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少里我们的爱总是没有对错的,只不过常常会爱错了人。
爱情中的你那么情深,他却欠你一份矢志不渝的深情。
——
“你来干什么?”在裴宁远还没出声之前,颜色不耐烦地看了看路忻甜,语气里充满了针对。
“宁远,你还好吗?最近都没有见到我,是不是很想我?”路忻甜绕过颜色和落依梦,又不屑地瞥了瞥卫笑笑,径直走到裴宁远身边,永远地盛气凌人。
“路忻甜,你还真是不要脸!可是,这次,不行!”颜色走上前,狠狠地扼住了路忻甜的胳膊。
“宁远,你看……”路忻甜也不理会颜色,只是看向裴宁远。
“我说过我们……”
“啪!”裴宁远的话还没有说完,颜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一声清脆地响声就回响在空中,巴掌就已经落了下来。
落依梦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似乎也出乎了裴宁远的意料,只有路忻甜睁大眼睛看着颜色,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终于肯面对了,是吗?哈哈……胆小鬼。”
“你住嘴。”颜色看着路忻甜,内心莫名的情绪不停的翻腾着,这一巴掌不仅仅是打在了路忻甜的脸上,更打在了她的心上。曾经的愤恨和难过,仿佛在那一巴掌中消失殆尽了,她以为的不原谅,却原来早已经被时间风化后,无关紧要了。
“当初你能抢走的,我谢谢你能让我看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而现在裴宁远不行,别白费力气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颜色说完,转过身走了出去。
“如果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你会不会还支持我?”路忻甜紧跟了出去,看着颜色转身离去的背影,仿佛曾经那些别离一样,她记得她们以前是是无话不说、形影不离的。只是为了一个青涩懵懂时突然闯进她们的生活中的樊阳,此后扬道分飚,彼此的痛痒再无关联。
颜色听到那句话时,还是停下了脚步。她们太倔强,所以宁愿彼此怨恨,也不愿停下脚步,好好说声对不起。
“也许……”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抢你的男朋友,害的我们会有今天的下场,对不起……”路忻甜回想起当初颜色诀别时的落寞,不停的向她道着歉。
“有些东西发生了就过不去了,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许久后,颜色眼中的阴霾才渐渐散去,脸上挂着一种欣慰,却仍然没有回过头。
“颜色,你放心,我不会缠着裴宁远,我只是想要来看他最后一眼,再来挽留他一次。”路忻甜的眼睛里渐渐朦胧起一层薄雾,一改昔日的傲气,曾经倩丽夺目的身影如今像极一个被风吹乱了方向的孩子般,孤寂、无助。
“那是不是我们可以回到过去?”
颜色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一滴眼泪不争气地划过脸庞滴打在冰冷的地面上,她顿了顿,然后嘴唇一张一和地说:“太迟了,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离开这里,你会去送我吗?”
