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赖了好几天,小米终于忍不住要爬到外面去骑马,顺带将外面骑马的苍彻赶进马车照顾蓝幻晚。
无奈地笑了笑,苍彻跨上马车打算进入车内,一个身影飞似的冲出车外,一把将苍彻拖了下来。随即,激动的声音响起,“彻大夫,晚儿说她不喝这种药酒了,怎么办?”
看着面前紧张得不得了的人,耳边是车内若有似无的叹息,苍彻绽开温文的笑意,“晚儿大概只是想换换口味。”
“耶……是吗?”雏菊呆呆地挠挠头发。
“换个口味再酿一点给她吧!这冬天也差不多要过去了。”苍彻略有所思地说着。
一只白色鸽子扑腾着翅膀落到马车窗边,车内一只手伸出抽下鸽子脚上的纸条。
许久,仿佛世界都沉寂下来了一般,车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微微意识到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川那个笨蛋。”似叹息般,车内的女子终于出声。
“怎么了?”蓝烁言策马走到车边发问。
沉吟了一下,蓝幻晚掀开车帘,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方盒,“画,将这盒东西送给川将军,他现在离南岭还有段距离,在一个叫凤阙的地方。”说罢,蓝幻晚又凑到画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明白了。”画伸手去拿那个方盒。
“自己也要吃。”蓝幻晚拉住画的衣袖,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我可赔不出另一个画。”
愣了愣,画的神情柔了下来,“是,我明白了。”
像想起什么般垂下眼帘,蓝幻晚退回车内,靠着窗子不言不语。
“小姐?”棋微微皱眉。小姐看起来很奇怪呢!
“出发吧!我们也要加快步伐。”如叹息般,淡淡的话化入空气中。
苍彻干脆选择代替画的位置去驾车,雏菊也坐在车外与苍彻有一句没一句地商讨着新酿药酒的事。
还没骑上一会儿的马又被人抢走,小米化成白狐十分不满地趴在蓝幻晚怀里,伸出尖尖的爪子“咝、咝”地划着马车的车壁。
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蓝幻晚,棋伸手想将小米抱过来,谁知手还没碰到她的毛,她便亮出尖爪以示警告。
无可奈何,棋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好。
就这样,车厢里一直没有话语,自觉无聊的小米也终于停下了手中单一的动作,在蓝幻晚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小睡一会儿时,一双略微冰冷的手抚上了自己,随之响起的声音竟让她觉得飘渺,“小米,其实我是个坏人。”
从看到一地鲜血淋漓开始,从大火烧红天地开始,从闭上眼自相残杀开始,从身体和心不再属于自己开始。所以,她有足够的智慧与理智、足够的手段与残酷。呵~结果,也许只是以为而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