!
瞅着面前箱子上那些笔画稠的能让弟兄们昏过去的包装,宁虎光秃秃的脑袋顶上冒着青烟,一脚把旁边个被师爷称为缝纫机的玩意给踹的连翻几个滚,乓的一声撞在箱子堆上连手摇转轮都给撞得一脑袋飞了出去。踹完了缝纫机后,还嫌不解气的光头再顺手抓起一叠稿纸来了个天女散花统统都给扔出去老远,把这些脸盘子长得像锅盖的蠢货挨个飞起来散掉。等宁虎发泄完了,秃头四周就一片狼藉的跟那月球表面一样,七零八落的连个完整物事都找不到了。
此时的宁虎正搁心里大骂不已;日他先人的让老子们白高兴一场!空空荡荡的仓库里压根就没多少东西,外头高墙挡着,大锁锁着,窗户堵着啥都看不出来,谁知道喂了半天蚊子却抢他奶奶一空壳子,怪不得就只有几个二鬼子看门,这他娘的快球成空仓了那你栓不栓看门狗还不都一样!
准备闪人的宁虎一不留神恰好瞅见不少弟兄堆在仓库角落里看稀奇,土匪大头子挠了挠光光的脑瓜凑过去一看;嘿,这不是那个叫啥子车的稀罕玩意,咱跟蒋老弟转战南北的时候见过,一个人坐上去俩脚转转这铁家伙就能跑,还不用吃草豆更不用喝油料。啧啧,以前碰见一辆都稀奇,没成想今个搁这儿竟然捞到了这么多。
宁虎抓过来一辆这摸摸那摸摸的,正好有几个会骑车的弟兄此时也围了过来,那小脸上满是自得的告诉其他不明所以的弟兄;这玩意是自行车,代步的家伙事。接着,这几个胡嘚瑟的货几下里对着一教,土匪们一个个现学现卖吱吱叽叽的在仓库里骑了起来,反正这鸟不拉屎的混帐空仓大白天都没人来,现在深更半夜的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那这一两百只大耗子就由着劲的穷折腾去吧。
土匪头子和手下的一众匪徒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骑车转遍了仓库里的每一个旮旯角,撬开了每一个箱子盖,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淘到一些好货,先是整箱整箱的墨镜,这可是个好东西,大太阳底下有个这玩意那眼睛就不用受罪了,接着就是扒拉到了上千身上好的衣鞋,绸缎衫裤里外黑白三件,还有脚下的大皮鞋踩上去舒舒服服的不想脱下来。然后,上下一新心满意足的土匪们在宁虎老大的一声令下,每人骑一辆自行车,把衣服鞋子墨镜一个不留的统统带走!
临走时,喜气洋洋的土匪们穿着新衣新鞋一窝蜂的溜出去之前,还没忘了顺手把那几个被打成了包子的伪军倒吊在房梁上,再拿着几块不知道从哪个阴沟里找来的破抹布往他们嘴里一塞,齐活完事扭头就走。
要说这几个看门的伪军真是些一身恶习的怂包,征兵的晕货四处抓丁拉伕也不知道是咋得把这几个兵渣子给捞进部队了,瞧瞧这几位,吸大烟逛窑子带坏部队风气样样在行,可一轮到打仗就他妈尿了,气的他们上司一脚把这几个烂鸟全给踢了出来,顺腿趋到这来看仓库。而当这几个烟鬼色痨看见黑压压一大群拎着长短枪械的人趁夜包向了仓库,一个个连他妈屁都不敢放的一枪未发跪地求饶,让虎义营的弟兄把这几个货缴了械暴打一顿扔角落里看着。就因为营里这次不仅是零伤亡还抢了不少好东西,所以弟兄们心情好,只是用烂布把这几个伪军的嘴堵上挂起来省的他们跑去找主子报信,整到最后也实在是算这几个伪军运气好,没被弟兄们临走之前一人赏他妈一颗黑枣噎死。
当一两百辆骑得歪歪扭扭的自行车载着大包小包消失在了千帆过尽的夜色里,只留下满仓狼藉,还有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吊在房梁上的伪军,难堪的去迎接明日初升的太阳。
