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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泪与血的爱情 十六回:耻辱谈话用心恶·不亏臭名假诸葛
作者:安奇趣记 时间:2018-07-27 15:51 字数:8950 字

景美苑难过而不安的把自己手上的五十块钱放到齐广森的炕上,流着泪跑了。

就在景美苑离开齐广森家的第二天,也就是景芦明要求的期限的第十天,早上一吃完饭,齐广森拿着已经用红纸包起来的八千元,让起早就不放心又过来的景美苑先坐到炕上等着,他自己就出了门。

齐广森拿着这八千元,走出门,此时他的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往日和景美苑在一起的情景,瞬间又涌进了他的心头,和脑海中。今日,他终于办到了,终于达到了景芦明的要求,从今以后这就意味着,他就可以再没有反对和阻力的和景美苑永远在一起了,他和景美苑幼童时代的童言,又令他激动的涌进了他的心头,如今童言就要成为了现实,这是多么不寻常的现实,令他激动和泪下的现实,童言从心内涌到了眼前。

“大森哥哥,咱们再过家家加吧?你当爸爸,我当妈妈。”

“今日没有爷爷和奶奶呀,小山小芳都到了年龄上学了呀,再不能来了啊。”

“那就咱两个好了呀,咱两个就不要爷爷和奶奶了,好不好?”

“好啊,那就咱两个过,就依着美苑妹妹你的,这样美苑妹妹可以高兴了吧?”

“当然高兴啰呀,大森哥哥你这样太好了呀,这样真好,以后再只我和大森哥哥一起过家家,这样最好了呀,我长大了也和大森哥哥来这样过家家,我给大森哥哥当媳妇,咱们也过到白头到老好吗?”

“我也只和美苑妹妹一起过家家,一直过到长大都这样过,就依美苑妹妹的,我就给你当男人,咱们过到白头到老。”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哥呀,我就喜欢这样。”幼小的景美苑高兴地跳着舞着小手又跳又蹦的说。

景氏忽然从家里出来听到了他们这样的对话,十分吃惊,就惊的大叫:“美苑,快回家。”

“我不,我要和大森哥哥一起过家家。”小景美苑说。

“小孩子过什么家家?你再不听大人话我就打你。”

“我不吗,我要过呀,妈妈,你就让我过吧,我就爱这样的过。”

景氏听了,惊的上来一把拉起小景美苑,说:“快跟我回家。”

小景美苑哭着不走,就叫:“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吗。”景氏拉着不讲客气的就走,没法,小景美苑被景氏拉着边走边回过头来对小齐广森说:“大森哥哥,咱们明天再一起过家家,好吗?”

“明天也不许过,再往后我看到你们过家家,我就打你。”景氏发怒说。

从那以后,景氏再不让他们在一起玩耍了,但小景美苑仍然偷着出来找小齐广森玩耍,一直玩到一起上学,他们还仍然愿意在一起玩。因此,那一次的印象在齐广森的记忆里最深,一直到大了到现在仍然记在心里不能忘记。

五六岁的幼童时代,那是天真烂漫无邪的时代,也是值得想念和回忆的时代,也是最美好的时代。心里永远回味的时代,那时的天真烂漫的情景,令人十分难忘的而又涌到了齐广森的心里久久不能离去。

“森哥,你比我大两岁,我刚上学,你怎么也刚上呀?”

“是,你生日大,我生日小,你二月生日,我腊月生日,你去一岁,我去两岁,我就顶比你大一岁呀,怎么不能一个班一起上学?”

