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凯瑟琳不禁喷笑,然后说,“你为什么是我的哥哥?你如果不是我的哥哥,我会爱上你的。”
查尔斯心里一动,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嘴上却说,“疯子!脑子里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说着,起身,挥掌向凯瑟琳的头扫去。
“哎哟——!”凯瑟琳夸张地叫道。
查尔斯的手一颤,原以为妹妹会躲开的。
虽然明白夸张的成分居多,但还是心痛,后悔,埋怨道:“为什么不躲开?”
“以为你舍不得真打呗。”凯瑟琳嘟起嘴巴说。
“切!为什么舍不得?”查尔斯狠狠地说,立马又心软地说,“我摸摸?”
“去!”甩开哥哥的手,“打一下,摸一下,算什么嘛!”小嘴可以挂油瓶了。
查尔斯反而被逗笑了。
晚餐时间已经过了,查尔斯和凯瑟琳决定出去吃宵夜。
头天晚上没有洗澡,凯瑟琳觉得自己身上有味了,让别人闻到好糗。
戴着哥哥准备的医用手套,洗完澡,凯瑟琳不由分说地将吹风机递到查尔斯面前——小时候,查尔斯常常帮妹妹吹头发。
查尔斯见状,一笑,接过吹风机。
“哥!”
“嗯?”
“还记得最后一次给我吹头发是在什么时候吗?”
“三年前的暑假。”
凯瑟琳笑了,“以为哥哥不记得了。”
“这三年都是自己吹的吧?”
“是西蒙哥哥。”
查尔斯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是滋味,沉吟了一会儿,问,“凯西!”
“嗯?”
“表哥和哥哥,你更喜欢谁?”查尔斯心情很复杂。
“一样喜欢。”凯瑟琳不假思索地回答,似乎不愿深思哥哥为什么会总是问这类问题。
“没有一点……不一样吗?”查尔斯很失落。
“没有。”凯瑟琳脱口而出。
“对哥哥,没有多一点点的喜欢吗?“凯瑟琳突然回头,看着哥哥,狡猾地坏笑着,“哥哥又在吃醋了?”
“哪有哇!”查尔斯显得有些腼腆。
“就有!就有!我看出来了。”凯瑟琳兴奋地叫道。
“别乱动,还吹不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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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夜幕下、灯海中的波士顿更加迷人,又更加神秘,到处是机遇,也到处是诱惑。
克里坐在吧台边,有些头重脚轻,身体打晃,显然已经有醉意了。
他放下酒杯,又拨通了电话,很不耐烦地叫嚣,“在干什么呢?怎么还没到?”没等席慕宇回应,立即就挂了,接着喝酒。
席慕宇走进了俱乐部。
这是一家会员制俱乐部,非会员没有会员的引领是进不来的。高额的会费令低收入者望而却步,但到位的、人性化的服务会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这里的会员以学界为主,但也有少数来自政界和商界。
酒吧的装潢非常精致,给人富丽堂皇的感觉,极其到位的灯光布景,让很舒适,让人一进来就很容易地放松,从而能够尽情享受。
席慕宇在玄关刚刚站定,未待放眼,一位服务生早已迎上前,彬彬有礼地说,“晚上好,弗朗西斯•席先生。我能帮你什么吗?”
“谢谢!我在找我的朋友,Kerry----Hilton(克里•希尔顿)。”
“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他。请跟我来。”
服务生带着席慕宇朝吧台走去,在离吧台不远处停下,指着一个正背对着他们、低头喝酒的男人问:“是他吗?”
“是的,非常感谢!”
服务生礼貌地退下。
席慕宇朝吧台走过去,在紧挨着克里的位子坐下,但克里一直未发觉。
这时,吧台内的调酒师过来,问席慕宇,“想喝点什么,先生?”
“一杯啤酒。”
“OK!请稍等,先生!”
听见声音,克里猛然回首,看见席慕宇,先是一惊,接着伸左臂搂着席慕宇的肩,“你这个家伙!怎么这时候才来?”
“你喝了不少。”席慕宇有些担心。
克里点着头,然后说:“我没醉。”扳过慕宇的身体,吃力地抬起头——他的脖子有点不听使唤——从席慕宇的头,脖子,胸口,逐一往下看……
“我没受伤。”
调酒师将酒放在席慕宇的面前。
“那姑娘呢?”
“擦伤,没大问题。”
“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说完,笑起来,笑中带着*邪。
席慕宇回头看一眼克里,笑了,笑得很邪。
克里一直猛灌酒,席慕宇没有拦阻,而是打趣道,“为了Marian(玛丽安)?什么时候变得长情了?”
玛丽安是克里最后一任前女友,他们分手已经有两个月了。
通常,分手不到两周,克里就会有新欢。如同交友一样迅速的是,分手也很迅速。克里最长一次的恋情维持了六个月,其他的都不过是两三个月而已,这一次也只是维持了不到四个月,所以,克里身边的美女总像是走马灯似的。
席慕宇已经习以为常了,没必要担心,他的伤口会自然愈合。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恋情,给克里带来的痛苦好像更持久,更刻骨。
“我今天不想谈她。快给我讲讲你的事——那个姑娘怎么回事?”
于是,从撞车,到警察局分手,席慕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克里。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
克里和席慕宇相互搂着,各饮了一口。
“你把我吓坏了,弗朗西斯!”克里拍拍席慕宇,“你这家伙!还以为你出了多大的车祸呢!——那个受伤的家伙怎么样了?”
席慕宇放开克里,两手把玩着酒杯,他的杯子里已不是啤酒,而是饮料。“据说手术很成功。不过,术后我没见到他,他已经转院了。”
“那个小妞叫什么来着?”
“不知道。”
“不——知道?”克里像看着什么怪物一样,一直盯着席慕宇,那种眼神令席慕宇很不舒服,他反感地将克里的手臂拿开。
“嘿——嘿——嘿——是忘了——还是没问?”
“没问。”席慕宇淡淡地回答。
“遗憾——遗憾——真是太遗憾了!”克里感叹道,“啊——上帝!为什么不把机会给我呢?我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说着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席慕宇不屑地看着克里,干了杯中的饮料,放下杯子,拍拍克里的肩,“走吧!”然后拉着着克里就走。
“急什么?还早着呢!难道……情人有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