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今天把几个哥哥们都伺候好了就行。”
“识抬举,不像上次那个女的,要有多扫兴就有多扫兴。”
几人的声音慢慢从主卧外行至楼下客厅,我紧绷的心这才慢慢松开来,十分钟以后,我捏在手里的手机也来了短信。
“还有五分钟,我马上到。”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总算彻底放下来。
梁邵白每次都是上帝派来救我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
“哎哟大哥,我都说了我有钥匙你还不信,来,开个门给你看看。”
黎嘉树的声音就好像一枚定时炸弹在门外响起,我的心再次跳到了嗓子眼,距离梁邵白所说的五分钟才过去三分之一,他现在一定还在高架上,而那帮人,与我,只隔着两扇门的距离。
我再也忍不了了,求人不如求己,我果断将浴室的百叶窗掀起,果然后面是可以左右拉开的玻璃窗户。
我往外看了看,这里是二楼,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死,只不过会不会残我就不知道了。
千钧一发的时间,我已经听到有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声音。
我不再犹豫,而是直接拉开窗户便撑起手臂翻了过去。
黎嘉树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来,哥,这间房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干嘛非要在客厅,多没劲啊。”
再次开口说话的是那日打了我一巴掌的那个男生,“还是小黎懂我,来来来,你们几个给我撒开,她先伺候我。”
接下来是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那个女生很会叫,最起码比我会。
我扒在窗户外的墙壁上,脚下颤颤巍巍,而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开始震动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梁邵白已经来了,但是我分明听到有人进了洗手间,是之前那拨人里面没存在感不怎么高的其中一个。
他吹着口哨进来,直接拉开了拉链,对着马桶一顿宣泄。
我认命一般闭着眼,只希望他不要看见攀在窗外的我,如果真的被他发现,那我也只能手一松,跳下去。
这里是别墅的后院,地上铺满了草皮,再不济,我试试能不能掉进那个游泳池。
正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大门被人咚咚咚的锤了几声。
我听见进来撒尿的人快速提着裤子跑了出去,一阵惊慌,“怎么了怎么了?谁来了吗?”
“我说是谁他妈的老是打扰老子的好事,”那为首的男生好像正和那个女生进入正题,但楼下的大门继续被人拍着。
我知道,一定是梁邵白来了。
“姐夫!姐夫!哎你别往里面看了,你找谁呢!”
我不知道梁邵白进来之后什么表情,大约是屋里的人太多,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我,这才放了心。
“给我出去!”
这已经不是第二次了,黎嘉树第二次被梁邵白警告,并且被剥夺了进这栋别墅的身份扫描资格。
几个兄弟扫兴的提裤子离开,屋子里再次只剩下梁邵白和黎嘉树两个人。
这一次黎嘉树没有直接认错,“你少用那副长辈的姿态来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三点钟才回家,我姐在家等你等到深夜,你在干什么?”
我听见了清晰的一巴掌,梁邵白发了怒,我不知道这怒气是因为我,还是因为黎嘉树真的冲撞了他。
“你给我记好,我是你姐夫,只要我还和你姐还在一个屋子里,我就有义务管你,我不管你读不读书,但是聚众嫖妓是犯法的,你这样要是进了局子,被你姐知道了怎么办?”
黎嘉树大约是被训得怕了,没再继续和梁邵白争,而是气冲冲下了楼。
屋外,车子再次发动起来,这帮人一边在和那名女生一起吐槽这个多管闲事的姐夫,一边驱车离开。
我听见有人推开浴室的门,然后面前的百叶窗被人掀开了。
梁邵白担忧的脸从窗户后露出来,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竟然觉得心情很好。
因为他担心我,就连微微蹙眉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被梁邵白从窗外抱进屋去,他的手不知为何在轻抚我的背,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回到房里,我收拾好的床上已经被黎嘉树和那群人搞得一团糟。
梁邵白皱眉,“他们没发现你吧。”
“没有,”我雀跃到云端的心情又立刻落了回来,他来接我,问我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你有没有事,而是,他们没发现你吧。
我面色冷了几分,但是梁邵白没有管我。
“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了,不安全,”梁邵白深谙我昨夜说的那句话,外面的女人不要带回家,这是有风险的。
今天的事发生过这一次,不可避免黎嘉树会第二次带那些人过来,这里分明是梁邵白和他的总裁夫人小住过的地方,所以黎嘉树完全不会把自己当外人。
直到九点五十五我才好了很多,身子不再发颤,手脚也不是很冰冷了,我知道做梁邵白的女人要自己坚强,毕竟他说过了,他除了钱给不了我任何想要的。
“走吧,你不是说十点钟要去谈项目吗?”
梁邵白看着我发白的面色,避开了这个话题,“我送你回学校。”
我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坐在梁邵白的副驾驶上,我一次又一次在思考自己对于他的重要性。
看我遇险他会着急,我若是勾引他,他也一定会有反应。
可为什么就是不会说一些温暖的话呢,就连表情都那么冷漠,不似我们见面的第一天。
他气喘吁吁的压着我,星河一般的眸子是满满的渴望,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作为一个即将失贞的鸡,却得到了他的认可,我很自豪。
车到了距离校门口还有一个拐角的时候,我说了停车。
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他也不会再继续往前开,我不想让他为难,我要做一个懂事的女人,这样他才会继续找我。
拿着我的东西下车,我扭身对上梁邵白漠然的视线,“下次不要喷香水,会留味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