“噢,大森哥哥就顶比我大一岁了,不是两岁了,我比以前又大了一岁了。”七八岁的小景美苑高兴地跳起来说。

美好的童年时代,令齐广森多么的激动,难忘,而如今就已经变成了现实。今天已经是第十天的期限,齐广森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边向媒人刘四婶家里走,一边心里抑制不住的回顾着童年的孩童时代,和一起进山时的情情景景,没想到这个现实虽说来的艰难,来的残酷,但还是来了。他一想到现在仍然要成为现实时,那经过残酷和艰难后的心,还是甜蜜的,还是对未来的向往是美好的,幸福的。

在半路上,他和刘四婶碰了面,他就让刘四婶打开红包点了点钱数。刘四婶点完钱,说:“你们这门亲成的可真不容易,我也可以松了一口气了,全村的人都在盼着你们成呢,全村人对你两人支持的这份情和义,你两以后一定不能忘记。”

齐广森听了感动的说:“刘四婶,将来我一定要以实际行动回报全村,全村人的这份情和义是用钱无法还的,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这是一份深厚的情谊,我想我的愿望有朝一日会实现的,可惜这些钱被我自己用了,要是这些钱用来干一项事业,然后再滚雪球越滚越大,那就好了,到那时咱们村再也不能这么穷了。”

刘四婶听了,也很激动而很高兴的说:“你有这份心很好,你的这个愿望迟早会实现的,景芦明必定一年比一年岁数大了,而你正年轻,他岁数大了不想退也不行,你迟早要当上这个村里的领头人,将来有这么一天,我投上二百元。”

齐广森说:“我本心并不想当这个支书,但是,不这样不行,不这样我的愿望就无法实现,眼瞅着外面有很多机会可以让我们把钱挣回来,可是我们仍然和瞎子一样看不到,不去抓住这些机会,仍然自己守在这一亩三分山地上,维持着原来的贫穷面貌,没有思变的想法和行动,白白的浪费时间这是多么的可惜。如果我们现在再继续维持这种旧面貌,就会跟不上时代的,就会被时代甩在后面,会永远跟不上时代的,我们村这样穷,要富必须全村人先拧成一股绳,不要成为一盘散沙,各干各的,这样什么大事也干不成,要集中在一块,把力量使在一块,用我们个人很少的钱,共同集中起来,用我们共同的力量去干一项大事业,让这项事业先成功,先首开其端,就同一根拉链一样拉开头,越拉越大,越拉越顺,让我们大家都是事业的关注着,参入者和受益者,这样不是我们走向富裕的一条出路吗?到那时,我们再也不用为钱这样的事心里犯难了。”

刘四婶听了兴奋的说:“都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得多,想的也多,当时要是不是出了介绍信那回事,我想他们一定都会选你。”

“这些事都已经成了过去,还提它干什么?”

说着,二人很快来到景芦明大门口,就不说这个了,刘四婶说:“你自己拿着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这两个条件今天你都做到了,我在外面等着你的喜讯。”

“四婶,让你费心了,那我进去了。”齐广森说。

景芦明的大门,此时在齐广森的心里,虽然并不是感到那么好进,但是,此时有刘四婶在后面看着盼望着他,就是再难进,是一个阎王门,但齐广森一想到景美苑,一想到今天进去之后,就可以改变景美苑再不受挫折的现状了,他的心里也就有了力量和信心,即是心里再力量不足,他也要进去闯一闯。

景芦明本想能用八千元来击垮齐广森,但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个要求不但没有击垮齐广森,反而让齐广森还得到了全村人的支持和捐助,让全村的人几天之内的功夫,都一下子站到了齐广森的那一边,让齐广森得到了全村人的民心,而又让他景芦明一下子显得象魔鬼一样,声名一落千丈,这让他确实感到意外,他有一种感到弄巧成拙的念头,而又感到就象上了贼船,而又不得不如此的感觉,而又为此感到恼火和生气,他心说:“还有齐广森那么快穷东西,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这样让他心里怎么能有一种不后悔的感觉,和顺不过劲来的感觉呢,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可还曾来没有吃这么大的亏,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民心。他是一个懂得政治,而又善于利用政治使用手腕的人,这点他心里自然是最清楚而看的最重,可是,他又一时感到眼下确实无策,尽管恼火,却又感到不这样不行,最后就把怒火一下子都转到了齐广森的身上。大清早上,吃饭不久,他从玻璃窗上就看见齐广森推开大门进来了,见齐广森大模大样的往里走,他就很气不顺的小声说:“穷东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让全村的人都给他捐款当他的后盾,如果我当初知道他会这样,我要一万,两万,我看他还能不能拿得起?还能拿得出来不?我让他们永远也停在那不起这个原来的角度上。”