等自行车群停到礼台前的时候,蒋毅看着最前面那个神气的光头连脑袋顶都是麻的。这光头戴着墨镜,穿着一身大敞怀的黑色绸衫绸裤,露着里头那件白色的绸褂,脚上踩双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瓦光瓦光的大皮鞋在太阳底下锃锃发亮,搞的众人皆是一脸呆滞的看着那个光头佬耍着牛皮麻溜的坐到了蒋毅旁边的空凳子上,那脸撮的也不知道是哭呢还是笑呐。
老实说,椅子上的蒋毅都快疯了,该怎么对底下准备受训的弟兄们讲?就说这一两百个戴着墨镜,骑着自行车的黑衫大爷是你们的教官?我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帮占领了御林军军营正干啥不法营生呢。
蒋毅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丢了大丑的耍猴贩子,你耍猴的还在台上而猴却跑了,可这已经成这样你也没办法不是?只有硬着头皮接着整了。虽说平日里蒋毅自认为自个那脸皮挺厚的,哪怕你拖门榴弹炮都别想轰开,但蒋毅今天却老脸一红到底,上下嘴皮子磕磕绊绊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弟兄们,此次训练,由虎义营主训教导,现在,由主训官宁虎给大家训话。”
旁边的宁虎咧着嘴兴奋的接过话筒,对着底下嘁哩咔嚓的就是一大排子:“底下的小兔崽子们听着,爷爷我就是你们的宁虎老大!从现在起,你们就都得跟老子混了!老子让谁抓鸡谁他妈敢逮狗,当心老子溜他!溜他!
蒋毅看着宁虎抓着话筒声嘶力竭的乱吼,满脑子都是恒河的场面,还是头一次站在台上朝这么多小弟训话的宁虎匪气发作,一通黑话下去全场弟兄都成了木鸡站那发愣。等秃头抡完了,居然还记得冲蒋毅小声问了句:“嘿,蒋老弟,哥哥我这算不算说完了?”
一听问话,蒋毅和礼台上一排听呆的雕塑们一样,艰难的点了点头。人宁虎看见这几个货点头了,这才满意的转过脸对着话筒大声嚷嚷道:“老兔崽子们,动手!”
操场上,老兔崽子们有组织的捶着一窝窝叫苦连天的小兔崽子,在大太阳底下背着几十斤的土袋子满操场一圈圈的挨着。不过可怜的受训者们不止是负重长跑这么简单,身后还有宁虎他们几个一拨的骑着自行车抓着鞭子跟在人群后头督战,瞅见谁落后跑不动了上去就用皮鞭给他鼓鼓劲,看着被“鼓劲”的家伙就像躲瘟神一样拼命冲到最前面连个头连都不敢回,土匪头子和旁边几个土匪亲卫都是挥着皮鞭开心的哈哈大笑,响鞭一甩接着开鼓。
这时候的操场上,只要响起皮肉交击的清脆声,接下来必定会有一声或是几声变了调的惨号就该撵着屁股响了起来。
使了吃奶的力气才跑完全程的小兵们还没歇过来劲,威风八面的大皮鞋们又叼着烟卷拎着鞭子闪亮出场。宁虎得意的看着小兔崽子们呼啦啦的聚成团迅速排好队,自己只需皮鞭一指,队伍就赶紧像群兔子一样来回乱跑,这种大爷在上的滋味对于宁虎来说那简直是妙不能言。
这天蒋毅闲着没事逛到训练场来看看训练,可人还没到地就先听见宁虎在那高声叫骂:“屁股放低,放低!说他妈你呢,你个晕瓜!撅那么高想吃枪子啊,那么大那么圆的玩意生怕别人打不中咋地?”
这个热血上脑正挥舞着皮鞭大声咒骂的宁虎离得老远看见蒋毅过来了,立马脚不沾地的跑来冲蒋毅连着天的唠叨。
“老弟哎,这些子个小王八蛋和我手底下的弟兄比可差远了,只不过有你哥哥我在,就是烂泥他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趴墙上不敢下来!”
“他妈的!左边第三个笨鸟,你他娘的动作快点!别以为老子扭扭脸就看不到你!”
