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细把话题说分明,详把故事说端详,月下老人当即便开口接着话题而开口又说出了一个爱的故事。
话说相传在明朝的中后期,有一个姓田的财主,娶妻数年后,生了一个千金,按说婚后生男长女,这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这也是很平常的事,但这事奇就奇在这田财主自生了女儿之后,忽然得了一场怪病,等病治好后,郎中说他以后可能再没有生育能力了。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田财主的心里不压于炸了一个晴天霹雷,这让他心里可痛苦了,几乎让他马上都绝望到无法再活着的地步了。这事也不能说田财主这样经不起风雨,这样的事突然降临到谁的身上,也是无法接受,更不用说田财主婚后好几年才刚生了一个女儿,还没有生上一个儿子就如此了呢。田财主心里本来想的也挺好,本想在婚后,也生他个几男几女,可没想到,他的想法现在全落了空,如今只生了一女就如此了。上天怎么就这样不随他的心愿,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同跌进了万丈深渊,痛苦而又绝望到了极点。
这可怎么办?十分痛苦的他,却又很不甘心。郎中的话虽让他痛苦,但又痛苦后自己勉强着又不想着全信,他心里强行着让自己侥幸道:“郎中说的话有那么神吗?有那么准吗?绝对不可能,不可能那么准确。”但他不信归不信,这样想归这样想,可心里还是免不了又半信半疑有阴影,就在半信半疑的阴影中又试验着过了数年,但还就是再一个孩子也不生了,无奈他这才只好全信了。就马上着急了,于是,就立刻再四处寻找郎中诊治。
但寻了很多郎中,调治的结果都是一样,最后的结论也都一样,就是没治了,成了不治之症。这下田财主感到更伤了,比那时还绝望,就天天简直痛苦的生不如死,可又看着许多家产不想着死。在万般无己奈的情况下,他就只能把希望都倾注在他的女儿身上了,心里对女儿那是格外的珍爱,简直视女儿就如掌上明珠。
说来他这个女儿也怪,自从他一喜爱他的女儿,他就看到他的女儿生的十分丽质,长相说话举止更是无不诱人。细看上去就如一朵美丽无比的小花朵,长得即秀丽又聪颖,把个田财主一下子又喜得天天合不拢嘴,天天口里喊着小宝贝,小美女,小珍珠,小花朵。
这样喊着喊着就喊大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句话如今在田财主看来,一点也不假。眨眼之间,他见他那宝贝女儿从小花朵长成了二八一十六岁的大花朵,且绽放的还挺好,挺美丽,简直看上去生的如花似玉,天生的俊美般丽质,心里就十分高兴,简直就天天喜在心里笑在脸上。可你还别说,他的女儿之美,也不是光田财主自己心理作用,而是真美,美到什么程度?那是在方圆多少里地提起来都无人不晓。有些人说人美到多少里地无人不知就挺美了,可他的女儿还不光美到这种程度,而是在方圆上百里提起来,都没有不知道田财主田员外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田小姐。幸好当时皇上没有下旨选美选妃,若是要选必被选去。这样一想到这层意思,田财主又整日为之惊恐,天天就怕皇上选美,看着女儿天天就似行在薄冰上一样害怕担心。但又每当听到人说他的女儿如何美貌时,又心里分外高兴。尤其见他的女儿自小好学,吟诗写画,无所不能,更把他喜得心满意足,为了保险其间,决定给女儿早寻一个如意郎君完婚放心。
田财主要为女儿田小姐择婿,这不压于是一个奇大的新闻,就见一时间,周围上百里的财主员外的公子少爷们都动了心,一个个都求父母托媒上门求婚。那田财主家里,天天看上去,真是变得一下子门庭若市,媒人媒婆踏破门槛。让田财主一下子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心里不知道自己有多高,他在心里把那些财主的公子少爷们都掂来掂去,可就是没有掂上一个够尺寸够分量的,不就觉着人家的公子长得不好,认为象那种摸样,那能配得上他这样美的女儿,再要不就见人家长的太小了,简直一斤能秤好几个,一个衣袋里能装五六个,太小的不象样了。再就是觉着门庭不对,他都算不上是最富的财主,还没有他富,这那成?又要么就是田小姐自己不乐意。就这样,整日挑选,把方圆上百里都挑选遍了,从田小姐十六岁就张罗挑选,一直挑选到田小姐二十岁,也没有挑选上一个来。这样就更吊了那些财主公子少爷们的胃口了,那田小姐在他们的眼里,心里,真是成了瞅着要摘而又摘不到的花朵美玉,心里想的滋味不知有多难受,田小姐整日在他们的心里,从他们的口里,有田小姐而变成了田大小姐了。他们一个个都把能娶到田大小姐看的是上天堂,入福穴,没有比这再幸福再美好更向往的事了。