景氏听了认为是句好话,就说:“这样更好,这样可以通过他让全村人把钱都拿给咱,咱还不犯法,这比养鸡富的还快,还好。”

景芦明说:“你小声点,已经到天井快进来了。”

景氏一听再不出声,这时,齐广森开了屋风门子进来,一见景氏正在锅台前躬着身子,趴在锅台上刷碗,就很恭敬的说:“妈,您刷碗?”

景氏听了,不抬头而十分气愤的说:“嗡,过去吧,你爸在炕上。”

一听到这个“爸”字,虽是景氏怒着脸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生硬着说出来的,但在齐广森听起来仍然心头一热,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和欣然接受的宽慰,一股热流就似流遍了他的全身一样让他欣然要落泪,从这一番话里,这说明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这说明他和美苑终于得到了他们的承认和认可了,景美苑从今以后再也不用为了他们两的爱情而受折磨了,再也不用痛苦伤心和难过了。想到这些,他眼几乎要落下泪来,但他又极力地控制住自己,心说坚决不能让自己这样,别让景芦明认为自己软弱而不是个强者,或者不是个男人。

一推开外间房门,齐广森见景芦明坐在炕上抽烟。景芦明一看到齐广森,就把烟头狠狠向烟灰缸里一摁一拧,怒着脸用力闭着嘴连理也不理齐广森。齐广森连忙十分恭敬的说:“爸爸,您吃饭啦?”

景芦明似没听见,一动不动,齐广森不说还好,一问他把头转向了窗子,好象从窗子要向外看什么。

齐广森脸一红,泪几乎要落下来,又从衣袋里拿出烟,抽出一根来,双手拿着:“爸爸,你请抽烟。”

景芦明又象没听见,齐广森又说了一遍,景芦明仍然没理,而是慢慢的转过头来,眯着眼一打量齐广森,见他穿了一身退役时的军装,头发整理得很整齐,小平头与绿军装配合在一起,看上去显得很英俊,但他的眼里似乎顶着泪,那脸也红扑扑的,站在那里双手拿着一根烟毕恭毕敬的在等待着他接,就哼了一声,问:“你有多少天没叫爸爸了?噢,不对,你叫的是爹。”

一问到这里,正触到了齐广森的悲痛伤心处,不管是爸爸还是爹,自从他当兵之后,出了他那次探家回来,他再就没有看到过他爹,更没有再叫过爹,如今他爹已经去世快半年了,再冲对起来,他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呢?他本来就对他爹怀着深深的愧疚感,他从部队回来这半年来,他无时不在心里想念着爹,特别到了难过伤心的时候,就更想爹,要是爹还在,爹一定会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如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有他自己担着了。他一想起爹来,想起爹那慈祥的面容,临终时却没有回来见上一面,爹怀着想见儿子而又没有见到儿子,令儿子终生遗憾愧疚的心走了,再永远的不能与儿子相见了,他心里难过的有时说:“人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没有了的人依然什么也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人又是多么的想念,可又想念不回来啊。”一想到这些,他真想难过的大哭一场,可是,在景芦明家里,这又怎能是他哭的地方呢?在景芦明面前,在此时的这种时候,又怎是他哭的时候呢?他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但泪还是从眼里失去控制的流了出来。

景芦明猛然把烟卷从齐广森手里抽了过去,问:“问你你不说,你还有什么伤心事吗?”

