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上的漆掉了许多，晚上我们送完外卖，在附近买了一桶漆，把电车从头到尾刷了一遍，把车子放在耗子那儿了。
我们提着剩下的半桶漆，翻墙回到学校。
途径厕所旁边的车棚时，我们发现了邵书记的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想等我们一样。
这厮又换了一辆新车，在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换了三辆了，一辆至少10万块，他在古城买了三套房子。
邵书记一月工资5000块，我很好奇，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都知道他没有其他副业的。
在学校当领导太吃香了，女人用不完，豪车开不完，买的房子住不完。我们当年没见过世面，错误地认为，在高中做领导是世上最肥的差事。
校园黑漆一片，没什么人影，除了几个灯在敬业地值夜班，抬头看去，它们是孤独的。
我说，文祥哥，这漆拿回去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扔了怪可惜，干脆给邵书记刷刷车吧？
文祥哥说，物尽其用，免费给他刷刷车吧，就当替阿曹报仇了！
我们说干就干，文祥哥绕车一圈，把漆均匀地浇在车上。
为了更专业，我捡了一把拖把，用拖把在车上拖了又拖，刷的相当专业，抹黑操作。
文祥哥解开裤子，朝漆桶里放了泡水，说别浪费，咱哥俩挣俩钱不容易啊。邵书记是老骚，加上我的小骚，更骚！
他把桶提起来，一股脑儿地浇在了车顶上，一股复杂的味道迎面飘来，闻了后像中毒了一样，头晕晕的……
十点多了，邵书记还没回去？他在教师公寓有间宿舍，我提议到他那儿逛一圈，回宿舍也没什么事儿。说不定邵书记正在宿舍里跟女教师或者女学生做那人生乐事。
文祥哥很来劲，说事不宜迟，走吧！前天晚上，刘子文上完网回来的时候看见邵书记搂着李雯从教师公寓走出来。
李雯是高二2班的班花，人美又骚，邵书记在高一的时候把她认做了自己的女儿，用我们学校男生的话说，凡事漂亮的女生都是邵书记的干女儿。
我问，文祥哥，真的假的？
文祥哥说，你没见过世面，我刚升高一那年你们还不知道在那儿晃悠？那时候，学校关于邵书记的风流传言就很普遍了。他被誉为“邵铁肾”，百干不虚，被他搞大了肚子的女生不计其数，光我们班就有两个，个个貌美，是被他强拉着去的宾馆……
我说，做校领导真好，既赚钱，又有新鲜的美女，啧啧啧……
我突然想发火，后退一步，对准反光镜踹了一脚，“砰”地一声响，反光镜落地。
文祥哥堵住我的嘴，小声说，你他妈疯了，被发现了咱俩就挂了。
我推开他，说滚开，洗手了没有……
他碰到了一辆电动车，电动车很熟悉？崔大炮的电动车。
“这是老崔的电动车，把电瓶卸下来，丢进女厕所，车把上给他抹上大便！”我恶狠狠地说道。
文祥哥拿着手机照着电动车，说：“你去把风，我把车子修理一番。”
车棚前面是一个种植着花草的小花园，我在花园里旁边溜达着，抽着烟，十分潇洒，白天不好抽怕被逮到，我看这会儿谁他妈敢逮我？
文祥哥朝我喊：“枫子，低调点儿，蹲下，别被发现了，巡逻的保安逮住你非揍死你！”
我坐在花园的边缘，嘴里喷云吐雾，今夜的月亮好圆，夜好安静，夜好美，我很兴奋，诗兴大发，我他妈想作一首诗：
今夜有人眠
有人心事烦
有人闲疼蛋
校园造破烂……
我像个诗人一样，享受着夜的安静，太静了，这校园像个尸骨已寒的坟场，死气沉沉的很不自然。
“咣当……咣当”……
车棚里，文祥哥砸电车砸的火光四溅，嘴里嘀咕着“我靠！我靠……”
金属零件纷纷落地……
邵书记的房间在教师公寓五楼的一个墙角处，相当隐秘。我担心他，五楼只住着他一个人，如果晚上他心脏病犯了，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下到一楼呢，恐怕只有跳楼了吧？
整座楼的灯灭了，偶有几声蟋蟀的叫声……
文祥哥悄悄地把耳朵贴在邵书记的房门上，我弓着腰，贼眉鼠眼地注视着楼里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随时拔腿就跑。邵老贼如果发现了我们，我一个无影脚把他踹回屋里，再跑……
文祥哥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什么叫声，说别出去，有声音？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叫声是从屋内发出来的，好像是男的？这声音好熟悉，不像是从邵书记嘴里发出的。
我很兴奋，今晚果然有收获。
窗户没关严，屋里有亮光，我想拨开窗帘，看看里面的情况？
文祥哥惊讶地说，不对劲，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邵老贼的喘气声我很熟悉，我目前的前后桌都是美女，他与美女谈话时一边流口水，一边喘粗气。我记住了他的喘气比记住他放屁声熟悉多了。
文祥哥说，邵书记，怎么可能是同……同性……恋？
我说，嘘……小点声，这老不死男女通吃吧？
我迈了两步，走到窗户旁边，窗半开着，里面的窗帘触手可摸，好奇心催促我把窗户慢慢拨开，当黑色的窗帘挡不住我的视线的时候，一副惊人又恶心的画面进入了我的视线……
屋内的一张大宽床上有两个男人，二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光着屁股，全身连块布遮挡也没有，他们的隐私部位看不到，正混合在一起，摩擦的火热，他们的汗水清晰可见。
崔大炮撅起屁股，趴在那儿，邵书记在他身后进入，双手抓住崔大炮的双臂，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对准那隐秘的洞口发起进攻。
崔大炮痛苦并快乐地活着，嘴唇干裂，嘴角流了一圈口水，嘴张的能吞下一坨大便，嗯啊地叫着，声音中透露着疲倦……
邵书记朝崔大炮屁股上拍的啪啪作响，崔大炮叫的叫声大了，唾沫喷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