一天,一个姓李的员外又托媒婆去田家给他的三儿子求婚。这李员外可是方圆百里的第一大财主,比田财主不知要富了多少倍。李员外对媒婆道:“凭着我这样富,我儿子又生了一副贵公子相,此次你去作媒提亲必要成,再说这些年来田家择婿一直没择上,眼目都高的令人望尘莫及,思而远之,造成了一种不好的局面,田家也该知道天高地厚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你让我听到成的回音。”
媒婆道:“李老爷,你就一百个放心吧,你找我去作媒,你真算找对人了,我在这方圆百里可是出了名的,一流的好媒婆,我说作成的媒不知有多少,连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李老爷找我真是比别人高明,凭着李老爷在方圆这么有名,李三公子又长了这样一表人才,这门亲那有不成之理。”李员外道:“若不是我的三儿子向我下跪不吃不喝逼我托媒去求婚,我还真舍不得让我三儿子去做上门女婿呢,我总共才三个儿子,常言说,十个指头咬咬那个不疼,但我又实在揉不过我的三儿子,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找你去求婚,你感到有把握吗?千万不要失了我们李家的面子。”媒婆道:“李老爷,这你放心,我若出马,再不成的话,再就没有媒婆能做成得了。”李员外道:“这样最好。”
李员外虽如此说,但心里却仍然没有底,因为他知道,田家田员外和田小姐是出了名的难说话,出了名的不知道高低和天高地厚的人,田大小姐又是出了名的美人,都美的出名出的,从他的大儿子时,他的大儿子就渴求,到他的二儿子更渴求,但他都觉着,他的大儿子和他的二儿子长得都太一般不怎么样,一个象耗子,一个象马虎,如果找人到田家去说亲,必然是自找难看,自找没趣去碰壁,必然不会成,而去自失体面,因此都没有答应他两个儿子的请求,他两个儿子不求他还不要紧,一求他,他都马上就给他们强行都选了别家的小姐给他们完了婚。尽管在完婚的时侯,他的两个儿子又哭又闹,但这都丝毫改变不了他的心,和他强硬的态度。他的两个儿子,见实在没有法了,见已经成了这样了,虽然觉着没有求到田大小姐心里不是滋味,百般无奈,但却还都能说得过去,不从没法也从了。而唯有他的这个三儿子,一哭一嚎他都动心,他的这个三儿子,今年虽然才十八岁,但在他感觉中,他的三儿子想娶到田大小姐想的最重,看样子简直都想得快要发疯了,简直都想的没有魂了,见他不答应,就哭叫着大叫他这一辈子非田大小姐不娶,还整日又闹的不吃不喝,人都变瘦了。
他见了他的这个三儿子渴求田大小姐渴求的最重,开始也想试探着同对待他的那两个大儿子那样,但他的三儿子好象比那两个儿子聪明,知道他会这样做,还没等他做就先说,如果你再要给我同对待大哥二哥那样,我就马上不活了。李员外一听,就马上害怕了,怕出意外,就不敢那样做了。被三儿子弄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依从了。但他的这个三儿子却又让他大感意外的向他不断的提出条件来,更让他心里实在难以接受,但又没有法不能不接受,看到他三儿子说话突然如此有主见,他的心里又不能不发毛,一听到他三儿子的话,他的心就抖擞,但你看他三儿子还说的那样气壮,对他毫不客气道:“你虽然答应同意了我的请求。但为了能向田大小姐求婚能成,你必须要再加上一百万两银子,这样才有成的把握,这样才算你不是在骗我,我才能活,不然我就不活了。”