“噢,爸爸,没有。”齐广森猛然似同从梦中醒过来一样,从不可自拔的难过中自拔着,“我没有,我见到爸爸您应当高兴,爸爸和妈妈今日终于同意我和美苑的事了,今天爸爸和妈妈同意了我们,我心里无比的高兴,我这是高兴的,人碰到伤心的时候会落泪,而遇到高兴的时候也会落泪。”

景芦明说:“那你自然是后一种了,只要你高兴的就好,算你小子有种,有本事抓住美苑的心,我的女儿却没想到让你一抓就抓住了,真不可思议。”

“爸爸,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今天正式向您认错了,给您赔不是了,请爸爸多加原谅包涵和指导我。”

“你小子,也有低头的时候?还能知道向我认错了?我认为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原来也知道,那我告诉你,在这个村庄在我面前,还没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算你小子办法多,也不傻,有办法把我的女儿迷住了,这一点我不得不肯定你这小子有一手。”

“爸爸,你的指导我会永远铭记于心,作为动力,我不对的地方我会改。”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齐广森说。

“拿给我点上烟。”景芦明说。

齐广森连忙反应过来似的打着火机:“爸爸,您请。”景芦明心里高兴的似战胜了似的让齐广森点上烟,但仍怒着脸抽烟,抽着烟又把头转向了窗子,再一声不吭。齐广森说:“爸爸,请您千万别再生我的气了。”

景芦明听了,又慢慢转过头来,猛然尖声大叫说:“你······,你小子好大胆。”景芦明突然的变化,把齐广森吓了一跳,认为景芦明不正常,怎么才缓和了的气氛又突然改变了,就又听景芦明又轻蔑的说:“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竟敢把我的鸡全用毒药毒死了。”

齐广森一看景芦明手在身后摁了一下什么,就向前向景芦明身后一看,见景芦明摁了一个小录音机在录音,就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知道了景芦明的阴险,明白了此时自己所处的险境。景芦明连忙又下意识的把小录音机又移了位,再让齐广森看不到,尽管他移的很快,但齐广森也全看明白了,想到自己现在和景美苑还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之后,他的心又一次难过了,但仍然很认真的说:“爸爸,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个那样的小人,我和美苑是真心的,我怎么会毒死您的鸡呢?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干的,天打雷击了我。”

“不要和我顶嘴,不要和我强词夺理,我知道赌咒赌不死人,你只要承认下来什么都好说,我会全力支持你和美苑。”

“我不敢和爸爸顶嘴,可确实不是我。”

“哼,”景芦明抽到半截的烟头向走廊一扔,“你爹不该死的这么早,多活几年也好管教管教你。”

“我······”齐广森欲言又止,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出来。他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声音说:“爸爸,你既然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不是我,如果你要看我的心,我可以让你扒出来看。”

“你的心我能看吗?扒心杀了人我还要偿命,我会那么傻?”

“爸爸,虽然不是我,但我也答应赔你全部损失,为了美苑,我赔,这八千元我拿来了。”说完,齐广森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打开放在炕上,“爸爸,你点点吧,尽管我知道你在录音,可我问心无愧,我还敢这样说,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知道你小子会说能道。”景芦明见录音失败,不可能再起作用,就恶狠狠地说:“你认为八千元就是我的全部损失吗?哼,不中。”景芦明冷笑了一下,“你既然这样说要赔我的全部损失,那我的全部损失是两万元,我只让你赔一半,一半不多吧?你现在有全村人给你捐款,小子,挺会玩,一万元不会成问题吧?还有,就是在你们结婚时,必须大张旗鼓,办的热闹象样,要让人感到我的女儿和平常人家的女儿不一样,并一切家电家具都要有,还要大摆酒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婚宴办的不象样,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爸爸,你的这些条件和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要给我时间。”

“你要多长时间?是十年还是八年?”

