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令她丧失神志,她伸长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身体,潜意识里认知,手中这个冰凉的物体可以扑灭她身体里那团烈火。
她将自己送了上去,火热的唇瓣印上他凸显的喉骨一路向上,最后流连在他那张凉薄的唇上。
快……,快点熄灭她身体里的火,否则,便让她烧个灰飞烟灭吧!
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附着物,感受着手中物体带给自己的冰凉触感,柳逍遥愈发贪婪,她已不再满足仅是抱着这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救我……,水,给我水,好热,我好难受……”不同先前抵死不从的强硬的态度,她急促的声音里已然带了几分祈求,理智全然被吞噬。
白墨羽眯起狭长的凤眸,纤长的手指探到她的后脑,大掌突然扣住,他轻扯着她后脑勺的发根,将贪婪于自己唇上的女人扯开。
朦胧中,白墨羽的嘴角晕开几分不可多见的笑意,“你方才骂本公子种子多得没处撒,这下却为何要主动投怀送抱?”
他挥手点亮了烛台,整个房间瞬间亮起,怀中女子的容颜印入眼底。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的指腹不由自主地覆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摩挲,眸底流动极具诱惑的挑逗。
灯光下的女子明艳动人,小脸酡红,她不断撕扯着自己的领口,似乎异常痛苦,挣扎中她的香肩渐渐裸露。
白墨羽本能将视线移开,抬起一只手想替她将衣裳拉回肩头,可当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肩头时,他的脸色便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他将脸转了过来,目光如刀地盯着她胜如白雪的肩头,只因这漂亮的肩头赫然印着一朵火红色的彼岸花,异常妖娆。
这种印记他曾见过,虽不能十分肯定,但却八九不离十,不好的预感却迅速划过了心头,他沉着脸慢慢地替她将衣裳盖过肩头。
此时,再去看女子,他不再觉得此女美艳,而是妖娆,亦是妖邪感和戾气感。
顿时,他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声色俱厉地暴喝道:
“你不是贼!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像是暴风雨中的闷雷。
他冷眸冰寒,目光如刀。
当他装做醉倒的那一刻,便已知晓了刘一品算计他的全盘计划。
刘一品于酒中下药,让花魁合力灌醉他,这些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而他只不过是将计就计,为自己找了一个脱身的法子,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可从他被人扶进这间屋子起,他虽能洞悉这屋中另有乾坤,却计算不到屋中出现的这个女人,她身份竟是如此扑朔迷离。
他半眯着眼,审视着怀中女子。
此女既不是贼,行迹又如此可疑,莫不是那人?
近来他频频遭到莫名袭击,而他清楚刘一品的底细,也相信凭刘一品的眼光,是不可能挑个会上房梁的姑娘给他解闷。
而这些年来,那人给他使的绊子并不在少数,所以……,这次,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是他派来的呢?
“求求你,帮我……”柳逍遥的呓语打断他的思绪。
眼前的人被媚药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的身体绵软,手脚又如同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白墨羽眉头紧蹙。
如此模样,现在他再怎么审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突然将她攀附于自己颈项的手臂粗暴地扯掉,然后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徐步走向床榻一把将她扔了上去,接着欺身而上。强壮的身体,只肖半边便将她整个身子覆盖,压得她不得动弹。
他捏住她的下颚,强硬将她的脸拾起,居高临下的冷眸,嘴角染着几许漠然的蔑视:“这可是你自找的!”
晨!日渐东升。
柳逍遥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好像过了一世。
她不安稳的翻了个身,直觉浑身酸痛,甚是疲累。
脸上传来微痒的感觉,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她脸上爬。她虽有意识,但却累极,着实不愿睁开眼。
可这讨厌的感觉却一直烦扰她,她抬手,想要挥开那令她烦躁的东西,哪知却突然被一只温润如玉的大手捉住。
她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才一睁眼,倾本那张放大的脸便落入她的眼中。
“轰!”的一下,一时间她的脑中凌乱一片。
“倾本,你怎会在我榻上……?我,这是……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她一个解释?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她正躺在雕龙刻凤的木制床榻上,而身旁斜躺着的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顶着一张酷似倾本的面容。
他手撑着头,正睨眼看她,双唇轻启,神色淡然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应该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被衾只盖到他的腰间,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柳逍遥的眼前晃过一片春色。
看着地上散乱一地的衣物,那满榻春色的痕迹,她心中有不安的感觉逐渐弥漫来开。
她……,她究竟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她像得了失忆症,什么都想不起来……
掀开被子往里一瞧,脑子又“轰”的一下,她脑子更乱了,为什么,她,只穿了一件……?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她嘴里不住低喃,抵死否认自己眼中看到的,她怎么可能跟这个男人做出那种事情?
白墨羽看着柳逍遥一张小脸拧巴着,又带有几分惶恐茫然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不可能什么?”
“你到底是谁?”柳逍遥震惊地看着眼前酷似倾本男子,心里惶惶不安,如同成百上千只小鹿在撞着心头。
“他是谁?我跟他长得很像吗?”白墨羽面色微僵,神色冰冷的问到。
眼前的春色愰了柳逍遥满眼,这种状况令她不知如何应对,双颊本能的酡红一片,她扯过被子盖过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他不是倾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