李财主一听,心里发抖又发虚,就试探的道:“一百万两太多了,就五十万两吧。”李财主为什么也会这么大方开口会说拿五十万两来试探呢?难道五十万两少吗?不少,那他为什么也会这么大方呢?却在这里也有一个有趣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这个三儿子,不识字,虽然自小长相好,长了一副贵公子相,他也因此自小对他这个三儿子格外喜爱,百依百顺,但却谁知他的这个三儿子自小就贪玩,不思读书学习不进取,斗大的字不识半斗,数也不知道那个大那个小,整天就知道提笼打鸟,捉起鸟来道是蛮聪明的,方法不知那来那么多,一天能捉若干。再就是寻花问柳进妓院,花起银子来没有数,不知道银子来得不易,抬手就是给你块大的,你今日表现的不错,给你块小的,你今日表现的不好,简直都寻花问柳花钱出了名,人家都送他外号为花柳公子。李财主心里本来想着商议儿子说的再少些,但一想,儿子怎么知道一百万两呢?定有人向他说,于是就心里犯了顾虑。
你说这人有时又怪不怪呢?有时还就是这样怪,这李财主,也不例外,他自他的这个三儿子一下生,他一看他的三儿子长得挺好,就马上喜欢上了,自小就把他的三儿子恨不能天天捧在手里,含在口里,捧在手里还又怕冻着,含在口里又怕化了。而令他一看就不喜欢的那两个儿子,他恨不能不天天看到,耗子马虎,他一寻思起来就够了,他的那两个儿子要求之事,他从来都是爱依不依,从来不放在心上,而偏这三儿子,动发而牵其心,整日这怕那怕,就怕一不小心惹着他三儿子不高兴,眼前就怕他说的太少了,让他三儿子再向人去问,感到少的太大了,会回来发火不愿意,于是就只好说五十万两吧,其实在他的心里,一两也不愿意说,可又没办法,就心疼着说五十万两,认为这样五十万两和一百万两少一半不算少,一半在他认为也必为儿子求到田大小姐了,于是就又告诉媒婆再加上五十万两银子。
媒婆一听,认为这样就更有说成的把握,又见李财主一出手就这样大方,就十分高兴道:“李老爷,这样你就更放心吧,我向你打包票了,没有见钱不眼馋的人,就请李三公子一百个放心,等着做田大小姐的成龙快婿吧。”当下说的花柳公子也心里十分高兴。
花柳公子逼父上门求亲,并让其父配送五十万两银子,且那花柳公子长相又及为出众,媒人上门来一提这门亲事,还没费多大口舌,就立刻动了田员外的心。尤其那五十万两银子,那更是带着吸引力,田员外当时就答应了媒人的提亲,媒人一看没费多大劲田员外就答应了,就很高兴,道:“谁说田员外不疼快呢?我看最疼快不过了,真是个最开明的人了,这门亲也该当是要成的呀,真是天作的一对,地偶的一双,真是梁山白与祝英台。”田员外一听不对劲,就瞅着媒人嗯了一声,媒人立刻又寻思过来了,就又道:“我是说就与梁山白与祝英台那样般配,那样般配的不能分开。”田员外一听又笑了道:“那你不把话说明白点,我还认为和他们那样是个悲剧呢,你把我吓了一跳。”媒人道:“田老爷,你想这会吗?凭着李员外这么富裕,田员外又这么开明,李三公子和田小姐都这么好人,那会那样呢?自然是天作的一对了,既然田员外这么开明都答应了,那我就回去给李员外一个回话了,让他们好早给你把银子送过来。”一听到银子,田员外连忙道:“好,好,那就让他们早送来,就这样说定了。”媒婆见一切都说妥了,就连忙高兴的告辞了。
送走了媒婆,田员外回房后越想越高兴,特别那五十万两银子,更是让他喜得合不拢嘴,他心里喜得心花怒放道:“都说女儿小姐为千金,如今我看何止是千金,简直就是万金,几十万斤也有了,没想到李员外这么大方,一出手就这么多钱,真不愧为有钱的大户,如今交上这门亲,我也一下子快成了首富了,而且还有了上门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我看整个儿也有了,整个儿也不能一下子带来这么多财富,如今我儿子也不缺了,都是我养了个好女儿,这太好了。”田员外心里想着,就又忍不住高兴的要来告诉女儿,就喜滋滋笑口悦步的跑颠颠向女儿绣房跑来,,一来到绣房,就高兴的把花柳公子欲上门为婿的事和女儿一说,并说又可带五十万两银子来,认为女儿听了一定也会很高兴。谁知,田大小姐听了当即不允。田员外先是感到意外,接着又苦口婆心的言说李三公子之人才如何好,李家又如何富,此桩姻缘,乃是天赐良缘,真乃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那能不同意错过了呢?可那田大小姐听了看上去一点也不心动,田员外的话她象一点也听不进去,口口声声道不喜欢李三公子,似李三公子这种花柳公子,好的人家的女子没有嫁给他的。