宁虎就算是说着话也不忘回头看过去骂上几句,看着看着宁虎便咒骂着拔出手枪照准一个悄悄偷懒的砰的就是一枪。
这个靠近土堆的挨枪者也确实点背,本以为大皮鞋头子和军座说话顾不上他,想着趁机能抬抬腰偷偷懒,可这砰的一枪把偷懒的吓坏了,那子弹就像是长了眼一样的贴着他二兄弟飞了过去。丢的一声,裤裆里跑子弹的家伙傻傻的瞪着子弹在面前的土堆上撞起蓬土沫子,正浑身发虚的时候还好死不死的又飘过来阵小风,这个裤裆上前后两个眼的家伙瞬时就被风吹蛋蛋凉的尖厉给灌满了脑子,整个人登时爬到地上哆哆嗦嗦的老实训练,引得队伍里看着这个被吓坏的倒霉蛋嘿嘿哈哈的一顿乱笑,上上下下开心的不得了。
宁虎当然不会说谁在训练时偷个懒就在他身上凿个血窟窿眼,一枪打他裤裆上吓唬吓唬便行了,不会说真把他给阉了,不过就这挨枪的以后也绝对是满标准的完成训练。可不是嘛,这次好运的让子弹只是搁裤裆里飞了过去,下次呢?万一哪发偷工减料的操蛋枪子正好让自个碰上,歪了一丝呯的一火直接干上了,那可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不过在步枪狙训场督战的豹子兄弟可没有大皮鞋头子给下面的那种闻风丧胆的震慑,大豹二豹虽说是宁虎真正从湘西带来的老家底,枪法奇准无比个人战力更是极为强悍,营里每次出去狙杀重点人物的看家法宝就是这兄弟二人,甚至连宁虎都不想在豹子兄弟的枪眼下晃悠。但他俩就是结巴的厉害,以至于沦落到底下的小兵都误以为这是俩软趴叉的无奈境地。
要说这兄弟二人可是苦出身,两人以前因为战乱和家人跑丢了,才十几岁的俩人只得扛着土枪独自在林子里打猎维生,或是平日拿些皮革野味做些以物易物的换货。就像二人需要盐了,往有人的地一坐,皮子兽肉往那一摆旁边再放一小块盐巴,到有人看上了豹子兄弟的货物就往豹子兄弟面前放盐巴,多少增减,直至等豹子兄弟点点头便拿走东西,整个过程就一哑巴贸易,连句话都不带说的。
这豹子兄弟本就是天天呆林子里不咋说话,连贸易还是哑巴贸易,几年下来不结巴那才算是见了鬼了。尽管俩人当年被宁虎恭恭敬敬费了牛劲才请进山寨里,可这兄弟二人除非必要,否则就是不说话。
现在,那帮被虐成了三孙子的小兵中有个不甘心挨虐的傻鸟,但他碰见宁虎那几个货也是满心眼的直发怵,找他们的麻烦这也太夸张了。傻鸟看来看去就这俩人也不说话,天天不咋不动弹的好像是大皮鞋中战力最低那俩,于是这货就在训练间隙的时候搁底下起哄。
“嘿,你俩是哑巴吧,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你……才……是……哑巴。”
“原来……你……是……结巴。”
起哄的那个缺心眼子看大豹张嘴说话,仰着脸学着大豹的腔调直接开了个嘲讽,底下一听这话自然是轰然大笑。
“大……哥,他……他……学咱。”
“妈的,揍……揍……他!”
哄笑的人群笑着笑着忽然张着嘴全楞在那了,两个黑色的身影箭一样冲了下去,噼里啪啦的把起哄的痛揍一顿。跟挨打那傻鸟同班的十个弟兄瞧自己人被揍了,上去就要给豹子兄弟点颜色看看,可这一分钟不到,十个人全趴下了。而边上的人群看着出手准狠的豹子兄弟一下撂一个的打,吓得登时谁他妈都不敢再笑了;我的妈呀,这俩大爷几乎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便打翻了一个班,这班狠人绝对惹不起,看起来大皮鞋们没一个是好相与的,算了算了,安心吃鞭子吧。
大皮鞋头子在得知手下的小皮鞋兄弟俩的打人事件后明确表示,打人,特别是打找抽的人,这是值得表彰的行为。你想啊,你正耍的乐呵呢,突然就他妈被人给嘲讽了,你能不揍他吗?所以,人是一定要打的,只有把找抽的都打了,才是好教官,才能好训练!哎,你,你,还有你,乖乖站好,阿,阿?
