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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威胁
作者:夏薇凉 时间:2018-05-23 23:00 字数:2599 字

细碎的雪片覆盖在年轻男子的安静的容颜上,转瞬即融。她伸手在棺材里摸了会儿,琳琅果然将她心爱的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放进了陪葬中,取了出来盖在他身上。他眉头微裹,片刻又敞开,似是睡得正沉。

这冰天雪地的,竟也不觉得冷,倒是奇人,不知会不会那点石成金的法子。

蒹葭却没有注意到,他趁着斗篷覆盖在身上遮住蒹葭视线,极为小心地朝着衬衫下别的枪摸去。

许是饿极了,蒹葭背过身,一边将沾了冰雪寒气豆腐皮的小包子送进口中,一边将许妈妈说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

还不待细想,悚然惊觉一个管状物体顶在了她的发髻间。

她僵住不敢动弹。

“你是谁?”还是刚才那个好听的声音,只不过此刻,却格外疏离冰冷,含着淡淡的煞气。

她默了默,不晓得那管状东西到底是什么,掂量着约莫是个能敲死人的棍子,将豆腐皮的包子朝着他递过去,露出些讨好的笑意,托着盘子的手却微微颤抖着:“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冰冷的沉默。

目光扫过半坐在地上的古装女子、半开的坟茔、以及成片梅林,他的眼仁骤然一缩。

成功了?他逃出那个崩裂的时空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雪,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片植被。梅花,那不是存储条里留有信息的东西么?他一时间有点失神,白净无瑕的少年面庞,双眸中竟是无尽的苍凉。

“飞行器呢?”他继续问,顺便将***对准墓碑射了一枪,一声刺耳的枪响后,复又将温热的枪管重新抵住了她的后脑勺。

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他淡漠地想着。他下个任务是要融入到这里的,怎么能让一个目击了他降落的人活下来?

她看着墓碑被枪打掉一块儿,腿一软,吓得差点跪坐在地上。悔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中山狼!农夫与蛇!最无耻的白眼狼!小白脸!天上掉下来了不起?

“公子说的可是那个银盘子?已经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总是有些急智的。

年轻男子目露犹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这是哪里?什么朝代?”

“姑苏城郊梅花林,大周朝庆元十一年。”不知不觉,汗湿脊背,早知如此,她就不贪那银钱,丢了他跑了就是了。

他看上去像神仙,但是行为可不似神仙,哪里有神仙这般威胁凡人的?

还有,他手中握着的到底是什么?听那声响,倒是有点像是过年时候放的爆竹?

“消失?”对方对着她狠狠的咬牙。

在古人面前,飞行器空间压缩后的确和消失差不多,看来飞碟是进入休眠修复阶段了,也很可能已经报废了。

“我只是路过的。”温蒹葭小声祈求,十分能屈能伸,“求大侠放我一条生路。”

枪管终于送她的后脑勺移开了,只不过男子看着她的眼神依然充满戒备。

飞行器消失是一定要经过指纹输入,默认下次开启时同样指纹解锁。他瞟了眼蒹葭的青葱玉指,上面血痕斑斑。难道……

她立刻跳出好远,与陌生男子拉开距离,两个人在飞碟砸出的坑里相对无言。

她只觉得,他的眼神和他玉软花柔的少年模样大相径庭,冷漠,警觉,戒备森严。

似是……受过很多伤害的人?他抿着嘴角睡觉的样子真是干净晴好呢。

“能放我走么?”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古装女孩,在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光晶手表之时,脸色忽然变得极差。

飞行器!

飞行器既然自动戴在了她的腕上。他闭上眼睛,看来是不能杀人灭口了。

他太弱了。唯一的幸存者,他真的太弱了,他竟然昏了过去。现在飞行器也落入了别人手中。颓丧的感情涌上心头。他忽然想起来了死去的伙伴们。他必须蛰伏起来,他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为了肩上扛着的使命。

蒹葭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腕子上,慌忙脱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丢回给他。

他单手接过,只一扫眼,脸色更沉,一时控制不住,迅速再次抬枪。

“饶命!”她两手抱着胸口,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天上掉下的男人好生不讲道理,动不动就要杀人!

他似乎有所挣扎,将枪收了回去。

蒹葭正抱着胸口,一双大眼睛紧紧闭着,眼泪迸出。

怎么一副他要非礼她的样子!饶是他,面皮儿也有了些红色。

蒹葭吓得抽着气儿哭,过了半天不见响动,才偷睁了眼,怯生生看着他。

她被吓得软在地上,他气定神闲,打坐了下来,刚好和她平视。

“谈和。”他的眼眸中,冷漠与警觉好像冰雪般消融,本就品貌风流,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态度,顾盼间更是灼人。

唉?

蒹葭兀自抱着胸口,面色一呆。

“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跟着我,听我的。”他不废话,也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取了一个豆腐皮包子尝了口,算是领了她方才的情。

安静内敛的气质,宛若林中抽枝拔节的枝条般干净纯粹。

蒹葭默了会儿,倒抽一口凉气。

小心端详着对方的面色,蒹葭虽然觉得马上说出口的话很可能让对方把持不住直接要了她的小命,她仍然硬着头皮一口气说了出来:“公子不知是何方人士?贵庚几何?可曾婚配?而今月黑风高夜,公子这般调戏奴家,奴家实是不能忍受。然蒹葭尚未许亲,若公子当真有意,可来燕子坞温家提亲。”

蒹葭在片刻间已经把话说完了。

大坑里一时无声,蒹葭面色酡红,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对方,见对方无措的样子,喃喃地低下头,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说好的幼承庭训,饱读诗书呢,这会儿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怎的见了这般浪荡登徒子就忘了,难道现在不是应该以死明志换了那朝廷御赐的贞节牌坊?

可见人都是有点私心的,到底好死不如赖活。

“你刚说什么?”他眉头微皱,没听清楚她含混又快速的话。

蒹葭双眼明亮,挺直了脊背,朗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蒹葭做不了主。若公子当真有意想娶蒹葭,当三媒六聘,来我家同我父母提亲。”

他怔了怔,忍俊不禁,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蒹葭大窘,细细检点了自己的话,没错啊?

但对方却不屑的说道:“谁说我要娶你了?”

“你、你既然不肯娶我,就不要肖想我了!蒹葭虽然出生商贾人家,然而自小也是读了些诗书的,知道礼义廉耻,你若要是……要是想用强的,不如直接打死我好了!也全了我的清白!”话虽然说得漂亮,可是裙摆颤抖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对面男子光彩皎然若玉,容色宛若异花初始,千树堆雪,胜过眼前这风吹白雪,梅花香若海。

他生的如此风流隽永,怎么还要调戏她一个区区闺中少女?

一丝失落、屈辱滑过蒹葭一双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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