田员外听了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李三公子也就这点毛病,这不算毛病,以后上门结婚后就好了,那是小猫馋鱼,给他鱼让他吃饱了就不馋了,就好了,这不是毛病,年轻人吗,那个不如此?那个不是小猫馋鱼。”田大小姐听了,哭笑不得,又气又好笑又恼道:“年轻人也不是个个都如此,也不是个个都放荡的出了名,如何个个年轻人都未被人称作花柳公子?”田员外闻听道:“个个年轻人都没有这么富贵,富贵的人才如此吗。”“那我宁愿不找富贵的人。”“你······”田员外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对女儿道:“此桩姻缘,你允也得允,不允也得允,自古儿女婚姻大事,均皆有父母做主,即已定下,不可更改。”田大小姐听了欲哭道:“谁定下了?我没定下,定也是你定下的,我不愿意。”田财主听了起来道:“这样的婚姻大事,由不得你,我说定了就定了。”说完,竟自去了,再也不管田大小姐在房内哭啼成什么样。
此事约过了月余,这日,田大小姐因父亲强自给她应允了花柳公子,一想起来,便觉着心里闷闷不乐,就同丫鬟想出去散散心。
二人行在街上,忽然见一群人围着什么看,田大小姐心中好奇,便与丫鬟向前观看,却见一个落魄摸样的书生在与人争执。
只见那书生虽是面黄肌瘦,穿戴破烂,却生了一副好模样,让人看来眉清目秀。就见那书生对与他怒目而视的那人道:“我虽落到如此地步,但劝和不劝离乃是人之正理,这休书银子再多我也不写。”边上那一脸凶相的公子而怒视书生道:“你给那刘穷鬼写诉状,让刘穷鬼打赢了官司,县官被你的文章迷惑了,不图银子,那也不是是非吗?你且还不要他钱,今日我给你十两银子,让你把休书写得美一点,好说动我父亲同意,你却不写,分明是看不起我,这个气我不能忍。”“你找人写休书,乃是你的自由,而我不写休书,也是我的自由,天经地义,你我互不相干,我如何能看不起你?还望公子莫要强人所难。”
这时,旁边过来一个代笔的先生道:“这位公子,一脸贵相,莫不是李二少爷?怎用得着与那种书生计较,老朽给你写,老朽在此代笔多年,我只收你一两银子,休书保你当场满意。”那李二少爷看了看老先生道:“你如何知道我是李二少爷?”那代笔的道:“老朽姓刘名义,教书代笔多年,你家百里首富,谁人不知?你弟花柳公子,更是名不虚传,那个不晓,不论写休书,还是花柳,这都是能耐,有能耐的人才如此吗。李二少爷莫非亦是一个有能耐的人,老朽只收你一两银子就行了。”
那李二少爷听了,又看了看书生,道:“哼,不识抬举。”说完便让老先生写去了。这边书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吟出一首诗来,道:“花蕾花影花落时,面风面雨面泪日。心酸心悲心绝地,恨面恨心恨泪凄。”这一首诗,虽是书生随口所吟,但田大小姐听来觉着其意无穷,就跟在那书生后面无意间跟着前行。走着,那书生忽然回转身来,对田大小姐道:“不知小姐跟在小生身后,有何所求?”田大小姐忽然被书生这样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长得又天生机敏,就立刻随口道:“刚才相公所吟,有些不解,敢问相公尊姓大名,因何落到这般模样?相公分明是读书之人,却又口音非本地人,如何到了此地?”书生一听,凄然泪下,道:“小姐,我却非本地之人,小生家住河南登封名叫张顺庆,为进京赶考来到这河北地,只因自幼父亲下世去,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度寒秋。母亲纺线织布我去卖,买回钱来让我晚上把书念。实指望我学成之后去进取,如今三年科举即将到,母亲将多年省吃俭用下来的银子三两整,放在手里直摇头,又从我舅舅那里借来银子正二两,凑足五两让我拿着进京去干考,不想在半路上遇上了贼人,将银子劫去,让我进退两难难回家去面对母亲,只有边行边讨边为人代笔挣点钱进京去赶考。刚才所吟,只不过悲来随口所吟而已,不想惊动了小姐,万望小姐海涵,小生这边向小姐赔礼了。”言毕,深深一辑。田大小姐闻听,看着眼前的书生,心里好不是滋味,心道:“为什么那些财主员外的公子那样的品貌品性,却又都能落到财主之家?而为什么象书生这样才貌出众而人品极好的人,却又偏偏会落在穷人之家?而今身在异乡又落到这般光景,上天好不公,真是让人寒心。”就动了怜惜之情,就问:“相公到考期尚有几日?”
