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王懂,一直都懂。”所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慕容澈重新抬脚跨进马车,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
‘希望寻王殿下你能真的懂吧!’翠竹站在将军府门口,目送着马车的离开,刚一转身就看到花瓷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目光平淡的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
“翠竹,帮我准备辆马车,我想去趟相国寺。”
翠竹一愣问道:“相国寺?小姐要去相国寺做什么?翠竹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留在将军府,若还有人前来都一一回了吧!”
“我明白了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准备马车。”
翠竹转身踏进将军府,脸上有些疑惑,记得七年前,他们在将军跟夫人未出事前也去过一趟相国寺,可自那事之后,除了每年的祭拜,小姐甚至连将军府大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今日为何会突然说想去相国寺呢!
通往相国寺的官道上,一辆普通却标着花府徽章的马车正向相国寺缓行着。
马车里,花瓷闭目轻靠在窗口处,耳边听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嘴角微动,无声的不知在细吟着什么。
‘吁’突然马车被车夫强行停住,车身顿时向前倾斜去。
“怎么了?”花瓷稳住身子掀开了车帘问
道。
“郡主恕罪,前面突然横穿而来一人,恰巧又正晕倒在了路中,小人这才不得不停下。”
“哦!”突然间,花瓷莞尔一笑,脑海中浮现起了现代的字眼‘碰瓷’两字来。
顺着往马蹄旁下望去,只见一浑身带血已然快看不清衣色的‘人’晕倒在他们的马车前,看身形不难看出这地上的人,应该是个男人,只是此刻脸部已经被血迹发丝遮挡,看不清模样如何。
“郡主,这人要怎么办?”车夫问道。
“本郡主从不喜欢多管闲事,绕道而行吧!”花瓷放下手中的帘子,不再看地上的人。她花瓷从今到古从来都不是个善心泛滥的人。
“呃……是。”车夫点头,重新坐回了赶车的位置,将马车小心的从地上的人的旁边绕开。
就在马车刚向后退了两圈的时候,地上的人好像被惊醒了一般,用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自己单膝跪站了起来,最终因扯动了伤口再次跌倒了下去,可那双犀利的眼睛却死盯在对面的马车。
“郡主……”看着地上眼神犀利的男人,车夫还是有些害怕的哆嗦了一下。
马车里,花瓷嘴角划个一抹浅笑,重新掀开车帘,挂着浅浅笑意的走了下来,半蹲着腰,目光无惧的直视地上男人的双眼,然后伸手挑了挑挡住他样子的发丝。
“嗯!长得还不错。”花瓷放开了手站了起来,嘴角浅笑不变。
看着蒙着面纱从马车里走下来弯腰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燕子痕一愣,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我现在突然想救一救你了,不过,我花瓷从来都不喜欢做没有回报的买卖,在我身边给我当一年的护卫,一年后我还你自由,当然了,像你们这些可能是行走江湖自命不凡的的‘人’,第一想法肯定是拒绝,对吗?”
“如果我说是呢?想我堂堂男儿大丈夫,岂能为了苟且活命,去听由一小小女子呼嚯。”
“哦!堂堂男儿大丈夫…………呵!这么有骨气呀,可我看你现在………连提剑的力气也没有了吧!不如……我就做做好人帮你一把,送你一程,怎样?”花瓷突然面色一变,眼底果真闪现杀意。
“你……”无耻女人,见死不救就算了,威胁不成就想杀人灭口,燕子痕气得脸都憋红了。
“这位公子皮象不错,我想若做成标本的话肯定会很漂亮的,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标本是何物吧!标本就是把一件漂亮的东西,慢慢的慢慢的从它的表面豪无损害的活剥下来,再结合许多药材的浸泡,然后装进一个透明瓷瓶中,就可以永远永远的保留它漂亮的样子了,听得懂吗?”说着,花瓷突然从衣袖里抽出了一把白色的匕首,匕首被她轻轻的拔出,锋利的匕刃照射出两人的倒影。
虽然燕子痕常年走南闯北,大风大浪也是见过不少的,可看眼前的女人用一种近聊家常的语气,去告诉自己要将他剥皮做什么标本,燕子痕心底还是一阵的恶寒,手心竟出了许多冷汗。
花瓷拿着匕首慢慢的靠近燕子痕的肌肤,然后像是问她你吃饭了吗的说:“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剥了,放心,我剥皮的技术一向很好的,来……我要开始了,准备,一、二、…………”
最终,在花瓷的‘三’还没有开口之前,燕子痕不知是怒火攻心还是宁死不屈,一口鲜血喷洒呕出,人也直接彻底晕了过去。
在燕子痕彻底晕过去的时候,他死死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在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嗤……还江湖人士呢!真是一点也不经吓呀!”
花瓷咂咂嘴,看了眼有些傻眼的车夫,一个犀利狠辣的眼神扫了过去:“你不用送我去相国寺了,把他丢马车里送去将军府交给翠竹姑娘。”
“……是,郡主。”车夫使劲咽了咽口水,急忙噌噌的将地上的人扶进了马车,原路返回回了将军府。
花瓷收敛起嘴角的浅笑,目光微冷的远处。
相国寺,一如多年的香火鼎盛。
寺院禅房里,了尘执起佛珠闭目轻念,清风划过,窗外落叶随风漂飞进来,他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目,轻抬手拾起落在僧袍上的落叶,嘴角默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起身向禅房外走去。
自古都有山寺桃花始盛开,这话不假,如今夏季将至,放眼整个京城,除了那百花争艳的皇宫中,也唯有这相国寺后院中这片桃花开得最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