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黎嘉树是怎么判断出“雅雅"就是我的,我分明没有化妆,穿着打扮也不像。
同样的场景,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般无二。
我被几个男生扭送上了车,当着很多人的面,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如何议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在学校就读的机会。
此刻,我只想打电话给梁邵白,求他救我,但是黎嘉树没有给我碰手机的机会。
车子在离开学校拐角之后直接往外开,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
当我扭着头看窗外的时候,身旁坐着的人已经开始对我上下其手了,“小黎,咱们果真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黎嘉树跟他一起笑,“还是多亏了那个帖子,不然我们哪儿知道网站上那个雅雅就是她?”
“什么帖子!你们在说什么?”我挣开那人的手,很想抵抗,但是我发现我左右已经夹了两个男生,那五个虽然只来了三个,车内的空间却已经很狭小了。
黎嘉树压根不理我,只仍然看着抱着我的那个男生,“勋哥,咱收拾完她是不是得感谢一下那个楼主,毕竟那哥们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她挖出来,这丫头藏得挺深啊。"
那哥们儿...我深深皱眉,在学校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男生,究竟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不给我思考的时候,不多时车已经停下了,我再次被拖着下来。
这里是一家高档酒店,特地开在红灯区附近,但其实去红灯区找女人的男人,大部分根本没钱去这个酒店开房的。
酒店前台大约是个刚来实习的,看见四五个男人钳制着我,而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当场往后退,拒绝给这些人开房。
现在是大白天,酒店的客人本就很少,甚至还有人没有退房。
我们很吵,最后是黎嘉树丢出来一张卡,朝那服务员怒吼,“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们这家店买下来?赶紧给我开一间。”
“开一间...”那店员皱着眉,没见过财大气粗的人脾气这么大,只能抖着手给他们登记,畏畏缩缩半天又冒出一个头来,说话都有些结巴,“需要身份证登记...你们各位...谁带了..”
“真麻烦!"
我不知道黎嘉树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执念,但其实好像每次他并不是想睡我,出于他这个年纪的躁动和叛逆感,他好像只是不服梁邵白把我放走,约束了他。
于是他们从我身上的注意力没有拿到别的地方去,反倒开始对我深挖。
关于帖子和论坛的事情,我原本想问问他们,但现在的局势好像并不允许我那么做。
一行人推搡着我进电梯,我假装乖巧走在前面,趁他们不注意,我忽然朝走廊尽头的安全逃生楼梯而去。
“救命!"
我希望有人能来救我,不管是不是梁邵白,起码能把我从这帮人的手里弄出去,但是没有。
无论我怎么嘶声力竭的喊,我都逃不过几个大男人的追赶。
“唔唔唔!”
一双带着男士古龙水味道的手大力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呼救声很快转化成呜咽,他们甚至直接几个人一起捆着我进了电梯。
这一刻我很绝望,不管我如何抵抗,在五个人的面前是徒劳的。
梁邵白毕竟不可能时时在我身边,更何况黎嘉树也不知道我们二人的关系,我甚至嘲讽的在想,若他知道,他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找人欺负我吗。
房卡滴一声过后我被人推进了房间走廊,然后再度被推上酒店的床上。
这里比不上我和梁邵白上次见面的地方,只要有人上了床,底下的床垫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别过来!你们这样属于违法!”我逐渐往后退,但会快我就发现身后已经抵到了墙,避无可避了。
那个被唤做勋哥的男生狞笑着朝我走近,毫不留情给了我一巴掌,我右侧的脸立刻泛了红。
“上次让你跑了,这一次你没那么好运气的学生妹,谁让哥几个盯你几天了呢。"
他手里捏着黑色的皮带,是刚从裤腰间抽下来的,他拿在手里大约在试试趁不趁手,但看在我眼里这种行为却极其的恐怖,我甚至怀疑这个有S.M的倾向。
“我已经不卖了,”我冷着一张脸,只能强装镇定,避开与他们对视的眼神。
一旁有人发出嬉笑,“哥几个知道,你不是已经退会了么,不过这世界上只有勋哥想要的,没有勋哥得不到的你知道吧?"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勋哥赞许的拍了拍那人的肩头,开始摩拳擦掌一般跃跃欲试,“劳烦兄弟几个先等着,我先试试这妞深浅。”
“来来来,哥,先给她把这个喝了,增加点情趣。”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递给勋哥一杯水,那水明明是透明无色的,但被放了不知名的泡腾片,药片遇水之后在杯底炸开气泡,然后立刻四散开来,变成一杯浑浊的白水。
“走开!离我远点!”
我徒劳的挣扎,但很快被人七手八脚的捏住了下巴,一杯水灌得我咳嗽不已。
尽管我已经尽力去吐了,但还是被灌进去小半杯。
勋哥将杯子摔在地上,脸上是一副得逞的笑,“喝了这杯你明天肯定是下不了床的,哥几个,先候着哈。”
接下来是一阵哄笑的声音,说着勋哥就要上前来扒我的衣服,甚至已经有人准备了手机开始拍照了。
“咚咚咚!”
猛然一阵剧烈敲门的声音响起来,我面上一喜,难道梁邵白来了吗?
那药效发挥得很快,才一分钟,我就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经逐渐不清楚了,身体也莫名的燥热,总是忍不住想要自己脱衣服。
勋哥不管那人剧烈的拍门,顺势将我压倒在床上。
但下一刻,我便听到有人大声的喊话,“警察!扫黄打非!”
那声音充满正义,带着点刚气,我在浑浊的脑子里思考了很久,怎么也没想明白来的人是谁。
只听勋哥懊恼的从我身上爬起来,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周身一片浑浊,我就连反应都有些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