书生闻听考期,更是凄然泪下道:“唉,小姐即问,实不相瞒,如今离考期还有七日,到京尚有近千里之遥,小生如今是······”说着泪落如雨而再不言语。田大小姐又问:“若有一辆马车可否赶到?”书生闻听立刻抬头道:“自然可以赶到,可是······”“此去赶考还需多少银两?”书生道:“如今再问这些已是无用。”田大小姐对丫鬟道:“小翠,此次出来,你带了多少银子?”小翠道:“五十两。”田大小姐又道:“你快去问问找辆马车要多少银子,快找辆车来。”丫鬟答应着去了。田大小姐对书生道:“相公不必悲伤,我找一辆马车来送你进京便了。”书生一听,立刻作辑道:“萍水相逢,小生与小姐并不相识,怎敢受此恩惠?小姐家人若是知道了,恐小姐回去受责,小生于心何忍。”田大小姐心道:“真是一个知情达理的相公。”
一会儿,小翠将车马找来,田大小姐一见车夫是一个很老实的中年人,就对书生道:“相公,速上车吧,晚了别耽误了考期,这些银子你进京后去买件新衣裳换上,余下的银子用来吃饭住店用。”说着,将五十两银子送于书生,又自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于车夫道:“先于你十两银子路上吃饭,速将相公送进京,回来再给你五十两,路上切莫连晚,白日行,晚上宿店,要寻好店住,且莫错住贼店,不知给你这些银子把相公送进京可否?”车夫一听这么多钱,平日二十两银子足矣,且又认得是田大小姐,就道:“田大小姐放心,五日必将相公送进京,一切都按田大小姐吩咐,不过银子二十两足矣,不用那么多。”田大小姐道:“只要你将相公安全送进京,余下的银子算我给你的辛劳费。”车夫一听高兴道:“那就多谢田大小姐了,请田大小姐放心,路上我知道怎么走才安全,一定把相公安全送进京,您就等着听相公的好消息吧,往后用车尽管吩咐,保证每次都让您满意。”田大小姐道:“那你们就赶快起程吧,事宜早不宜迟。”车夫道:“好来。”就要启程。书生忙道:“车夫,请先慢来。”说着又十分感激的对田大小姐道:“小姐,请告诉小生姓名,他日小生也好报小姐恩德。”小翠一旁道:“我家小姐叫田如花,家住田家镇。”书生一听忙深深一辑,道:“小生铭刻于心他日定来相报。”田大小姐道:“相公不必多礼,都怪小翠多言,今助相公,实是钦佩相公为人,怎敢奢望相报,望相公速上车,莫误考期。”这时,忽有田家丫鬟小青跑来道:“小姐,我找你多时了,家中有急事老爷让你快回去。”田大小姐一听忙对车夫道:“你们赶快走吧。,我就不相送了。”车夫道:“好来,既然田大小姐有急事,那我们就起程了。”说着对书生道:“书生,请上车吧。”书生又对田大小姐含泪深深默默一辑后,然后默默的上了车,车夫一声吆喝,打马起程了,书生回头不住的看着田大小姐,泪落如雨。
田大小姐见车走远,这才转身,随丫鬟向家里奔来,不知田大小姐家中有何急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