啊!
惨了的娃们哀声叹气的接受着来自大皮鞋们的皮鞭,可鞭子不是白挨得,那技战能力确实是湊湊长得飞快。
这天下午,一群趴在地上的倒霉蛋眼巴巴的瞅着山的那边,总算是挨到可爱的太阳大爷回家吃饭去了,换岗的凉风一脚过来踹走了炎热,不过人太阳还能自个回家吃饭,自己怎么办呢?倒霉蛋们不知道,因为他们被训的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最后还是人家伙夫抬着饭萝送到训练场上,一碗一碗舀好放到每个兄弟面前。看着那些像蛤蟆一样扬着头,趴在地上光着膀子艰难扒饭的小兵,勤劳的伙夫们不厚道的笑了,背着空空的饭萝迅速消失在了哀嚎连天的操场上。
“没事,小兔崽子们多练练没啥坏处,只有现在多练,才能到时候多保几条命下来!”
现今人手撕开一个烧鸡打算大吃特吃的头头们,冷不防被一个油亮的大手准准的呼在后脑勺上,被打糊涂了的头头们抬头一看,就瞧见嘴里叼着鸡腿的宁虎正含混不清的咒骂着。
“这是哪个屌毛管的地盘,怎么还有那么多能站起来的,是不是底下有偷懒的没看见!”
头头们赶紧扭过脸,一愣子下去还真看见有一窝会走动的丘八,但这离得太远,天气又潮又冷雾气又重,整的头头们也看的是模模糊糊,不过对于头头们来说这些已经够了;那窝丘八居然还穿着衣服?我操,这他妈不会是猫到哪溜号了吧。
头头们纷纷亮起皮鞭,其中黑叔还特地抽起自己左脚的皮鞋,光着一只脚登上自行车;今天要是不把这些溜号的揍个结实,那我他妈就叫黑球!
等一大帮气势汹汹的教官抓鞭挥鞋的顶过去一看,一个个全傻了眼;我日他哥的,这帮子鸟货什么来头?跑在最前头的宁虎更是愣了吧唧的看着面前一群人,奇怪的盯着人堆里那几个叽里呱啦的大鼻子;敢情还是洋人?可他们来我宁虎的地盘上瞎逛悠什么?
旁边的师爷到底是师爷,就是和那几个盯着洋人较劲的大小头头不一样,最老奸巨猾的秃驴不动声色的仔细盯着那些洋人身边的陪客。等他看到几个混在陪客堆子里的货脖子上全是金星,甚至还有一扛了六颗金星的家伙时,这秃驴心里是咯噔一声咚咚咣咣的打起了退堂鼓。
“大哥,日他的,这帮子瓜蛋有硬货,光金猪就有五头,而且里面还他妈藏了头三颗星的大金猪。”
宁虎一听这话冲着人堆又看了几眼之后,不甘的压了压皮鞭,对着这时刚好赶来的蒋毅悄悄问了句:“我说蒋老弟,这些货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样子连咱们的大头头都不敢惹他们。”
“哎哟我干的,还惹他们?这可是一帮哪个丘八都惹不起的主,咱们上战场干鬼子的情报全靠他们,要是把这些人给得罪了,以后上战场军里就等着两眼一抹黑吧。”
“那这些洋人又是怎么回事?谁让他们私自来我宁虎地盘上晃悠的,这帮大鼻子有给我下过拜帖吗?有给我禀告过吗?”
