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他精壮的胸前,手指不规矩的划圈,但很快被梁邵白不耐的抓住了手背。
他不耐的按着太阳穴,声音困倦,却又低沉迷人,“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乖一点。”
这种撩人的情话他很少讲,但大约是因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并且是第二次,所以他对我的戒备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深了。
“我叫林阿茶,你要记好了,”当着他的面,我把手机拿出来,以网站管理员的身份删去了自己在平台的信息,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梁邵白在黑暗里睁开好看的双眸,大约是清醒了,“我从没说过我会给你什么身份。”
他好像没有做要了解我的打算,我知道,所以需要我主动告诉他,不然他很容易就会把我忘了。
“除了钱,我不要任何其他的东西,”如果这么说能让他安心的话,我靠在他耳畔,也确确实实听见梁邵白长出了一口气。
男人最怕的就是负责任,更怕对我这样的女人负责任。
我虽然是个出来卖的,但我只卖过两次,而且每一次都给了梁邵白,第一次是弄巧成拙,第二次是我强买强卖的。
“我给你钱,但你以后不许再这样擅作主张来找我,如果我没去,你知道你那一晚会怎么样吗?”
我哑口无言,因为去之前我分明做了最后的措施,然而学姐却像失踪一样没有再联系我。
靠在他肩头,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也确实就是个孩子,我与梁邵白之间,相差九岁,要不是他和总裁夫人多年来没有生孩子,可能他们的娃已经快要幼儿园毕业了。
他什么都给不了我,安全感,身份,和光明正大的机会。
“我知道了,可是...如果我不找你,你会找我吗?”
距离我们两人的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将近二十五天的时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可我一直在等他。
半晌,梁邵白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徐徐的抽烟,“我原本打算,再也不见你了。”
我一愣,刚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后来转念一想,他如此一句,不正是委婉的表达了对我的想念吗。
我兴高采烈的抱住他,如获至宝。
忽然床头一阵剧烈的震动,我和梁邵白皆是一顿,黑暗中,除了那盏床头灯,亮起的还有梁邵白的手机屏幕。
他敏锐的扫了一眼,然后迅速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拿出手机走向了阳台。
我没有起身,但因为夜实在太静了,我听见梁邵白在对电话那头的人撒谎,便推断出,打电话来的正是总裁夫人,那件外套的主人。
“嗯...应酬太晚了,你先睡,好,想吃什么宵夜吗,你已经够瘦了。”
两人的聊天轻快而又愉悦,就好像多年的老友,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喜好和情感,所以对他的夜不归宿表示理解。
半晌,梁邵白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窝在了被子里,假装睡着了。
我清晰的听见他坐在床头又抽了一支烟,还叹了一口气,此时是凌晨三点,他还是开了口。
“我得回家,明早来接你。”
我顿时从床上坐起来,即使里面没穿什么,但是梁邵白已经铁了心要走了。
“不走不行吗?”我从背后抱住他,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寒颤,我便立刻松了。
梁邵白没有回头,此时像个合格而又负责任的丈夫。
“明早你没课,我十点来接你,正好有个项目要去一趟民大,如果你还在这里的话。”
他丢下这句话,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楼下有汽车启动的声音,我奔到阳台上,拼命的朝他挥手,可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一鼓作气踩了油门,轰然离去。
四月份的晚风还是很冷,我身上未着半缕,只好搓着手臂回到了被子里,但周围太黑了。
我鼓起勇气开了一盏床头灯,即使这里是郊区,我也知道我是梁邵白见不得光的女人,我怕把屋子里的灯都开了,就能看清床头墙壁上,挂着的他和总裁夫人的婚纱照。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慢吞吞爬起来洗漱,慢吞吞的整理了房间,但当我收拾完一切,我才看见梁邵白八点钟给我发的短信。
“不用收拾房间,会有人去做。”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清楚,我现在隐隐有一种他在我身边装了监控探头的错觉。
九点半,我忍着饿意从卧室里出来,正准备到门口去等梁邵白,却忽然听到了屋外有动静,是汽车停下的声音。
“这么快就来了?”我忍不住欣喜的往外走,却不小心从窗帘后发现来的不是梁邵白,而是黎嘉树。
他依然和那帮男生混在一起,只不过带来的女生换了人。
依然是一个女生六个男生,但她好像没那么抗拒,还和他们一起下了豪车,主动的往为首的那个男生怀里钻。
我心中暗叫不好,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这里,不光可能会暴露我和梁邵白的关系,我还有可能会栽在他们手里。
敏捷的上了楼,我轻手轻脚的回到主卧,并且迅速从里面反锁上了门。
大门被从外面打开,黎嘉树好像心情不错,进来直接拉上了窗帘,提议去楼上。
我靠在卧室的门后双腿打颤,越来越觉得不安全,便立刻飞身去浴室,一道锁之后还有另一道,但我很快就听见有人在慢慢上楼了。
不敢给梁邵白打电话,我只零片段的编辑了求救短信,发给他,但没有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只觉得背后发凉,整个人的身子都跟着微微发颤。
主卧的门被人扭了扭,我的心跟着拎起来,立刻听见有人发出疑问。
“这门怎么打不开?”
大清早的,他们说话便有些大舌头,好像是喝了酒。
我心里更加紧张,再次去确认浴室的门有没有锁好以后,我找了个东西盖在身上,做着一些掩耳盗铃的举动。
黎嘉树的声音很快从主卧门后传来,他也很疑惑,“奇怪,难道是打扫的佣人锁了门?不应该啊。”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有女人发出轻喘的声音,我知道是有人忍不住了,“哎还不如去客厅,反正这里没人,是不是,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