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大街上认识了两位卖艺的兄弟,我对他们一见如故,他们是在进京赶考途中被盗流落街头卖艺的,我看他们很是可怜,想帮他们一把———"欧阳春天向他父母道出借银子的原由。
“行善帮人固然是好事,但是平白无故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去帮一个陌生人似乎有点———”欧阳母亲显得有些不太赞成的犹豫道。
“是呀,你母亲说的对。”欧阳春天的爹爹也不太赞成儿子的请求,“毕竟你们还不太熟悉,再说又是这么大一笔钱。”说着看了儿子一眼,似乎看到儿子带着失望之色望着自己。稍作沉吟之后,接着说,“除非他们其中有一个愿意留下帮我在茶坊做工慢慢抵消那五百两银子;或者他们中途有钱还上那五百两银子,就让他走人。”
“嗯,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欧阳春天的母亲对他父亲的提议感到很是赞同。
“那我先问问他们再说吧。”欧阳春天见父母的决意已定,便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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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心月为了等欧阳春天便没有出摊到大街上去卖艺,而是在寺院里练起剑来,武的全神贯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视线里......
此时,欧阳春天正阔步向他们暂住的寺院走来。当他走近寺院门口,看到心月练的剑法令他感到如此熟悉时,不禁呆住:他的剑法怎么与我的剑法如此相似?只是没有我的剑法那么熟练与精湛,难道他是昨天在大街上看到我与那个恶少的比试后就会此剑法?还是......
“春天,你来了,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呀?”这时,天明双手捧着几个用纸袋装住的包子向寺院内走来,见到欧阳春天,显得很是惊喜地打招呼。
“哦,我亦是刚到的,正被心月的剑法吸引呢———”欧阳春天闻声,忙回转头,见是天明,便回话道,话还未说完,便被心月的声音打断。
“嗬,春天这么早就来报信啊,是给我们带好消息了吧?”心月见到欧阳春天,高兴地忙收住飞武的剑法,跑向他欢快地叫道。
“来,吃点早餐再谈事吧。”天明抢先接话道,说着拿起一个包子递向欧阳春天。
“我吃过,你们吃吧。”欧阳春天婉拒道。
“那好吧。”天明说着把包子递向心月。
“那我们就吃了,我可真饿了。”心月说着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忍不住向欧阳春天问道,“春天,你快说说你带来的消息吧,我等不急了。”
“我已帮你们借到五百两银子,只是———”欧阳春天觉得能帮上好友是件荣幸之事,可是爹的附加条件让他觉得有点不好开口。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呀,”心月一听欧阳春天说借到了这么多银子,马上高兴地脱口而出道,“只要能帮我哥哥凑到进京赶考的银子,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只是———”欧阳春天感到难以开口地说了出来,“你要留下来在茶坊里做工抵消这五百两银子,直到你们有钱还上为止。”
“这个———不太妥吧。”天明想到让妹妹一个女儿身独自留下给别人做工,便感到有些不放心地说。
“那个茶坊的老板跟你是什么关系?”心月倒没马上拒绝,而是向欧阳春天打听道。
“是———”欧阳春天一时不知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但想到为了让对方放心留下做工,便只好如实说:“他们是我爹娘。”
“哦,那我就放心了。”心月显得很相信与放心地对欧阳春天说,“有你那么善良的儿子,想必你的父母不会是坏人吧。”
“那是。”欧阳春天自我感觉良好的为父母解说道,“他们除了做事太认真之外,别无坏心。”
“这我相信,毕竟我们素不相识,他们能答应借钱给我就很不错了。”心月亦很体谅地说,“我决定答应你们的借钱条件。”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赶紧到我父母那里去报道吧,拿回那五百两银子,好让你哥哥尽快起程进京赶考啊。”欧阳春天见心月已同意去自家的茶坊做工抵债,便忙提议道。
“那好吧。”心月说着赶紧丢下手的剑与包子,准备随欧阳春天出去见他父母。
天明见此,还是显得很不放心的叫道:“心月,你真的决定要去吗?”
“哥哥,你不必多虑,没事的。”说毕,把话锋转向欧阳春天,“走吧。”
“喔,好的。”欧阳春天说着转身向寺院外走去。
“那我亦一起去吧。”天明还是不太放心,说着丢下手中没吃完的包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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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他们几个已坐落在欧阳春天家的茶坊大厅里,此时,厅内没有一个客官,故他们几个便放心的围桌而谈:
“我该说的都已说了,你决定什么时候过来正式做工?”欧阳春天那威严的爹爹不苟严笑地望着心月说。
“今天我准备陪哥哥去街上买些上路的必用品,等明日送哥哥起程后,我就过来开工吧。”心月想到要与哥哥分离,心中万般不舍,但为了哥哥能顺利进京赶考,便只好忍住说道。
“大爷、婶婶,请你们好好待我———”天明面对马上就要与妹妹分离,心中亦是不舍,但如今又别无它法,便只好向欧阳春天的父母请求道,话说到一半差点说出‘妹妹’二字,但转念想到暴露女儿身的诸多不便,便忙改口说,"日后请善待待我‘小弟’心月吧.进京后,如果我有幸高中状元,我将会赶紧拿钱来还上你们借的这笔钱,接他走的.”
“这个你放心好了,既然你们是我儿的朋友,那我们肯定不是会虐戴他的。”欧阳的母亲接话说。
“那就这样吧,你们就把这五百两银票拿去办事吧。”欧阳春天的爹爹说着从袖囊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向天明。
“谢谢相助之恩!”天明接过银票票,双手抱拳致谢道。
“不必多礼,放好银票,千万不要让盗贼再发现。”
“大爷提醒的极是。”天明说着把银票塞进袖囊。
“那我们就告辞了!”心月说着站了起来。
“告辞!”天明说着亦站了起来。
“慢走,不送!”欧阳春天的爹爹说着亦站了起来,但并无出门送客之意。
“慢走!”欧阳春天说着随身站了起来,跟着他们向外走去,像要远送。
“春天———”欧阳春天的爹爹突然在他身后叫道。
“什么事?爹爹。”欧阳春天闻身,回转身来问。
“过来,我有话说。”他爹爹显得有些高深莫策地说。
“好吧。”欧阳春天说着已来到了爹爹身旁,“什么事?爹爹请讲。”
他那精明、威严的爹爹向门外望了望,见心月他们已走远,不禁对儿子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赶紧出去监视他们的行踪吧,万一他们跑掉,那我们那五百两银票不是打水票吗?”
“这好象有点———“欧阳春天想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转念想到自己是在与爹爹说话,这样说可能有些不敬吧,便改口说,“有点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这可是五百两银票,来之不易呢。”他爹爹坚持道。
“那好吧。”欧阳春天不便再反驳爹爹,毕竟爹爹还是给面子帮了他好友。于是便转身向外走去,悄悄地寻找心月他们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