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笙心里有数,知道有些人开始有了动作,他必须抓紧时间解决围绕在他们俩兄弟旁边的那些隐患。不然等他去了南境,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宋牧笙打算今天都留在二弟的身边,以防万一。温墨圭带着糕点也过来,她只是留在屋外,等着宋牧枝苏醒。九大夫过来时见到她坐在屋外,向她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九大夫”
温墨圭见到九大夫出来,立马喊住了他。九大夫知道她有事要和他说,便示意她跟他走,温墨圭看了眼屋内,随即转头跟着九大夫离开,而小雨则被留在原地。
“二少奶奶是想问二公子的病情?”
“是,九大夫当心!”
两人在走廊行走,忽然有只大狸花猫从他们旁边一闪而过,温墨圭忙出口喊住九大夫,他才没被撞上。温墨圭看到花猫跳上屋顶,瞬间消失。她疑惑地看着屋顶,她来这几日,从没见过院子里有猫出现过,这只花猫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多谢二少奶奶,不然老夫可就踩到三公子养的猫咯。”
“九大夫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原来是三弟养的猫,怎么她来了这几日都没见过这只猫呢?算了,还是先别管。
“老夫刚退隐,就被宋老爷请出山救他儿子,原先老夫以为他儿子得的并非什么大病,随便找个大夫也能办法医治。可皇命难违,老夫来了宋府已有八年,却仍然找不出二公子的病因。不知,二少奶奶可有发现什么?”
原本还在前面走路的九大夫突然停下,转头看向后面跟着的人,温墨圭原本就不打算向九大夫隐瞒自己会医术的事情,所以被他问到,她并未惊慌。
“这几日,我对夫君的病已有所了解,我所学的医术远远不及九大夫,您研究这么多年都无法找到病因,我才来几日,如何能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九大夫见她如此谦逊,对她的印象又加了一分。温墨圭并没马上回应他的问话,她想了想,才继续回答。
“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不能待在冰室?”
“他身上的经脉一遇到寒气,便会胡乱走动,最后会刺激他的大脑,导致失控。他的体内似乎有两种不同的气流在冲撞,老夫怀疑,他撞到头部之后,可能又有其他的原因导致他如此。”
九大夫说完,转头继续往前走。温墨圭慢了半拍才跟上去。她又继续追问了几个关于宋牧枝身上病的异状,九大夫毫无保留地一一说给她。
“二少奶奶,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应允?”
“九大夫请说。”
“如今,老夫虽然稳定了二公子的病情,但是老夫担心,二公子的病会再次发作。明日老夫要先离开宋府一段时间,所以,想将一些医术传授给你,也想请你帮老夫照顾照顾院子里的草药。”
九大夫说完,两人刚好走到九大夫的院子。九大夫将那片草药指给温墨圭。虽然他可以让其他人来帮他打理这些草药,但是他现在觉得最合适的非温墨圭莫属,因为她懂草药,不会将他的草药当成杂草拔掉。
“九大夫放心,梦云会好好照顾这些草药。”
两人进了九大夫的药房,九大夫便将如何使用药浴和如何使用针法来稳定宋牧枝病情的医术,全部教给了温墨圭。她学习得很快,不到半刻便已掌握了全部。
九大夫对她夸赞不已,有意想招她为徒。但一想到这次出门,能不能平安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也先暂停了这一想法。不过,虽然没收温墨圭为徒,他倒是送给了她一本他所撰写的医书,算是作为以后的收徒礼。
两人没聊多久,温墨圭便回了梨园。她回去时,宋牧枝早已醒来,但他很生气,并不想见除他大哥外的任何人,包括青竹。温墨圭只好让小雨跟她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那只在走廊出现的花猫,此刻正躺在笼子晒太阳睡觉。笼子里还留着几只未被吃掉的老鼠残尸。宋牧名就坐在笼子旁的椅子上看着它,不一会,突然冒出一声冷笑。
畜生果然还是畜生,只要给它吃的就容易满足。不像人,得到的越多,就想要更多,欲望永远无法满足。就像现在的他一样,他的欲望也无法得到满足。他要一步一步地击垮宋牧笙,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宋牧名收回看猫的目光,让门外候着的下人进来,吩咐他去了大夫人那,让大夫人好好养病,过几日好看戏。下人得了话,立刻去了牡丹院。
大夫人听了下人传来的话,原本毫无生气的脸瞬间有了笑容。下人离开后,如心便说三公子有心,知道大夫人喜欢看戏,听说柳安城最近新来了一个戏班子,演得不错。想必三公子是想请他们进来府里,来给您解解闷
上官氏听完如心的话,脸上依旧还是笑着,并未拆穿她的话。那群戏班子唱得再好,也不及看着那贱人儿子和她儿媳的“好戏”。
如心以为真是如此,还在一旁使劲夸奖三公子。夸得上官氏有点不耐烦了,上官氏便让她去厨房看看燕窝好了没有。如心离开后,上官氏才安心的闭眼。可当她想躺下去睡觉,身上却突然剧痛无比,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如心听到她尖叫,立马跑回去。
“夫人,夫人,快,快去叫九大夫!”
“不行,不能去,啊。。。。。谁都不要叫!听到没有!”
“可。。。可是。。。”
上官氏紧紧抓着如心的手,将她的指甲刺进了如心的肉里。如心无法忍受也痛喊出声,门外的下人不知道如何是好,都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上官氏才渐渐恢复了理智,身上的痛感也随即消失。如心忍着痛询问大夫人的身体状况,大夫人摇摇头表示已经没事,便让如心退下。如心不放心,想留下来却被大夫人大声呵斥让她赶紧走,她现在想好好休息,不想有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