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放松,没事的!”
张姐笑了笑,深呼吸了几次,这才调整好。
“张姐,您就是有点儿妇科炎症,其他的没什么问题!这样,我尽快给您抓了药送过去,可能需要花的时间会比较长,不过效果肯定也会很好!另外,生活中各个方面多注意一下就好了!”我压低了嗓门,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张姐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朝窗外瞄了一眼,静姐就站在不远处,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说:“张姐,您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姐的!我也学医的,知道要替病人保密!”
“那就好!这个病呢,也不能让你白看!再说,你买药也得花钱!”她说着掏出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不用不用,您是我姐的朋友,我哪能收您的钱呢。再说了,您让我给看病,是看得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能收您的钱呢?”虽然心里很想要,但表面上还是要拼命拒绝。
她是静姐的朋友,我绝对不能得罪。
“你这小子嘴还挺甜的!我告诉你,必须收下!我张春兰从不欠别人人情,也不占别人便宜,钱不多,是个意思!”她的口气很诚恳。
我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把钱收下了,连着说了好几个谢谢。
刚打开车门,静姐就冲了过来,很着急的样子:“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妇科炎症这种病和生活习惯有关,而且很难启齿,所以我就随便撒了个谎,说只是肠胃不太好。
张姐这下放心了,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夸静姐有福气,有个这么厉害的弟弟。
因为家里人还在酒店里,所以张姐也没有多作停留,她再一次跟我握手再见的时候,用指甲挠了挠我的掌心,看我的目光也有点儿怪怪的。
我当然是不会说,只是觉得有点儿有点儿疑惑。
静姐和张春兰一起回酒店去了,我把那张卡从口袋里拿出来,那是一张工商银行卡,看上去挺新的。
马路对面正好就有一家工商银行,我觉得静姐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来,所以干脆溜达着去了银行的自动柜员机上查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没想到,张春兰出手还真是阔绰,卡里居然有十二万。
钱在她这种当官的人眼里难道不是钱吗?就算是去医院里看病,加上吃药,就算吃五六年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吧。这简直,简直是挥金如土啊!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答应给齐健的那二十万,一大部分有着落了,剩下的八万,我再想办法跟静姐借一下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比较好。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开始发愁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就看到静姐出来了,不过她这次不是和张春兰一起出来的,而是和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看样子是喝多了,走路东倒西歪的,他不时地搂一下静姐。那么个大块头压时不时地压在静姐身上,光看静姐的脸色就知道她有点儿吃不消了。虽然极力地想要笑,可笑容很僵硬。
在他们后面还有好几个男的,边走边聊天。
他们分明就是在欺负静姐,好几个男的不去扶那个胖子,偏要推给静姐。
我很生气,推开车门就跳下了车。静姐一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她立刻摆摆手,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回到车上去。
无奈,我只好又坐了回去。
他们一行人往这边走过来,那个喝醉了的胖男人时不时地借倒在静姐身上的机会偷偷摸她的屁股或者搂一下她的腰,那笑容别提多猥琐了。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把他的脑壳砸烂了。
后面的那几个人一定也看到了,可是他们却没事人儿一样。
他们在离车头不到五米的地方站定,这时候才有一个年轻男人架住了那个胖子。
“小静啊,今天不尽兴!我姐也是,处处护着你,你说不想喝酒,她就真的不让你喝了!就我们几个大男人喝,有什么意思!”他口齿倒是蛮清楚,看起来像是装醉的。
如果是装的,那他刚才就是故意在占静姐的便宜!浑蛋!
“我今天真的是特殊情况,你们一群大男人,要真是为难我,那可就太过分了!好在,你们都是君子,能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我也是三生有幸!”静姐柔声说。
其他的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夸静姐巾帼不让须眉,怎么怎么厉害之类的。
他们一一和静姐握手,最后才是那个胖子,他抓住静姐的手,握完了以后还来来回回地摸了几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那些散开,各自去找自己的车了。
直到送走最后一个人,静姐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快步走过来打开车门上来了。
我气呼呼地说:“姐,那个胖子居然占你便宜!我真想揍他!”
静姐赶紧搂了搂我,示意我消消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总!今天他没灌我喝酒,就是因为碰到他姐了。我和张春兰还算对脾气,所以一直替我说话。我带合同来了,张春兰一直说好话,所以我没喝酒,他就把合同签了!这可是一笔大单呢,德华,多亏了你,你给张春兰把脉,她念着人情呢!”
我不想瞒着静姐,就实话实说了:“其实刚才张姐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她说不能白让看病。我不要她非得给我,我就收下了!”
静姐发动了车子,笑着说:“她给你,你就收着!改天有时间了,去银行查一下看里面有多少钱。张春兰这个人挺抠,别看给的是卡好像怎么着似的,其实里面可能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
有钱人对钱的概念还真不一样,十二万叫没多少钱?
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张春兰这个人真的很抠,她看似大方的给我十二万,就是因为看我老实,知道拿人手短。钱我花了,她再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我也不会怎么样,只能吃哑巴亏。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我哪里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