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这里其实没有什么我没见过的美景吧!”坐在马车里,蓝幻晚孩子气地枕在弱水腿上。
“是有的。”弱水轻抚着蓝幻晚黑亮的长发,“只是,不是主题。”
“那主题是什么?”淡淡地回应。
“听过镜月宫吗?”
摇头。
“镜月宫中人擅长音律,且,一律女子。”
“恩。”
“没有想到什么吗?”弱水低头看着闭上双眼的人儿。
“要想到什么?”蓝幻晚无辜地歪歪头。
“镜月宫主离宫很久了,镜月宫人找了很久,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踪迹。”
“说琴吗?”蓝幻晚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关系?”
“她们不会容忍自己的宫主成为别人的随从。”
“是我也容忍不了。”
“你……”弱水有些无奈。
“小姐,到了。”马车外,车夫低低地出声。
“到啦!”蓝幻晚先一步跳出马车。
目光黯了黯,弱水跟着下了车。
快步向前的脚步突然有所停顿,蓝幻晚静静地看着河边那盛开樱红的植物。
“小姐?”跟在身后的弱水不解地出声。
“这里有樱花呐!”笑荡了起来,看在弱水眼里却那样嘲讽。
“小姐认识这种植物吗?这株可是从海外引来的。”弱水低低地说。
“竹也认识不是吗?”蓝幻晚走进樱树,“竹知道樱花为什么开得这么灿烂吗?”
“不知。”
“因为樱花是汲取尸体的养分生存的,这里一定死了很多人吧!所以,没人告诉我们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这里……”一双白色手套套入手中,“曾是墓地。”
“那么,你有见过彼岸花吗?”没有回头,却是这样一个问句。
“彼岸花?”手顿住。
“她有另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作曼珠沙华,,满地盛开的火红的花,像鲜血一般种满了那里。黑暗,潮湿,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愣了一下,弱水看着面前的人却不敢再向前一步。
“那里,埋下了很多很多的人。一个不小心。明天,,埋在那里的人便会是你。”笑大大的泛起,“你,有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吗?”
“你不是被她吓住了吧!”声音从一边传来,“不是早提醒过你。这个人,能说会道。”
“可是,师姐……”弱水有些急切地回头。
“你以为像她这样一个富家千金会有什么不幸吗!你被她迷昏头了吗?”从树后出现的女子厉声说道。
“你不是以为杀了我,琴就会回去了吧!”蓝幻晚有些无奈,“强迫别人,不好的也!”
“少废话。”女子反驳道,“今天,你休想从这里出去。”
“看样子,你的资料不够齐全。我来补充一下好不好?不过,”食指抵在唇间,“那样,走不出去的可是你们哦!”
震了一下,女子看向她。那样的气势……
气息刹那沉淀了下来,蓝幻晚耸耸肩,“说了不要来还来,真是的。”
白衣翩翩而至,画温文而雅,“没办法,我不来,琴就要自己来了。”
“来了也好,毕竟她才是主角。”蓝幻晚轻笑,杀气云淡风轻。
“你看得开,我可不行。”画沉吟,“他们可是来带走琴的。”
愣了一下,蓝幻晚低下头。
“少废话,姐妹们,给我上。”
在人冲上去之前,一个女子也落到了蓝幻晚身边。
“宫主!”女子惊了起来。
在一片的下跪中,蓝幻晚的声音突显,“琴,你不遵守和画的约定哦!”
“你敢对宫主这样说话。”不等琴开口,已经有一个声音愤愤冲出。
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琴走近蓝幻晚,“有一群黑衣人向这边来了。”
“看样子,今天的麻烦不少。”蓝幻晚可怜兮兮着,“人家都不想动了。”
“棋和小米去拦他们了,书……不见了。”琴顿了一下,“这边我和画会应付。”
“没那么简单的。”轻笑,语落之际,几个黑衣人落了下来。
“蓝幻晚。”一个人低低地吐出这个名字。
“你看,我都说了。”蓝幻晚苦恼着。
“别开玩笑了,他们不是简单的人物。”画严肃了起来。
歪头表示不解,但蓝幻晚也不再开口。
“留下蓝幻晚,我们可以放你们走。”
“如果不呢?”画轻笑。
“那就别怪我们了。”语落之际,身影如影而至。
“走开。”画拦在蓝幻晚面前。
“你挡不住全部的。”轻轻的一句,极细的琴弦甩到一个从背后攻击的黑衣人。
“你,你是谁!”黑衣人惊起。
“我叫琴。”食指抵在唇间,笑妖异荡开,“这个世上,唯一的。”
琴弦锋利地在一个个靠近的黑衣人身上划开一道道浅浅却血流不止的口子。
看着完全引去黑衣人的琴,那样收发自如的攻击,画有些失神。琴……
就在琴专心打退黑衣人之际,一个黑衣人手中极小的暗器飞向蓝幻晚。
在暗器费劲蓝幻晚之际,画飞身拦下了大部分的暗器。几枚却顺势插入皮肉中。
那样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蓝幻晚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画!”琴奔到画身边,扶起他。
“保护小姐……”画低低地这样说道。
“呵~”手捂着脸上慢慢滑下,笑却淡开,停在唇角,“还想跟你们玩呢!我都忘了,现在,不是以前了。”
面前的黑衣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蓝幻晚孩子气着。
琴在她声落之际撒下了一地的金花。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看着倒了一地的同伴。
“对他可真忠心,听说,他收养了不少孤儿呢!真会收买人心。”蓝幻晚孩子气地笑着,“真是不辞辛苦。”
愣了一下,对方冷笑了起来。
“对哦!”仿佛突然的恍然大悟,蓝幻晚笑得开心,“不这样怎么权倾朝野。”
“你会死在他手里的。”
不甚在意地歪歪头,蓝幻晚看向对方的目光却在那一刻显得柔软,“你才是,杀手,可以不是终身为杀手。恩情,也会有对错。”
冷哼,对方转身离开,不再与她多言。
“别死在自己以为的命运里,否则,你为生存下来所承受的一切还有意义吗?”淡言化入空气中,“恩情,只是为了让你成为棋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