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声音落下,一身黑衣的宁王就直径走了进来,他没有去看一旁的柳宏儒而是带着脸上的憔悴跪倒在皇上的面前:
“皇兄,你可以给臣第做主啊!”
“起来说话吧。”
皇上端起面前的羹汤,向他们绽放一个灿烂笑容:
“竟然现在你们两人都到了,那么有什么事情就当面说清楚吧。”
宁王慢慢起身,随后一脸杀气的瞪着柳宏儒,那份凌厉引得对方绷紧了神经,柳宏儒如临大敌看着他,他完全相信此刻要是不在皇宫,对方绝对会拿着兵刃劈了自己。
“宁王,你听我解释。”柳宏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着对方行了行礼。
“解释个屁。”
柳宏儒的话就好像点燃火药的火把,宁王瞬间暴怒,整个人也像是一个土匪一般,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的言语粗俗会不会让皇上不开心,他指着对方开口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的女儿新婚之夜火烧王府,造成王府多人伤亡,按照历律此罪当诛,你认是不认!”
“我……我认!”柳宏儒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奈点头。
“很好。”宁王魁梧身躯向着对方靠近了一步,气势逼人:“你女儿伤了我的儿子,让他如今还在昏迷之中,我在皇兄面前虽为臣,但是血脉中却也流着先皇的血,行刺先皇子孙者按照历律当连诛,这罪你认是不认?”
字字诛心!
柳宏儒身子弯曲的更低,不敢回话,相比起宁王的强势,他的温润儒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话可说,便是认罪了?”
宁王嘴角轻蔑一笑,随后转身对着皇上再度跪下:“请皇兄为臣弟主持公道,为臣的儿子讨个说法,柳家无视皇权,无视太后,无视王府,请陛下下旨杀了这个忤逆之臣。”
皇上用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喝着自己的羹汤,没有立即出声回应对方,似乎不太在意,又好像完全无视,而此刻柳宏儒却声音轻柔回应:“宁王,不管您信还是不信,公输琉璃做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
“这场亲事是太后下旨,我又怎么会冒着杀头的罪责指使对方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得罪宁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柳宏儒不想去争论对和错,也明白这件事情的对错说不清楚,只是他也想表面自己的无辜,他可以接受管教不严之罪,也可以放弃公输琉璃,但是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上升到了诛连满门的大罪。
“话说的真好听啊!”
宁王勃然大怒:“据我所知你这个公输琉璃,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即便是在柳家也都是温顺有礼,怎么嫁到我宁王府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杀人,放火,比起江湖中的草莽更加疯狂,你现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谁会相信?”
柳宏儒哑口无言,这也是他一直纠结的原因,公输琉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对方无力反驳宁王冷笑一声,对着沉默的皇上再度开口:“还请皇兄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