“噗”
蒋毅捂着肚子大笑道:“哎呀我的宁老哥呀,这些洋人是来帮咱们打仗的,不是来抢你地盘的,人家给你家伙给你训练,拉起一大帮弟兄专在角落里盖他鬼子的黑砖,死在这些洋人队伍手里的鬼子早就过万了。”
“嗯,这个样啊,那好吧,这些洋人就不用再给老子上供了,爷爷们不计较他们不请自来的冒犯,他宁大爷我说了,这几个在咱们地盘上瞎逛悠的大鼻子不用再被拖下去挨揍。嘿,我说哥几个,把老子刚才说的话当他妈放屁了?把家伙都收起来,难不成你们还真打算在这把那些子个洋人痛打一顿不成?
这些宁虎嘴里的洋人,正是中美联合所的美国教官,也正是这些美国的教官们,在抗战中为中国的抵抗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从他们所为之效力的中美联合所里走出的五万多位国军精英军人,以游击战的方式,辅以暗杀,爆破的手段,总计杀死了26799名,击伤了11642名日军官兵。另外,他们还抓获了508名日军战俘,并有183座桥梁,158只舢板,35艘汽船,1架飞机,425节车头车厢,271座库房,303段铁路,269辆机动车辆被毁坏,还有130名座机被击落的联合国飞行员得到了他们的援手,没有落进日军的搜杀部队手中。
中美联合所,其建立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支援中国抗战而创设,她和军统的监狱没有关系,更没有踩进中国内斗的烂泥潭。
1946年1月,中美联合所取消。
1946年6月,战争爆发。
“想咱老祖宗多牛,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妈的,这话硬气,听着就给咱老汉人提劲!”
搁酒桌上喝得舌头大的王亚武举起酒碗跟旁边的弟兄碰了一轮,边喝边骂;想想以前的盛景,再看看现在这霉倒的,都被人给打的退进四川了,要是对面再球加把子劲,搞不好一脚就将剩下的国军弟兄全给踹出国门当流匪去了。
骂着骂着,喝多了的王亚武忽然眼眶泛红,曾经不堪回首的一幕仿佛又一次重现眼前。
好多时候战况突变,许多趁夜撤退的部队为了不让对面的日军发觉,直接舍弃了守在最前沿的弟兄,或是那些缠着日军脚跟的小股部队,整部队悄悄的撤了,而那些蒙在鼓里的弟兄,直到死,才绝望的发现自己被抛弃了。
由于这种被战争逼出来的狠心肠方式在八年绝境中屡屡碰上,因此直接造成了国军内部的互不信任。好多国军部队在被派到前沿的时候都是预留心腹人手死盯后面的主力,一旦大部队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马上丢了阵地扭头就跑,连带着许多弟兄也是稀里糊涂的跟着跑,所以国军到后来频繁出现的极易炸营和莫名其妙的突然溃败,就是这样来的。
当年,场场血战凄惨无比,好多弟兄打仗打疯了,在两边混战到一块的时候拎着轻机枪照着人堆就扫,拽着手榴弹朝着人堆就砸,因为对于国军弟兄来说,鬼子的命比自己金贵,哪怕是二换一都认为自个赚大了。只是等仗一打完,好多弟兄跪在尸山旁边就哭,原因就是里面有不少弟兄都是被自己亲手给杀了。
其实不光是王亚武,酒桌上的弟兄们或多或少都在心里落的有疮疤,就连蒋毅也有一段像梦魇一样的记忆;他日军的重装火力优势太大,好多时候从前线抬下来的国军伤兵被炮火封锁根本抬不下去,所以只能先送到附近的临时救治点处理伤口,然后再找机会趁夜送到野战医院。可这火器杀人极为惨烈,往往被抬下来的弟兄都是被炸得打得残缺不全,满目血腥的救治点里到处都充斥着鲜血,碎肉,骨头,甚至是内脏!有许多国军军医为啥会玩了命的要提前退役?就是由于受不了那个几乎让人发疯的血腥刺激。
蒋毅曾经去过临时救治点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去了,因为那个场面能把人给当场激疯,那种魂飞魄散的惨叫蒋毅实在没有胆量再面对第二次了。而且当天晚上一个人干喝了两三斤白酒的蒋毅整整一宿根本睡不着,只要一合眼就是那个血腥的场面,撕心裂肺。
暂时清醒片刻的王亚武借着酒劲,悄悄的遮掩过自己的失态,再加上满桌都是喝大了的弟兄,不疑有他,全是忙着继续猜酒划拳,喷造行令。
“咱祖宗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了,以前只要有咱大唐的军人提着陌刀往那一站,哪个孙子敢他妈欺负咱们?连他夷狄的骑兵都不敢上!”
