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笙与好友柳子彦刚从郊外回府,周管家出来接他们,直接将他们接到了梨园。
“二弟现在如何?”
“九大夫刚才出来,说是已经稳定了二公子的病情。老爷看了二公子后,便和九大夫离开。”
宋牧笙听完后,点点头。到了梨园,就看青竹守在屋外,弟妹温氏就站在外头等着,不敢贸然上前。
“青竹。”
青竹抬头看了一眼宋牧笙,立即让开了道。温墨圭也看了他一眼,向他行礼问候。
“青竹,你先退下。弟妹跟我来吧。”
“是”
宋牧笙就带着温墨圭进了宋牧枝的房间,其他人则留在外头。柳子彦见他们进去,便去亭子里候着他们。小雨本想跟着进去,可看到大公子很明显不愿有其他人跟着,只好待在原地。
“你嫁入府里也有几日,想必已经知道了二弟的情况。”
“嗯”
“以后关于二弟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上点心。”
温墨圭这次并没有立马点头应答,而是转头看向床上宛若睡着的宋牧枝。她早已将他放在心上,对于他的事情,她何止上心那么简单。
“我一直好奇,当你第一次见到我二弟时,并没有被二弟吓到,反而问他认不认识你。你和二弟以前就认识吗?”
宋牧笙没听到她答应,便当成默认,然后继续问她是如何和他遇见。温墨圭只答了他在十几年前曾经救过她,而后便记住了,所以,他是她的恩人,她是不会害他的、
“既然如此,还请你以后多多注意。我不希望二弟再出事。”
“弟妹明白。”
两人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而后,宋牧笙就让温墨圭跟着他一起出去。出去后,温墨圭告退了宋牧笙,回了自己的房间。
“牧笙兄,我现在倒是有了灵感。可否借用一下你书房。”
柳子彦看人离开,便上前和好友说话。宋牧笙此刻那有心情再谈画画的事情,他刚想拒绝留在这陪弟弟,却看到柳子彦的眼光不对劲,他朝着目光寻过去,发现有人在偷听,而青竹也发现了,但是却没有立即出手捉人。想必是大夫人那边派人过来。
“子彦兄竟然有了灵感,那就随我去书房作画。青竹,我二弟还在休息,你好生照顾,莫不要让阿猫阿狗随便进去他的房间,听明白了没有!”
青竹一听,立马从屋顶上落下,进入房间待着。宋牧笙见状,便和柳子彦去了书房。
“子彦兄,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啊!牧笙兄何处此言?”
宋牧笙见柳子彦还在装糊涂,以为他还在担心有人偷听,便告诉他现在已经没人能够偷听到他们讲话,他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了。
“偷听?什么偷听?难道?牧笙兄,难道刚才有人偷听我们讲话吗?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子彦接连串的提问,倒是把宋牧笙搞糊涂了。刚才他明明是在他的帮助下才知道有人在监听他们,怎么柳子彦一下就忘记了呢?
“刚才你向我眨眼睛不是。。。”
“哦,我眼睛进沙子了,不舒服。”
宋牧笙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栽了跟头,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宋牧笙才明白原来他真的只是想到了灵感。
“子彦兄,我二弟身体不适,我得先陪他,以防万一。所以,子彦兄可否自己过去书房作画?”
柳子彦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答应。宋牧笙怕梨园再起事端,拍了拍他的肩膀,交代他好好画,不要有压力后,便往回走。柳子彦见他离开,便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
路上遇到宋牧名在和一个男仆讲话,好像是跟搬花有关,他没听清也没打算去听,自顾自地去了好友的书房。
他刚才在梨园,确实有灵感上来。他是真想画来着,可是一进入书房,刚要动笔作画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停了许久,他才动笔开始。
画毕,宣纸上面有个人的背影停在了干枯的树下,那婀娜的身段与头上的发饰,背影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若再仔细一看的话,像极了刚才转身离开的温墨圭。
柳子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画她,一落笔,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刚才温墨圭离去的背影,他竟然能感受到她落寞、难过的情绪。或许是梨园的景色才让他如此。
说来奇怪,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画女人,而且还只画了背影。柳子彦轻笑,嘴角微勾,勾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他再次看向画上的人,突然对这女子产生了好奇。
这女人看似文弱,但也不简单。她去上官氏院子时,他偶尔见过她几面。她和上官氏院子里的下人相处得不错,听周管家说上官氏安排给她的任务无论好坏轻重,她都完成得不错。想必,这女子也是不简单。
她不似平常的女子,一般女子要是知道自己嫁给傻子,想必会哭闹着去死。然而,她不仅没想去死,还极力讨好傻子,想必对这宋家有所打算,也是,她父亲只是个县官,她若是能掌管宋家大权,她父亲何愁不平步青云。
柳子彦拿起桌上的画,本想顺手就烧了。可是转念一想,倒是把它卷起来,放在了自己袖子。然后,重新在纸上又画了一幅山水图。
宋牧笙再次回到梨园,见青竹仍然站在屋内,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在监听后,便进了里面。
“青竹,当时你到冰窖,可有什么发现?”
“有”
“是什么!”
“天蚕丝的痕迹。”
“天蚕丝?”
宋牧笙听到“天蚕丝”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还不是很确定。
“用来封石门。”
青竹的话验证了宋牧笙的猜想,他觉得这事与上官氏一定有关系,他一出府,二弟就出事,最想害他们兄弟的就只有她。可是天蚕丝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她做的,因为府里有天蚕丝的人不止她一个,他和三姨娘也有,也不能排除有下人偷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