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茵茵安抚性地轻拍了几下赵氏的肩膀心中想着,现在只能靠徐夜承来救她了,虽然他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但是总觉得他身份不一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救我,算了,赌一把吧。
县官大人看见两人在下面低语,觉得两人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堂下不许窃窃私语,你二人还是速速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能否听我一言,今天之事我娘并不知情,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大人不妨先放了我娘,等我娘安全了,我自会配合你们;如若不放了我娘,我吴茵茵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认罪。”
“茵茵,不可……“赵氏刚开口突然看见茵茵的眼神,自己还是回去搬救兵,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自己成为累赘,回去之后就算拼了这老命也要救她。
“这……真是刁民!”
这时候,一个仆从装扮的人从堂外跑来,趴在县官大人耳边低语,“大人,夫人说二少爷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冯舅老爷家的少爷还躺着呢,舅老爷说别的他不管,要好好惩罚这个贱人。”
县官大人听完之后摆摆手,松了口气,还好自家儿子没事了,要不就放了这个老妇人,看那小贱人的样子,要真死在堂上可不行。
“吴茵茵是吧,本官允了先放了你娘,来人啊,把犯人带下去,待会再审。”
“是,大人。”下面人答道。
赵氏被衙门里面的人送出来之后,哭的心肝具裂,便抹眼泪边走,突然撞上一人,她擦擦眼泪一看,这不是徐夜承吗?
“娘,我看你一个人在路上,急着走过来,茵茵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也许是急得,赵氏总觉得这姑爷跟平时说话都不太一样了。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这些,一听到茵茵又开始抹着眼泪。
“小六她为了救我就把事情都拦了下来,唉,我的小六啊。”赵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徐夜承听。
“夜承啊,算娘求你了,一定要把小六救出来啊,”
“娘,你先回去,我会尽力的。”
徐夜承难得好声耐心劝说赵氏,把赵氏给劝了回去。她低着头想了半天,等抬起头来,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脸色沉重。
平时总是无表情的眸子此时也有些发亮,那一身略破旧的衣服竟也显出潇洒之意,整个人的气质像是完全变了一样,再也不是那个醉鬼流浪汉徐夜承了,整个人平添几分肃穆和神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往城外走去。
待在牢房里等着被提审的吴茵茵,正靠在墙角,脸容严肃地在想写什么。
“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吴茵茵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她心里想着,万一徐夜承不愿意来救她呢,万一他没有能力救我呢,我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要自己想想最后的退路。
“这位兄弟,能问一下咱们这县太爷有何喜好之物吗?”吴茵茵堆起笑容,对着站在牢门口的看门的衙役问道。
“别在这废话,赶紧给我坐好了。”衙役很是凶恶地吼了茵茵。
“大哥您通融一下。”说着吴茵茵肉疼的拿出一两银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算是下了血本了,隐秘的塞到那个衙役的手中。
那衙役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欣喜的不得了,这可是能够他家一大口子半年多的吃喝呢。
忙笑着说:“姑娘,我也是个粗人,旁的到不知道,就知道咱们这县太爷啊,就好金银珠宝,不过我也就直说了,要论金银珠宝,谁能抵得上皇商冯家呢。”
这衙役说几句之后顿了顿,凑到锁栏杆处压低声音说:“姑娘,我有个兄弟,在堂上混口饭吃,他可是跟我说啊,你这次得罪的是冯家,冯老爷既是舅老爷又是冯家人,他想要你吃苦头呢,说不准,还要这样。”说着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便表示其他的自己也并不懂,就不再说了。
吴茵茵顿时觉得心凉,竟是又要死了吗?好不容易到这古代来,以为老天爷再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好活着,好好做自己的事业,难道都是在捉弄自己吗?
她慢慢地走到墙边靠着,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别的什么办法,自己空有一肚子经商经验,现在也没办法好好实施了,都怪那个迂腐封建的徐夜承,要不是他,自己的生意早就做大了吧。
想着想着不由得一阵伤感,或许现在最大的希望就在徐夜承身上了,吴家人也没办法,最大的变数就是她了。
吴茵茵想了很多,更是下定决心,此次出去之后,再也不要管徐夜承如何想了,一定要让自己生意做大,变强,一定……
此时通往城外的路上,徐夜承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匹马,正在赶路。
马奔驰得飞快,马背上的徐夜承脑中很是乱杂,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好不好,这样做自己身份会不会暴露?
可他刚刚去打探了一下,这县太爷酷爱金银财宝,若是这样也好说,大不了将自己的身家全给了这县太爷。
可事情就坏在,冯家少爷被那凳子砸到了头,如今依然昏迷不醒。那冯家又是县太爷老丈人家,这冯老爷据说还锻造了个金貔貅送于县太爷。
而茵茵现在被收入牢中待审,只要明天天一亮,县太爷肯定会使出什么肮脏手段逼着她认罪了,那可就完了。
考虑再三,徐夜承夹紧马肚,狂颠去城外。
一声声“嘿”“哈”的操练声远远的传来,原来这城外驻扎了一个几千人的军营,士兵们都在认真操练,方阵前方的高台上,站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双目紧盯着下方锻炼的士兵们,不时地指出队伍中士兵的错处在哪。
排练完了之后,这小少年跳下高台,走到一个坐着的中年男人面前,恭敬地喊道:“父亲,今天孩儿需要训练的已经完毕。”
“很好!你做的很好啊。”段老将军摸了摸胡须,点头称赞到,“如今我儿越来越有当年徐小将军的威风了。”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可惜,由于护送公主之事,徐家一夜之间全垮了,当年我和你徐伯伯还是老交情,跟他的二儿徐小将军也一起战过,唉,可惜了。”
“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如今皇上猜忌我们段家,您主动请缨到这小地方练兵,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等北盛国需要我们的时候,就是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