“嘿嘿,可不,只要你个狗娘养的敢冲,那老子们就敢把你连人带马一劈两半!”
“大明的祖宗也差不到哪去,想想明成祖朱棣那时候,带着大军冲进鞑子们的草原追杀夷虏,砍下来的夷狄脑袋都堆成了山。再看看郑和公,咱大明的舰队遮天蔽日,咱们的大宝船,那就是爷!当时全世界就咱大明的船最大最好,谁他妈敢跟咱们叫板?干翻他个王八蛋!”
“可再看看现在,有些地那真是倒了血霉喽。”
“嘿嘿,你老兄是要么不说话,要么张嘴就是石破天惊。那些地当然要倒血霉了,公平和正义,乱匪手下啥时候有这玩意了?”
“奶奶的,要说那帮乱匪够孙子,你掌着大权枪口一指老百姓有他妈说话的地儿么?整吧,整到最后老百姓会记得你们这帮狗日的!”
“好多时候国人都认为自个聪明,只有傻子才去拼命,给画一个烧饼就围过来了,结果围过来一看,人家画烧饼的举枪挨个给你干了,你聪明,让你聪明去吧。”
虽说这话难听,可现实就是这样,无论何时,在贪官横行烂透了的国家里,尊严二字显得是那么的可笑,你连国内都一团糟,还谈国外?尊严是凭空掉下来的?要是国人奴性不改,那还是被压被整被杀该咋咋地,说多了也没用。
不过你能怎么说呢?国人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呗,一个个还傻了吧唧的想着当官的把民众当羊养?呵呵,你娃太天真了,他们是在把民众当猪养,要猪都会反抗了那还了得?放心,好多玩意不是给外国人准备的,都是给自家老百姓备下的,就那些大杀器咱小老百姓尝鲜的概率绝对大于他漂洋过海的外国佬。因为这些东西其实就是护盘子用的,老百姓撑死了也不过是盘子里的那块肉。对着准备要你小命的屠刀还能衷心欢呼的肉,这玩意估计也就那谁能有了。
但要实打实的说,那帮子一盘散沙的杂碎,天天尔虞我诈,满脑子想的都是咋搞别人而不是去办什么实事。因为这些杂碎狗官天天最爱惦记的就是自个爬的高不高,自个手里的戳红不红,自个的分量重不重。平日最爱玩的招数就是“弃车保帅”,这种被玩了5000年都已经被玩烂了的招数还被那帮王八蛋玩的是津津乐道炉火纯青。只不过顶上那帮丧尽了良心的王八蛋一直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头疼堵嘴,脚疼还他妈堵嘴,反正就是堵嘴,否则你们还不把他给活撕喽。
再有,许多杂碎狗官都他妈快和牲口差不多了,甚至有的时候连他娘的畜生都不如,说他是畜生都连累了畜生这个词,他们是只要国富就行了,这样上层就有足够的利益来瓜分,至于民强什么的,早他妈扔臭水沟了。然则对于这些作威作福鱼肉的上层来说,再多的人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数字,你的死活跟他们没关系,死再多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几个臭虫而已,连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你张二麻子李老三死不死的干我们屁事,反正每天那么多贱民爬出娘胎,有的是奴才顶班。’
在中国的历史上,贫富差距越大离乱世越近,要是他们接着装傻充愣继续为非作歹的话那我也没辙。若是你问我这些孙子怎么越来越绝情,人家的命不是命?那我也只能回答你;他们连人命都可以不放眼里,你还指望他们能干什么?自个多小心点,不然出事了多他妈冤枉。
老实说,在他们眼里老百姓的命从来就不值钱,人人平等都是忽悠人的,人家把草民都鸡巴当是后娘养的,下手重点压根就不心疼。然而话是这样说,事实上有钱人都怕死,真到了大事不好的那一天,看看谁他妈跑的更快。
真的,不要认为那帮外强中干的孙子有多厉害,一帮没良心的畜牲,成天不愁吃不愁穿的就知道想办法收钱,有钱的有几个干净的,这鸟世道公平吗?好多时候真不是谁懒,而是分配制度的极度不公,掌握资源分配的朝死里往自个兜里捞钱,那底下的不穷才怪了。
以前有一群犹太人问耶稣;我们该向罗马人交税吗?耶稣反问;钱币上是谁的头像?犹太人说;是凯撒的头像。耶稣说;钱币上是凯撒的头像,财富就会流向凯撒和他的同伙及其子孙后代的手上去。
总之就是一句话;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嘿嘿,人家画烧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全给轰河里呆着去了,我叫你聪明,自个爬到河对岸吧。”
“诶,这河多宽呐,还得再挨几下才能到岸?那堆人不能总在河里吧。”
“我说,对岸的那些混蛋不会是脑子里有弹坑吧,这不是把人蒙到阴间领着冥币再他妈等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胡整吗?”
