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渊!”
风渊微皱了眉,满心不悦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
慕芝迢整个五官几乎都要扭曲起来了,双目泛着血色的死死瞪着风渊,似是恨不得就此将风渊剥皮挫骨一般。
风渊才与太禾分开不久,满心愉悦尚未散去,并不愿与眼前相看两相厌的人有所纠缠,故只冷哼一声打算甩袖离去。
“你站住!”
无奈风渊不欲多事,慕芝迢却不想轻易善了。
“让开。”
“她竟就此放过你!”
“与你何干?”风渊仰了脸,不屑的拿了斜眼看去。他本就不是长于忍让的人,自幼无法无天惯了。只是因着害太禾落入轮回、不得不为她操心人间诸事才有所收敛,如今,心结已解,他自然不会再压抑本性。
“我今日绝不会再饶你!”慕芝迢大喝一声,捏了剑诀就提剑刺去。
风渊也被激起了火气,旧怨在身下手哪里还会留情?故,不假思索的祭出了凶兽穷奇。
一时,刀光剑影,利器破风之声不断。
“呔!”却是慕芝迢抽身急退,左手重捏了剑诀又去而复返。这一剑,借回转之力,犹如流星破空,璀璨夺目难以令人直视。
风渊不退反进、迎着锋芒欺身而上。长刀横贯挥出,好似白虹贯日,气势如虹。
短兵交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音。
一声闷哼,慕芝迢回剑从半空踉跄落地。
“卑鄙无耻!”慕芝迢恨极。
“攻其不备,上也。”风渊则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左手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沾了血的精巧匕首。“你,可还好?”
慕芝迢垂眸看了眼自己的伤处,只觉怒火几要燃尽自己的理智。若不是他感觉不妙,反应极快的在那匕首袭来时勉力提气微微偏过身子,现在怕是该犹如人帝皇宫里的阉人一般了!
“无碍!”慕芝迢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
“可惜了。”风渊手里的匕首被他重新隐起,挥刀长身而立,笑盈盈道:“慕芝迢,可要再来与我一战?”
“如此看来,你能暗袭神王,也不算意外。”那伤位置刁钻,难以自行治愈便罢,且剧痛难忍。
“你如何能与主人相提并论。”风渊摇了摇头,刀身一抖便主动缠斗上去。
慕芝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因那风渊次次皆是冲着他的伤处下手!
“主人常说,做事要勤加思索,不能蛮干,以力破力乃是莽夫之举,叫我万万不可学习。”风渊暗自戒备,面上却是一派轻松自在。本该以刚劲大气一面示人的长刀被风渊耍的竟是如短刃一般凶险诡异。
“莫要栽赃神王!”慕芝迢偷得一空闲艰难道。
风渊眼里有同情之色,“都说臣下肖主上,看来你果然是不适合留在神殿的。”
“你这心思,还是明显了些。”风渊挡下慕芝迢的暗器,啧啧道。接着毫不留情的再为其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要战便光明正大的、像个男人一般的与我一战,如何做这些令人唾弃之举!”慕芝迢口里骂道。
风渊对此毫不理会,只继续捡着慕芝迢的疏漏之处在其薄弱之处留下道道血迹。
再观二人,风渊只右腰处有一道血痕,而慕芝迢已有些体无完肤的意味了。
风渊大概猜到了为何会在此处遇上慕芝迢。虽不清楚太禾意欲为何,但左右也不会想叫慕芝迢好过就是。故,只如猫戏耗子般、并不急于下狠手。
待风渊终于走后,长生君带着东风神从太禾一早在附近布置好的小世界里走了出来。只看了一眼地上的慕芝迢,长生君也不由得想替慕芝迢喊一声惨。除了那张脸,地上之人怕是浑身没有一处没沾血的地儿了。若不是太禾在其死后封住魂魄使其身形不散,他还不晓得那位大人竟会下此等狠手。
抽了其‘胎光’、‘爽灵’二魂送于东风神体内,长生君不由又犯了难,这慕芝迢情形实在凄惨,可要东风神如何是好?便是障眼法,这等程度的伤……
“长生君,只管动手就是。”
“得罪了。”长生君歉然一笑。仔细研究过慕芝迢身上的伤后,只捡了几道看起来比较凶险的伤给了东风神。然后又将其余小伤用障眼法留在东风神身上。待东风神在方才慕芝迢躺着的地方重新躺好,长生君又取了慕芝迢的血淋在东风神身上。
“总算是又替殿下办妥了一桩差事。”长生君长舒一口气,隐匿了身形扛起慕芝迢的尸体风风火火的赶去‘归墟’了。只余下看起来伤势甚重的‘慕芝迢’一人躺在荒郊野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