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毛的住处,文祥哥敲了敲门,没人答应,屋里灯亮着,他疑惑地说:“嗯?没人吗?”
他一脚踹下去,屋里还是没反应?我又踹了一脚,又没反应,文祥哥怒了,说:“一边去,看我的。”
他退后一步,猛踹一脚,门咣当一声响,门开了。
文祥哥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他的(脚)大拇指轻度骨折了。
屋内,黄毛慌张地把被子捂在自己身上,说:“吓死人了,还他妈以为是警察查房呢?”
文祥哥大声骂道:“老子来了,不积极迎接,闭门不见,什么意思?当年的友情荡然无存了?”
黄毛赶紧穿了个短裤,从床上下来,委屈地说:“兄弟,这……这不是我一人的事儿,你请谅解。”
我把文祥哥扶起来,说:“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话音未落,从床底下探出来一个闪闪发光的脑袋,那人真是名副其实的秃子。
秃子扫了一眼我们,爬了出来,他光着屁股,尴尬地笑笑,扭头朝床下说:“出来吧,都是自己人。”
从床底下又钻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我和文祥哥看呆了,是个美女,一丝不挂的美女,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淡定地坐在床上,拽过一个枕头,抱在身上,把隐秘部位挡住了。
黄毛赶忙招呼我们坐下……
秃子一屁股坐到床上,朝女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别怕,给你介绍几个客户,这些都是我兄弟,以后都是你的熟客,今晚大家一块切磋切磋技术。”
我看到女子的那一刻便清醒了几分,酒精已起不到麻醉我的作用了,我没听懂秃子话里的意思。
女子点了根烟,吐口烟圈,说:“那可不行,你们人多,需要加钱的。”
秃子给我们一人递了根烟,回头对女人说:“妈的!不是说好了一晚上200块吗?”
女子说:“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价钱,现在是……”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数了数我们几个,说:“现在可是四个人啊?我要再加200块,已经折扣价了。五个人一起玩,你不考虑下老娘的感受,我今年才19啊!”
黄毛鄙视了她一眼,说:“你的感受?你的感受是更爽!”
秃子吐口痰,说:“你他妈撒泡尿照照,你哪里值这个钱?”
女子面朝被子“照了照”,被子上湿了一大片,刚经历一场激战。
黄毛急了,他的那玩儿硬到快破裤而出,道:“妈的!再给你十块!”
女子不再言语,娴熟地吐着烟圈,像没事一样,对黄毛的话不屑一顾。
秃子客气地招呼我们几个坐在床上,我们委婉拒绝了。文祥哥流着口水,直直地盯着女子,脚趾也不疼了?
秃子摸了一把闪亮的大秃头,道:“不行,你这价格比日货还贵,你是不是趁火打劫,我们几个没碰过女人?今儿个离了你还不行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手!”
女子慢条斯理地打开风扇,说:“日货也分等级的,我这种货色的质量不比日货差,我的技术独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都是熟客了,我定的价位合理公道。至于你说的用手……”
她哈哈大笑,笑的十分癫狂,说:“那感觉能一样吗?”
秃子怒了,道:“还是老价位!再磨叽的话,我们用你的嘴,四个人一起用,噎死你!”
黄毛面容痛苦,捂着肚子,哀求道:“老大,别搞价了……这……这样是不是太没道德了?”
秃子扇了他一巴掌,说:“闭嘴!道德,她临时加价有道德吗?”
他扭头转向女子说:“什么叫薄利多销懂不懂?”
黄毛哭了,带着哭腔说:“老大,算了吧?我再出200元还不行吗?就当我请客了。我憋不住了,前列腺充血了,没有把那个排出来,尿不出来,太难受了,我快被尿憋死了……抓……抓紧时间吧!”
我这人善良,说:“要不先救人,救人要紧。他现在进退两难,进排不出来,退被尿憋住了,别把膀胱憋炸了。”
黄毛一听,脸色大变,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秃子踹了他一脚,骂道:“男人做之前先排尿,这点儿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找女人,活该!”
秃子这人不是善茬儿,我扯扯文祥哥的衣角,示意他赶紧撤人。万一四个人一起上,上到一半,大家打起来,搞不好全军覆灭?被尿憋死如果传出去做鬼也抬不起头啊。
文祥哥口水流的下巴上全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黄毛被踹了一脚不敢说话了,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半死不活的。
女子朝地上的黄毛吐了口痰,一拍大腿,说:“你们人多了,自然要加价,这是规矩,老娘是有原则的人。”
秃子跺跺脚,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你想啊,老农在地里种个萝卜白菜要施肥、浇水、花成本,你出来卖又他妈不费成本,200块还少啊?”
女子说:“老娘不是萝卜白菜,老娘这是卖自己的肉。今天我把外卖的价格压到200块已经很便宜了,宾馆里做一套是660或880。”
秃子眨眨眼,说:“你……你凭什么值这个价?”
女子莞尔一笑,立马扔掉枕头,露出脱得一丝不挂的苗条躯体,说:“就凭这个?”
我和文祥哥全看傻眼了,她的身材漂亮的没的说,我在现实中首次与出来卖的女人的身体“坦诚”相见,感觉太新鲜了,我当时硬了。
女子说:“再说了,我的学历可不低,附近理工大学的学生。”
秃子从抽屉里掏出200块,扔给了她,说:“拿去买纸,我要再加一小时。”
女子把钱握在手里,说:“我再赏给你们一个半小时。”
黄毛说:“你……你真是大学生?”
秃子又扇了他一巴掌,说:“废话!不是大学生能值那么多钱?她的学生证我看过了,错不了!”
女子不耐烦了,躺在床上,说:“要上赶紧上,我男朋友在外面把风呢,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明天课多着呢,我开始计时了。”
秃子把奄奄一息的黄毛拽起来,说:“黄毛你先上。弟兄们别愣着,快点儿脱衣服,钱不能白花,时间就是金钱。”
黄毛说:“快脱衣服吧。”
我说:“脱你的大头鬼,文祥哥我们走……”
我骑着电动车带着文祥哥,坐在后座的他不停地骂我,说:“你小子有便宜不占,活了十几年白吃米饭。”
我说:“你给我闭嘴,万一染上病怎么办?”
文祥哥说:“人一生生老病死都是注定的,你怎么活不明白?”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难道真是个笨蛋?
我头晕脑胀地握着车把,电车不听使唤,拐弯的时候,差点撞翻一个麻辣烫摊……
文祥哥在药房包扎了脚,我们坐在路边,打开白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我说:“你看这办的叫什么事?出来溜达一圈,还把你搞残了,回到宿舍,他们还不得吃了我?”
文祥哥夺过我手里的酒,说:“你还有脸说,喝你点儿酒还他妈喝出事儿了?”
说完,他大口地喝了起来,像喝白开水一样。
我提醒他说:“你别喝的烂醉如泥,喝完这瓶撤人,一会儿回不去了,电车放哪儿?”
结果,我喝的不省人事,在宿舍吐了一个晚上。
我很好奇,我是怎么被文祥哥连拖带拉弄到宿舍的?他瘸着个腿,还骑着个电车?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永远不要小瞧一个高一复读了三年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