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天气有多冷吗?”
“不知道。”
“真的?”
“真的”
“死了会怎样?”
突然惊悚,一阵抽搐的起身,在寒冷中,这是一个蓝色的,深蓝色的世界,一个属于花季少女的曼妙酮体在其中隐隐约约,肩上的吊带是白色,乳白色,显得冷峻但有活力。
站起来,走向墙角竖立的镜子,恍惚中没有穿上拖鞋,温暖的脚底与冰凉的地板刺激了她某种隐秘的思维,让她嫌弃了抚摸,和镜子保持距离,左边的吊带垂了下去,她没有整理,歪着脑袋看,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揉捏,起初她小心翼翼,后来慢慢的用了力气,慢慢的就红了一片,甚至肿胀起来,她有点意识到了,于是走向客厅,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隔着窗帘布吹着热气。
又过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板上一片阴暗的白光,而周围的漆黑慢慢的清晰了,她的视觉变得舒服,没有用手指去揉泪腺,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痒或者疼。
她的脸一直是凉的,凉的就像一块石头,不,不是石头,是一块翡翠,货真价实的玉石。
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问自己,她说:我不知道,然后她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凌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起的特别晚,她迅速晃了晃脑袋,拼命找寻着记忆,但她同时摸索到手机,手机很凉,凉的像石头,或者像一块翡翠,玉石。
星期天,谢天谢地,她在心里想到。同时发现自己斜着身子在床上躺着。
她有点记不起来自己为何如此,好像搞得自己梦游了一般,她梦游了吗?她坐了起来,那个无常的动作让她的胸脯一阵微痛,她低头去看,看到左边的胸脯一片浅红,她说:这到底怎么了?
“阿颖。”卢爷爷在外面喊着她的名字。
她愣了两秒,眼睛里突然布满了惊恐,其中掺杂着数不清的情绪,最为明显的是怨恨,一种怨恨,也像石头,像金刚石抱怨人类没有把自己雕刻完美的那种怨恨,几乎要流出泪来,可她只是那样放大了瞳孔,然后晕死过去。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首先看到爷爷那张慈祥的脸庞,那张脸上布满了忧愁与苍老,她感到这一次看的十分清楚,甚至爷爷脸上每一缕皱纹她都看的彻底,然后她感到一点头痛,她听到爷爷在喊医生,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戴着白色口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她听到门被有力的推开的声音,觉得那声音有点不好,有点粗鲁。
为首的医生冷静的说:姑娘,我想单独问你一些东西。他说完这句话,眼珠子细微的晃动了两下,但没有得到回到,她把口罩摘下,重新问道:姑娘,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她点了点头,看向窗外的棕榈树的叶子尖。
爷爷站起来跟随另一个医生离开。
医生坐在爷爷的位置,看着她的侧脸,一阵风吹来,她的短发也有点招架不住了,这时医生问:“姑娘,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语气中带有一定程度的关切,好像他不应该穿着白色的衣服以示苍白,而更应该穿着红色的衣服表示温暖。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昨天刚送你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你的身体有很多内伤,姑娘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医生身体有些激动的向前倾斜一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问:姑娘,你觉得和叔叔说话怎样?说实话。
“不太舒服。”
医生听完后低了脑袋,想了又想,随即走出了房间,不一会进来了一位女医生,她个头有点低,或许再低一点就成了袖珍女人了,她走到她身边,首先问了一句:可以看你的手吗?
她点了点头,同时对这个说话温柔的女人产生好奇,所以她打量着她,看到了她干净的脸庞,不高也不低的鼻子,而那一双生着长睫毛的大眼睛闪动着犀利的光芒,嘴唇是粉红色的,很薄很小,头发被帽子遮住,所以她看不清楚,有点失望的低下了头,低下了头她看到了那双洁白灵巧的手在和自己的手进行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