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想要把身体调养好,中药,食疗,再加上锻炼,三种方式结合,一定效果会更好。
“静姐,既然你说我的责任是这个,那你以后要听我的!戒酒戒烟,然后除了午饭,其他两顿都要在家里吃。针对你的身体,我已经做好一个食谱,每天做给你吃。还有,每天早上你都要出去跑两圈,跑不动,快走也行……”
我一直都是一个寡言的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唠叨了。变成这样,我并没有觉得恐慌,反倒觉得幸福。我和静姐都是孤独的人,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照顾。
不管静姐有没有把我当弟弟,反正我是把她当成姐姐看待的。
静姐凝视思索,无奈地说:“今天晚上我必须要去见张总,他早就说请我吃饭,我一直拖一直拖,他都有点儿生气了。他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得罪不得的。唉,说是吃饭,其实就是喝酒,而且他这个人特别能喝!我也想戒酒,可是不行啊,身不由己!”
本来以为她回来以后可以能早点儿休息呢,没想到她还要出去,而且是去喝酒。
我有点儿担心她,所以说:“静姐,我跟你去吧!”
静姐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你在酒店外面等我,万一我撑不住了,就叫你!”
我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帮上静姐的忙了。
一个小时以后,静姐上楼打扮了一下,准备出发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面浅灰色的裙子,大波浪的头发披散下来,再加上精致的妆容,真是漂亮!
静姐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上。
我不知道张总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静姐是很不想去的,在路上一直长吁短叹的,情绪很低落。
酒店到了,静姐拿出化妆镜又照了照,这才下车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天色暗了下来,进出酒店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男的看起来都像老板,头发梳得油亮,穿着西装,体形很肥胖。虽然我不懂车,可是看他们开的车都很漂亮很结实的样子。我闲得无聊,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些,居然个个都是豪车,动不动上百万,包括静姐这辆。
我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还没有来城里的时候就想着能买套房娶个媳妇就行,可是和静姐相处了一阵子以后,心境也在渐渐发生变化。抛却烦恼不说,有钱还真好,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好。
还有,我在小倩面前张口说要给齐健二十万的时候,小倩脸上的表情,现在想想都觉得挺爽的。
这几天小倩没有主动给我发过微信,我每次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简短地说一两个字,然后就没动静了。
我坐在车上闲的没事,就给她打了微信电话,打了好几次以后她接了。
我说:“小倩,忙什么呢?怎么不和我联系了啊?”
小倩的语气中充满了责怪:“德华,你那天是骗齐健的吧?说好给他二十万的,可是我昨天碰到他的时候,他说你还没给呢,还说你不给的话他就把我的家砸了。他已经有点儿不高兴了,我还说你一定会的,让他再等等!”
一时逞口舌之快就是这样,现在我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一念之差,真是铸成大错了!本来是想救小倩的,可是……
小倩看我不说话,又接着说:“你当初说给他二十万的时候,我觉得真是特别酷!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利索!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她这么说相当于把我逼到了死路,退无可退,我真是无地自容。
虚荣心又在作祟了,我咬牙说:“三天之内给他,这样,以后他就再也不会骚扰你了!放心吧!”
小倩立刻就高兴起来:“德华,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知道你没那么多钱,得跟你姐要!可是二十万是你说的,再说了,你姐那么有钱,那点儿钱简直就是毛毛雨,你跟她说了,她顶多就是责怪你几句啦!”
挂掉微信电话以后,我觉得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我有点儿慌,刚来静姐家没几天,张口就要二十万这也不合适啊。本来还觉得每个月五万是高薪了,可现在,二十万,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天文数字,想想就发愁!我抬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抬头瞄了一眼,静姐拉着一个中年女人的手朝这边走过来。
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赶紧打开车门下来,朝她们迎过去。
静姐笑着说:“德华,这是税务局的张副局长,是张总的姐姐,正好她们一家三口在这儿给孩子庆祝生日,就在隔壁包间。她最近也是身体不太好,想着去看中医呢,我说你现在就给我调理着身体呢,所以就把她带过来了!”
副局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职位这么高的人,慌得什么似的。
这个姐姐倒是很和蔼可亲的,她主动伸出手来。
“副局长,您好!”我把手在裤子上抹了抹,赶紧双手握住她的手。
“不用这么叫,怪生分的,叫我张姐就行了,我和思静打交道的机会不少,也算是熟人了!我这个病呢,也不太愿意到医院去看……”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了,好像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不过她好像不太相信我能瞧出什么来,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
虽然在这方面我很自信,可是在没有把真本事亮出来之前,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没说话。
静姐好像明白什么意思了,她让我带着张姐上车坐下来慢慢诊脉。
我们在后座坐下来以后,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放到膝盖上,然后捏起张姐的手腕慢慢放下去。
虽然天黑了,光线很暗,可我还是很仔细地看了她的脸色,然后又闭上眼睛慢慢摸脉。
张姐好像有点儿紧张,她全身紧绷,姿势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