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顺庆侯在宫外,宗师牛大人兴高采烈的入宫不一会功夫,皇上下旨,宣新科状元刘顺庆进宫见驾。刘顺庆领旨入宫,皇上和太和公主早在金殿上迎接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驸马爷刘顺庆了,宗师牛大人坐在一旁喜形于色。那十八岁美若天仙正是青春年华的太和公主,老远就见到面带微笑的驸马爷被宣进宫,心里顿时大喜,站起身在父皇身边,不免心里感激父皇给她选了个好驸马,杏眼翻瞅着父皇,感激兴奋之情随目闪露,皇上见了龙心不免大悦。
谁知,那新科状元驸马爷刘顺庆,上得殿来,不跪下参见谢恩,却忽然疯疯癫癫的笑道:“我乃太白金星下世来,命只三十不能让我成为驸马爷,莫要美梦害了貌美心慈性善良的太和公主去守寡,这样有失人伦和天性,太和公主是这样好的人,我怎能忍心这样做。”
皇上和太和宫主见了大惊,皇上仔细看看那刘顺庆,再想想他的锦绣文章,怎象个疯癫之人,分明是故意装疯卖傻戏弄朕,就怒从心起,猛站起来,用手一指刘顺庆,“嘟,大胆刘顺庆,竟敢在朕面前装疯卖傻,该当何罪?”太和公主呆呆的看着刘顺庆,脸也开始惨白。刘顺庆道:“罪与不罪,我乃太白金星,怎可奈何?”宗师牛大人一旁也惊呆了,刘顺庆道:“皇家有权有威又有德,德者感召天下风调雨顺,万民拥戴,太和公主芳龄十八青春刚焕发,有貌有德有智有慧万人称赞,不会为招驸马让皇上杀了新科状元失去美名,新科状元虽未婚配但民间另有人,他们情同意合难分也难离,一死具死,一荣俱荣,两心相映,至死不渝。常言说身易得而心难求,得身而不得心乃死身,得心虽未得身两心长相守,至死不渝,公主聪明过人自会明理放过此人。”宗师牛大人一听心中恍然大悟,但不敢言语,皇上怒道:“你民间的那个女子家住那里,姓甚名谁?快快讲来。”“皇上恕请我不说,我不能因我再害了她,这样我就害了三个人。”“那三个人?”皇上怒道。“第一个是装在我心中的这个人,第二个是太和公主,第三个是刘顺庆。”“难道你不是刘顺庆?”皇上问。“我乃太白金星。”皇上一听,怒发冲冠:“来啊。”众武士进殿,皇上道:“将太白金星推出去斩了。”众武士呆了,不知道那个是太白金星,皇上一指刘顺庆,“就是他。”众武士一齐上去,捉了刘顺庆押出殿去。这时痴呆的太和公主忽然醒来慌了,忙对皇上道:“父皇,施不得,施不得。”皇上道:“皇儿,为何施不得?”“父皇,如今满朝都知道公主招新科状元为驸马,如今再把他杀了,这让皇儿以后怎么办?”“以后另招一个不就是了?”皇上道。“不可,那样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皇儿,要逼着状元招驸马,状元死了都不答应,天下人还不都认为皇儿长得不好吗?让皇儿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不如也随那刘顺庆死了吧。”说完哭起来。
公主一哭,皇帝就心软了,也没了主意,连忙下旨道:“先别斩,先别斩。”就对公主道:“皇儿,不要伤心,那依你看怎么办呢?难道留着他?那以后皇家的尊严何在?”
太和公主听了擦了擦泪道:“父皇,儿知道你是皇儿的好父皇,你也是为皇儿好,可是象刘顺庆这样才貌双全,而又胆识过人的忠情人,为了爱而舍生忘死,宁可杀身取义,这样有才有德有胆识的人,若留在父皇身边帮着父皇安治天下,那岂不更好?以后人们若是知道了,还不美传父皇为治国不徇私情的明君吗?那岂不比因招驸马徇私情而杀了这样一位德才胆识貌具全的新科状元而强多了吗?”“那他竟敢当殿装疯卖傻抗旨辱君,朕怎可容忍。”“那他不是说是太白金星附身吗?这父皇就看成是真的太白金星附身不就是了?等他变回原身成了刘顺庆,父皇就当没有此事不就是了吗?”“那皇儿,这皇家招驸马满朝可是都知道的呀,那以后如何去对众大臣说?那皇家不是一点尊严也没有了吗?”“父皇,这好办,父皇就将民间的那个和刘顺庆尚未成婚的女子认为义女,宣进宫来,和刘顺庆成婚,这不也是皇家招驸马吗?那是,皇儿便可以有了姐妹,还可以能够天天见到甘心帮着父皇治理天下的刘顺庆,那岂不比杀了他更好吗?再说,象刘顺庆这样俊美的男子,他看中的女子必也是个佳人,这样父皇又可以多了一个佳人为义女,这又何乐而不为不成佳话呢?”