“一路平安。”
“颜色,我会一直记得你的,记得你曾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路忻甜说完,回过头看了看裴宁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十点整,到了第二节上课时间,所有人已经提前准备好,一早乖乖地坐在教室里,也许是因为刚期中测试完,今天到了发试卷的时间,气氛莫名的有点安静。不一会儿,一脸古板严肃的英语老师就抱着考试试卷走了进来,落依梦心里也无意识地紧张起来。
“下面我们先让同学上来背写昨天学过的单词吧!按我手中这次的考试成绩单,考试成绩下降最多的学生先来。”
……
“落依梦。”一脸严肃的英语老师,不停地叫着名字,直到狭小的黑板上紧紧地站满了七个人后,才心满意足地开始翻起课本上的单词表。
“下面我们开始,一人按顺序写一个,第一个单词……”
“落依梦,出来一下。”英语老师正要开始的时候,系里教导主任站在教室门口,急促地敲敲了门。英语老师向来最讨厌有人打扰她上课,目光不满地瞥了瞥门口,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冲落依梦点了点头。
“落依梦,你妈妈晕倒被人送进市医院了。落依梦!落依梦!”教导主任还没有说完,落依梦就已经飞快跑了出去,顾不得身后的叫喊声。
“落晴,你说这是报应吗?”突如其来的一句尖锐犀利的声音打破了白色的病房内的寂静。
“要报应也该是你,不是么?”病床上的人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我有什么错呢,我只不过喜欢他啊,我只不过是太喜欢他了。可他,却偏偏喜欢你,所有人都喜欢你,可是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你。”白莫柔说着,脸上的表情中满是荒凉,上扬起的嘴角被生硬地扯动着,像是苦笑,又像是在回忆昔日时光里残存的美好,鲜红艳丽的指甲狠狠的嵌进皮肤里。眼神中,却满是凄凉,满是不甘。
“为什么你总不是这么不甘心呢?”落晴看着白莫柔,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楚氏企业近十几年来在整个L市的房地产业中,位居榜首。曾经有不少人,雄心壮志,扬言挤下楚氏企业的DR公司,拿下L市房地产业的榜首之位,却徒有一颗赤诚之心。
有人传言,但凡不入流的小公司,听到她的名字,皆闻风丧胆。
有人敬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带领公司十几年位居L市榜首之位,风雨不动;有人惧她,一个女人使劲如此手段,蛇蝎心肠,大概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而白莫柔,就是这个传说中的女人。
谁说女子不如男?她殚精竭虑拿下了天下,却唯独没有拿下穆江的那颗心。
她想要后悔,想要努力,却再也来不及了。
这些年,她一个人苦撑着那片天地,只是因为她那颗曾经被拒绝却又不甘示弱的心,只是因为她心里失去又存在的唯一念想。
喜欢,太过于情深,总是会有说不出的执着。
“落晴,即使有天你看不见了,瞎了,我还是不会放手的,也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莫柔说完,眼泪开始不受控制,一滴一滴划过眼睑,打在奢侈昂贵的白色驼绒衫上。
“人都已经死了,再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呢?”
落晴望着白莫柔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她记得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初冬的季节,漂浮着的云彩遮住了正午的阳光,清冷的寒风一阵阵袭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寒冷。
“小晴儿,我喜欢上一个男人。”正青春的年纪,女生扶过落晴的肩膀,顿了顿,继续说着,“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上他了。”
“是吗?谁这么有福气,被我们家莫柔喜欢上了呢。”落晴笑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白莫柔走进了街角里的糕点店。
“这个,我不告诉你,等我把他拿下了就直接带到你的面前。”白莫柔不以为意地说着,走到小糕点琳琅满目的橱窗前,停了下来。
“嗯,好。”
“这个蓝莓蛋糕真的好漂亮啊,我要买回去送给他。小晴儿,你说好不好?”白莫柔说着,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注意到落晴伸出去又缓缓落下的手臂。
“嗯,好。”落晴笑了笑,转而看了别的蛋糕。
如果那时候,白莫柔就知道落晴让给了她那个蓝莓蛋糕,如果那时候,白莫柔就知道她和落晴喜欢的是同一款的蛋糕,同一个人。
也许,她们还会是好朋友,也许,她们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昔日的无话不说,如今的无话可说,是对在意的事和在意的人骨子里最淡漠的伤害。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落依梦一路快跑到落晴的病房门口,顾不得脸上的满头大汗,急忙叫住了正匆匆路过的医生。
“你是落晴的女儿?”医生打量着落依梦,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叹,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骨子里就流露着一种高雅淡泊的美感,透过时光的间隙也能想象出她年轻时是个怎样的美人,却没想到女儿更是出落地格外可人,比起母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落依梦急忙点点头。
“你妈妈,她……她没事,就是有点劳累过度,注意休息就好了。”医生想着刚才落晴有求于她的话,心里暗自思量了一番,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了她一句,“不过,以后要让你妈妈多休息,注意别伤害眼睛。”
“我妈妈的眼睛受伤了吗?”
“没事,轻微的创伤,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医生看着紧张的落依梦,便明白了这两人的母女情深,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