“干他子的,去哪都赔钱遭白眼,干脆在家睡觉算了,省心省事。”
“别啊,这还正他妈过河呢,你去睡觉老爷们咋办?还给不给他们当牛做马了?要是丢了人官老爷的面子那还了得!一定得严肃处理!”
“我日的,这帮子狗官,建议把一批贪官送过去祸害外国人,让他们也尝试尝试贪官满地的滋味。”
“嗨,老弟,别傻了,那帮孙子到外国没他们的市场,人家是不买他们的帐的。”
“都说喝酒伤肝,抽烟伤肺,可这不喝不抽,伤他娘的心啊!”
为啥最后那位说话的明眼弟兄伤心?还不是这历史的车轮好像正被堵在阴沟里动弹不得,再加上那鸟世道就不许你说不好,敢说不好你就滚出去,原因是你揭了那帮官老爷的遮羞布,他自然要过来搞你。以前你骂他他还知道难为情,缩着脖子躲起来不吭声,可现在呢?那帮王八蛋已经没有脸可丢了,他敢直接把屁股亮给你,由着你骂,反正人家是要钱不要脸,你能咋地人家?
“唉,兄弟,提起来就难受,国家和民族被祸害惨了啊”
“祸害?呵呵,祸害来祸害去,到最后中国人就成了狗性,而外国人则是狼性。狗是欺软怕硬,狼是只要老子高兴。”
“为什么别人瞧不起你?别东拉西扯光说人家的不好,说人家偏见,把屎盆子全往人家头上扣,因为不可能这个有偏见,那个有偏见,再来几个都是有偏见!那你绝对要找找自身,看是不是自身有毛病,你们要是素质低劣的跟猪一样,由不得别人骂你支那猪!甚至是一提起来就是厌恶至极的说一句,支那种!”
此刻,酒桌上喝高了的弟兄们举着酒碗一阵乱骂。妈的,说起来一肚子火,好多傻逼在国内嚣张惯了,这也就算了,还出门丢人,你以为人家外国人都是你底下的那帮软骨头奴才?看人家不打折你的狗腿!谁不知道这世界上本就是谁拳头硬谁嗓门大,可这个拳头硬也得看是咋个硬,除非是实打实的硬,那个才厉害,可要是那种纸糊的样子货,嘿嘿,人家怕你个球蛋。
可为什么那些孙子要说瞎话,愚民?来看咱给你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说道说道;我摘到了十个苹果,你摘了一个,那我由着你说,因为我所斩获的比你多得多,就算我有五个,你有五个,这我也不会太难为你,顶多稍稍在言辞上压你一下罢了,毕竟咱俩谁都不弱于谁,没必要使啥下三滥的手段。可要是有一来路不正的孙子他手里只有一个苹果还他妈是带窟窿眼的,而另一个手里有十个苹果,那这孙子绝对会坏着良心说瞎话,为啥?敢让别人知道真相那还不生吞了你这个王八蛋!
哈哈,有时候那历史写的,不知道让司马迁看了会是什么表情,估计想把竹简砸到他脑门的心都有了。但这写书的不能坏良心,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往那些中华英烈的头上扣黑帽,否则必遭天谴。可咱再说句难听的,在中国啥时候都不缺当狗的奴才,瞎话连篇帽子成堆的往外批发着扣,主子让扣谁他就扣谁,至于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能吃吗?