宗师大人一听,也一下子高兴起来,他知道刘顺庆和小翠之事,但他没想到刘顺庆会当殿忽然如此,他便在那里心惊就怕皇上问他,眼前见皇上被公主这么一说有了转机,就连忙起身对皇上喜道:“皇上,公主言之有理呀,这样岂不两全更好吗?”皇上本一听到佳人就心里被说动了,如今被牛大人这么一说,就对牛大人道:“牛爱卿,若刘顺庆不肯说出那个女子现在那里,这便如何是好?”牛大人一听喜道:“万岁,这事就交给老臣吧,老臣一定让他说出来,这会一定不负万岁之托。”皇上一听,脸上立刻有了喜色,就又对太和公主道:“皇儿,那你呢?你说服着让朕如此,难道你就这样以后······”太和公主微笑着低下了头。牛大人见了又立刻喜道:“万岁,公主聪明呀,聪明,公主小小年纪,这样聪明仁孝,真乃皇家之福呀,公主以后再有合适的状元,老臣再为她做媒就是了。”
太和公主一听,羞答答瞅瞅牛大人,转身走了。皇上一看,道:“噢——噢噢,孤明白了,原来如此,牛爱卿,那你赶快问问那个民间女子,越快越快好。”“遵旨。”牛大人谢恩告退出宫。
不几天,皇上将小翠赐名朱翠,以太合公主朱翠之名招新科状元刘顺庆为驸马。
后来,太和公主在三年后,另招新科状元宿州人李元培为驸马,李元培被招为驸马后,闻知太和公主三年前欲招驸马之事,心里十分感叹。
一日,李元培宴请刘顺庆夫妇到驸马府赴宴,谈及此事,李元培和太和公主,刘顺庆和小翠,都心中十分感叹,到此时,四人嘴上都不得不齐道:“唉,这世间,不可强求的唯有这男女婚姻之事了。”
四人感叹完,刘顺庆更是感慨万千,随又将他与田大小姐的情爱经历说了出来,李元培听了也感叹道:“姻缘这方面真是奇,让人难以琢磨,你有心栽花却花不开,而你无心插柳却柳成荫。”
太和公主道:“驸马这话说的是,我三年前与刘大人便是如此,如今看来,此话果真如此,男女之间所有的情感,就是一个缘字,你强求不来,无缘,总是不成。”
刘顺庆道:“唉,这一切,总是让人难以说清楚,其实就还是一个缘字,人不能强心丧失人性的去违背,若是那样,一定就会出若干悲剧。”
李元培道:“刘大人说的可不是吗?如今看来就是这样。”
四人说着话,酒宴之间,从中午一直感叹着说到傍晚,至天黑,刘顺庆和小翠这才回府后,仍夜不能眠,思忖至半夜,忽然起来执笔,而将他的这些经历写了下来,并取名为《姻缘配》,但他所写的《姻缘配》又牵扯到皇家招驸马的秘闻,故不敢传扬。
后来在他告老还乡死后,他的子孙在搬家时,将此文遗落在民间,至此,人们便知道了这段奇闻故事。再后来,这段文在流传过程中,因涉及到皇家招驸马的秘情,故不敢正传,而又以小道传播,故在传播过程中遗失,而只留下了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故后来再找不到《姻缘配》的原先版本了,而民间流传的也只是这个故事了。
“至此,田大小姐与花柳公子的这段姻缘,也圆满的画上了句号,给他们总结出一首诗来,传到民间去,也好让天下的信男信女借鉴,而找到自己真正的爱情,也好多成佳丽,少生悲剧,这就是:
姻缘自来妙妙妙,感情从来奇奇奇。
真诚爱情肯带泪,两心相悲也难违。
若是无缘莫强求,求到肠断也不就。
真爱相临莫失时,诚心相爱才佳丽。”
看着月下老人又吟着诗,南极寿星道:“老哥,你说的这个故事,又让我不懂了,既然那花柳公子和田大小姐不是姻缘,那么你们红线宫为什么要让花柳公子那样呢?为什要有那么多的变化呢?而且太和公主也又要招花柳公子为驸马,出现的这些情况,是不是你们红线宫故意虚晃的一枪?而到头来和小翠才是真正的姻缘?”