“三年,这三年我一定都办到。”

“那好吧。”景芦明吃惊着说:“我就给你三年,这三年中你不准碰着美苑,如果做不到,你别想让我答应。”

“好吧,爸爸,我答应你。”

“那你回去吧,必须给我记住,否则你知道后果。”

“放心,我不会忘,那我回去啦?”

“我不让你走啦?”

齐广森很小心的开门从西间出来,景氏刷完了锅碗,仍很生气的站在正间,一见齐广森出来,才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齐广森一看,连忙说:“妈,您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吩咐。”

“你先回去吧。”景氏板着脸说。

“好,那我回去了?”

见齐广森走出大门,景氏就立刻来到西外间,对景芦明说:“你也不数数,这是八千?”

景芦明不爱听没好气的瞪了景氏一眼,说:“他敢不给八千?”

景氏说:“才八千,便宜那小子了。你说两万怎么只要一万?你在当好人?”

景芦明说:“你说谁当好人?你看我这是当好人吗?我便宜不了他,我再让他拿两千也够他受得了,我还要让他把家电都买齐,还要有钱大摆排场,他的新房子,他爹虽然给他盖起来了,但还没装修,粉饰里外墙也要花不少钱,这更够他受得了,他三年两年也没有那么多钱,如果再要多了怕那小子豁上不干了,那样反而就再整治不着他了,这叫物极必反,你懂吗?要整治的恰当恰到好处才有作用,还不能物极必反。”

景氏说:“我没有你那么多道道,可我就不信他能舍得放弃咱美苑?现在正有全村的人给他钱的好时候,只要这点太少了,多要这样不正好通过他把全村的钱都要到咱们家里来吗?这样比养那门子鸡还好,鸡没有来钱这么疼快,鸡还不保险光死,这个不用费力不用费本,你怎么能少要呢?”

景芦明说:“那你怎么不开口?”

景氏说:“不是有你吗?我怎么开口?”

景芦明说:“那下回吧,反正便宜不了他,以后根据情况再说,这是活的。”

景氏说:“你现在不要,等以后什么也晚了,以后他和美苑再给你有出个孩子来,我看你那时怎么办。”景芦明说:“你没听我和齐广森说?我早防备着他这样了,你认为我这些想不到?”景氏说:“你只要能想到这些,能这样想,这样就对了,这样才可以防备万一。”景芦明说:“没想到这方面咱们想的一样,这叫英雄相见略同,我真没娶错你。”景氏说:“你现在能这样认为就好,出了我,再有谁能和你这样一心。”

齐广森从景芦明家里出来,一出大门,泪就禁不住的流了出来。在他的心里,今日所受到的耻辱,比被打他一顿还难受。刘四婶一看齐广森流着泪出来了,就问:“广森,怎么他们又不同意了?”齐广森说:“没有,同意了。”刘四婶一听,一下子明白了,齐广森在景芦明家里,景芦明一定让他吃不消,但只要没有变故,这样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就安慰齐广森说:“广森,千万别难过,现在咱们就得小给他,只有一切都忍下来,才能减少你和景美苑的阻力,才能让美苑少受创伤和景芦明的折磨。”

“四婶,这些我都知道,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的谈话美苑听到了没有?”

“没有,美苑在我家里,她不放心,今天早上就到我家去了。”

“这样正好,你千万别把今天的谈话告诉景美苑,免得再节外生枝,再给你和景美苑带来麻烦。”

“这些我都明白。”

刘四婶听了,放心的有事先走了。齐广森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景美苑从玻璃窗上看到广森哥回来了,就忙迎了出来,十分关切而担心仔细地望着齐广森的脸问:“森哥,怎么样了?我爸爸同意了吗?”