自己把历史都歪到狗锅里去了,却他妈要别人正视历史;自己把英灵都扔到阴沟里去了,却他妈要别人停止祭拜;你鸡巴算啥球东西!
然天下苦秦久矣,终无刺秦者,此殆天欤!
“娘希屁的,这些干尽了缺德事的孙子,赶着投胎呢!算了算了,别提他们了,免得败了咱哥几个喝酒的兴致。”
满肚子火气的蒋毅一碗老曲下肚,举着空碗照着桌子连磕几下,满桌的弟兄一听这话在理,纷纷聊起了以前的开心事。正好桌上有个喝多了的货扯着嗓子嚎嚎,说起自己小时候在私塾读书的时候,一不留神把“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句背串了,结果被私塾先生拿着戒尺把手给抽的跟个萝卜差不多……
“你等世受国恩,却为虎作伥甘做汉奸!”
“我们本是良民,上进之路被尔等堵死,还被贪官盘剥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骂我是汉奸,我却看你是国贼!
不过这位兄弟开的玩笑话不咎于往火药桶上扔了个火把一般,酒桌上的弟兄一听是清末,顿时呼哩哗啦的骂声一片。
“哼,清朝末年,一摊子窟窿,他们除了好事之外别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国败战溃,罪不在民!”
“老弟这句话整对了,国败战溃,罪不在民!就像那时候的甲午海战,娘的,咱中国人绝对不是战败,而是中间那个该死的满清无耻的出卖和背叛!害的整个北洋舰队全部窝死在港口!”
“哼,李鸿章为啥极力反对北洋舰队对日作战?还不是大家伙的谁都清楚,满鞑腐朽,他那些烂部队也就是打自己后方的老百姓能耐,而且这些子个烂货也只会打老百姓,一对外那他就得歇菜!”
“哎,妈的,那年头窝心,他日本人在甲午海战中提出的口号居然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听到这句话地时候那脸红的,咱们居然没落到要日本人来恢复中华!”
“其实不止是那年头的慈禧,他满清前面的皇帝好多也不是啥好鸟!就像他乾隆,乾隆是好皇帝?拉倒吧,你要吓死我,他乾隆是靠着文字狱杀了十几万有思想的人外加毁了千千万万部书籍才掩盖了自己的无能。”
然而不光是乾隆的文字狱,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最恐怖的莫过于文化大灭绝,精神大屠杀,一旦文化出现了大断层,那整个国家民族就统统完蛋了,因为这段空白的长河必然会有其他的填充,只不过填进来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由于中华的精神,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做人典范,全部被恶毒的扔进了地狱,致使整个社会陷入到了一种可怕的混沌状态,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层精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活,这些被抽掉了魂魄的躯体早已不能再称之为人,所有人只是在以肉欲和物欲为驱动,行尸走肉的在这个世上等待腐烂。所以,社会才会被丑恶充满,富裕的人不可一世,为非作歹,等着死了见阎王的时候没法交代,十八般酷刑遭个遍;穷困的人直不起腰,低三下四,自己瞧不起自己,从而心里扭曲变态,直到最后的低劣异常或是无恶不作。
以前把中华的精魂扔进阴沟的时候一个个又蹦又跳就跟过年一样乐不可支,等后来发现自个那些瞎编滥造的假货蒙不住人了,这下才慌了神,憋嘴捏鼻的满犄角旮旯的穷折腾,把一堆旧得都快掉渣的书挨个扒拉出来,然后拽几个脸盘子跟龟公有得一拼的杂碎跟着一个长得不男不女,就他妈知道拿啥鸡巴汤瞎糊弄的人妖把先祖留下来的宝贵典籍挨个糟蹋。我日他了个八辈先人的,咱汉家故去的祖宗们有够倒霉,死了还要再让一帮嘴都歪到他奶奶家的和尚们硬给糟蹋一通,话说先祖们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遭上这号报应,真的,掌天数的仙人应该出来管管了,再不管底下可就啥都被折腾光了,连根毛都剩不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