月下老人道:“那并不是我们虚晃的一枪,那都是自然发展的结果。”
南极寿星道:“那你们的红线这是怎么牵的?是不是一下子好几根红线牵乱了,差点系错了?”
月下老人道:“并不是错了,实乃是花柳公子本来是个善良之人,却生活在不善良之家,他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些不善不好之举,实在是与他以后的人生大相违背,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如果再事事顺利的话,他还能再做一个好人吗?这个故事就告诉世人,爱是纯洁的,也是微妙的,并不是使坏耍奸就能成的,也不是你都要得了相思病就能追求得到的,爱是两颗心碰撞的火花,不是一颗心追求的结晶,爱虽然需要这样的心,但不需要对方没有感觉下这样的心,所以,花柳公子和田大小姐又怎么能成呢?而后来小翠和他都有了这样的感觉,所以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块,而那太和公主,那也是因为花柳公子的心没有感觉的缘故,所以,在后来脱胎换骨的花柳公子面前,又怎么能成呢?这个故事虽然到后来是个好结局,但这都是他们有了一颗闪亮的心的缘故。因此他们都得到了好报,得到了圆满的好婚姻,和好的爱情。而在前面的那个故事里,那个于员外,因为自己做的太失人性,本来还不该死,在家里因为自己的恶行,虽然惊出病来,但还不至于死,他的儿子也还不至于死,却因为他做的事让阴府也看不顺眼,在他看到他的儿子被人打死后,又是被他看好的吴为贵打死了,而且他还为了把女儿嫁给吴为贵,还把女儿逼死了,如今儿子再死于此人之手,他的心情又会是怎样呢?他听到儿子被打死的消息之后,起来,含恨,一气之下,就要去告状,却一出门,连气又疼儿子,再感到女儿为吴为贵这个非人死得冤,一口气憋在胸中,一口血还没吐出来,就倒在地上死了,后来,吴为贵被范生告到大堂,也被问斩,这就是他们的心没有一个是好的,所以就要走到今天,也就是路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自己弄得越走越窄,而无路,走到了尽头。这又怎么能怪得着别人呢?”
南极寿星道:“照你这么说我知道了。唉,看来,人没有好心肠是不行的,在爱情方面也是这样,在心灵美的人面前,虽然也会有曲折,但最终还是个好的结果。”
月下老人道:“人间的男女情爱,只有你想不到的,而没有出不来的,那可真是千姿万样,千态百怪,各种各样,从古到今,我们红线宫真是目不暇给,滋味感受形态多味各异,现在我只说发生的,等到了大地,你就可以看到正在开始发生的了,现在我再让你看一个场面。”说着,月下老人将袍袖一扶,道:“我再给你展示一个场面你看。”
南极寿星道:“你要展示一个什么场面?”月下老人道:“你且看。”南极寿星顺着月下老人指的方向一看,但见有一个年轻的后生,在风雪日,身上穿着单衣,推着一车子石头走来,有一个员外身穿黑丝绸棉袄,外披黑丝绸棉外套,头戴员外帽,迎面走上来对年轻后生道:“我,我给你找个媳妇,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成婚配,你要不要?”年轻后生放下推石头的车子,一打量那员外,道:“你给我找个媳妇我不要,我怕养活不起。”
南极寿星见了道:“还有这样的员外,他生的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如何见着一个后生就不问青红皂白硬要给人当媳妇呢?是不他的女儿要嫁不出去了?”
月下老人道:“并非如此,你且看,我让他从头展现给你看,再下结论不迟。”说着,月下老人又将袍袖一摆,另一个场面又出现了。但见其场面如何,请看《爱的故事》第八卷投女伤感记来说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