“同意了。”齐广森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说。

“广森哥,爸爸都说什么了?”来到西间,景美苑问。

齐广森心里难受,但也不能让景美苑看出来,他装作很轻松的坐到炕上,说:“美苑,爸爸说,今后咱们两家成了亲戚,过去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再不提了,他说现在咱们还年纪小,应该先干出一番事业来,应该抽出三年时间先把心用在事业上,等三年事业有成了,再让咱们结婚,并说我们一定要互相尊敬互相爱护,好好过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也不能和你吵嘴,如果我以后和你吵嘴他决不让。”

景美苑听了,半信半疑,但心中还是稍微有所安慰,就问:“广森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我爸爸他会变成这样?”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自己想想,出了这些话还能说什么呢?”齐广森仍然高兴着说。

景美苑一想,觉着广森哥说的也是,就又问:“爸爸出了这些还说什么?”景美苑脸上稍微显出一些笑容,目光欣然而幸福的看着齐广森。

“再没说什么。”齐广森说。

但景美苑突然看到了齐广森的两眼发红,湿润润的,齐广森一看她在看他的眼,就一下子有意识的低下了头,再不抬起来,也不敢看她,景美苑心里仿佛一下子明白了,问:“广森哥,你完全是在说假话骗我,我说呢,我爸爸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关心我,原来森哥都是在骗我,我怎么也不相信我爸爸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是让你受了很大委屈,抓着你出气了。”

“美苑,”齐广森不得不再抬起头来说:“你千万别这样想,我的心里是难过过,但我是因为爸爸他同意了,你再不用为我们的事痛苦了,高兴的才难过。”

齐广森的话好象合情合理,但在了解自己爸爸妈妈的景美苑心里,又怎么会全信呢?她一腚坐回椅子上,头无精神的垂了下去,一滴一滴明晶的泪,向地上落。

“美苑,你千万别难过。”齐广森从炕上下来,递上手帕,安慰说:“不管怎么说,爸爸和妈妈他们今天已经同意了,这就应该高兴,对吧美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景美苑听了点了点头说:“大森哥哥,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会永远记着你为我做的一切。”

“美苑,我说过,这是我们共同的事,我无论为你做什么,付出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也是我甘心情愿的,你千万别这么认为。”

“森哥······”景美苑一下子难过的感动的哭起来。

这就是他们在取得父母同意后的喜悦,而这样的喜悦也只在一瞬间之后,也会无情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再永远的离开了他们而去。

哭完了,景美苑说:“大森哥,以后我一定和你好好一起过日子,把家庭搞好,支持你的事业,让弟弟安心上学,我想经过咱们的共同努力,不断的创造条件,未来一定会好的,你的心愿也一定会实现的。”

齐广森听到这里,很感动,他目光一下子含着热泪望着景美苑,手紧握着景美苑的手说:“美苑,我能有你这样的好女子做妻子,我一辈子就是千辛万苦,也高兴,也心甘,我一定要努力去奋斗,不辞劳苦,用双手和能力去营建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过你要给我时间,这一切或许是三年,或许是比三年更长,你能等待着我吗?”

“大森哥,我能,以后咱们一起去干,如果去种田,早上大森哥下田,妹妹做好饭,拿着给哥送到地头上,跟哥哥肩并肩一起干,中午回来再做饭,送到大森哥面前,共同到晚上回家转,妹妹晚上作衣再绣花边。如果大森哥去做生意,起早连晚,妹妹让哥哥饱食衣暖,帮着大森哥了解信息和行情,一起共同去把生意做。如果大森哥去打工,妹妹也愿意和大森哥一起去,受尽千辛万苦也愿意。如果大森哥以后办企业,妹妹愿意做大森哥的好内助,只要能和大森哥同心协力,妹妹再苦再累心也甜,一定要和大森哥一起,去实现大森哥心中的愿望,让我们的未来变个样,让我们的穷山村也变个样。”

景美苑的话,深深感动在齐广森的心里,让齐广森倍受鼓舞和感激,“美苑呀,你真是我的知音。”

二人握着的手,激动得难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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