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当护卫,不会剥削本少爷?”这女人的话能信吗?燕子痕无比质疑。
面纱下,花瓷嘴角轻扬不再与他废话,对着一旁的翠竹道:“去给他准备一间房间,嗯!就准备在西厢房那边吧!”
“郡主,为什么要准备在西厢房那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翠竹难得疑惑了。
一旁还没答应就被认定的燕子痕也伸直了脖子等着。
“因为……西厢房离咱们家地牢要近些,日后方便……‘剥皮’。”
看着那背影都那么张狂的女人,燕子痕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翠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花瓷只是在吓唬燕子痕的,将军府从来都没有地牢,有的只是将军与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花草兵器。
夜,寂静无声
繁星点缀,给漆黑的天空和那皎洁的弯月增添点点亮色。
江湖中,有一谷、二庄、三大家为首,一谷名为隐谷,谷中多半住的都是些不喜世俗又不想出家的武林高手,奇人异士。二庄是有着天下第一之称的御剑山庄,和百里红枫红叶山庄。而三大家为首的是樊城白家,陵都柯家与容家。
连续几日,第一山庄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几日前,庄外传来消息,他们的少庄主在外办事回来的途中,遭遇魔教残留份子袭击,如今几日过去,他们的少庄主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山庄大厅中,燕归面带愁容的坐在首位上,刚毅的脸上已经被时光划下了一道道痕迹,那双燕子痕酷似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这时,一门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启禀庄主,樊城白家公子来了。”
“快请!”燕归一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门外,白祭一袭白色衣裤,面如冠玉,手中轻握着一把白色玉骨扇,第一眼便给人一股如沐春风温文儒雅谦谦君子的感觉,他的身旁并肩行进一清衣女子,那女子唇红齿白肌如白雪,美得让人炫目,如此出众的一对青年男女,不免让人有些看呆。
“侄儿白祭,见过燕叔叔!”白祭折扇向下,对着燕归行了一礼。
“贤侄不必多礼,来,快请坐,来人看茶。”
待白祭坐定,燕归才微微叹了声叹息道:“想来贤侄今日前来,必定也是为了犬子之事,只是如今……唉!”
“燕叔叔尽可宽心些,燕兄为人仗义又喜结交天下英雄,必定不会有事,而且家父让侄儿前来也是为了告诉叔叔,白家有人得到消息,燕兄在京外虽受了伤,却也被人将其救走,所以燕叔叔大可放心了。”
“贤侄此话可是真的,莫不是在安慰我。”燕归眼中闪烁着激动。
“燕叔叔放心,侄儿定不敢随意开这种玩笑。”白祭依旧挂着一抹浅笑,举手投足间皆给人公子如玉一般。
“天佑我儿啊!贤侄,待你回去后定要代我好好谢谢你父亲,我燕归这辈子没白交他这生死兄弟。”
“侄儿定会为叔叔带到,那么侄儿便先告辞了。”说完白祭与那女子一同站起了身。
燕归急忙起身挽留道:“贤侄儿难得到叔叔这庄子里来一趟,怎么刚来就要走,不妨多小住两日再走也不迟。”
“多谢叔叔好意,只是父亲命我给叔叔送完口信后去趟京城,也能方便查找燕兄此刻的下落。”白祭婉拒道。
“如此,我便不留贤侄儿了,子痕的事也有劳贤侄儿了。”
“燕叔叔哪里话,那么侄儿告辞了。”
燕归一路亲自送白祭二人出了山庄,看着携手走远的一对丽人,燕归恍惚间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不免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京城
将军府后院青竹下,花瓷依旧一袭白衣,面带轻纱席地而坐,而她膝间的瑶琴也从未弹响过。
燕子痕躺在对面的屋顶上,嘴巴里刁着朵刚摘的小黄花,翘着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席地而坐的女子。
“喂!你不是找我帮你打架的吗?这都大半个月了,我身上伤都好了,在不动动怕是又要废了。”他可是为了给她做好随时随地打架的准备,连他老子那儿都还没去报个平安呢!哪知道这丫头每天就让他跟她旁边晒太阳。
“……架嘛!自然是有你打的,至于什么时候打嘛!…………等想到或看到不顺眼的人再打。”
“哈!等?我没听错吧!”燕子痕直接激动的从屋顶跃了下来,掏着耳朵问:“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等?你一年四季踏出这院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那你要我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替你打一架?”
花瓷不语,抱着瑶琴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挡路的身板,不悦的丢给了他一个白眼。
“喂,郡主姑娘,要不我先回家去玩着,你要哪天碰到不顺眼想打的人,就让人来找我,我保证快马加鞭的赶来给你揍人,揍得他娘都不认识,怎么样?”
花瓷扭头看向说得一脸欢畅的人,轻轻点了点,却眉头微皱,有些苦恼道:“嗯!的确是个好主意,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前些天我让翠竹帮我找出了把特别锋利的匕首,不知道用起来顺不顺手,也不知道我那做标本的技术活下降了没,要不,小燕,你跟我过去瞧瞧?”
“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我也突然想起来了,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没好意思麻烦府中的丫鬟姐姐们洗,我现在得去洗衣服去了,郡主你自己慢慢去吧!!”
又是那什么标本跟技术活,这丑女人不正常些她就不叫有病。
看着落荒而逃的燕子痕,花瓷眼底闪过笑意,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只已经停止了呼吸僵硬了的金色蝴蝶。
每年的这几天,不知是从哪儿总是会飞来几只这种浑身都带金色的蝴蝶,花瓷见它们挺漂亮颜色又稀有,就在它们死后捡起来放到书里做成现代标本。
其他她本来挺想给燕子痕看看她的标本的,哪知道他胆子还是那么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