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下来的时候,许方淇安静地坐在下面。
许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许老师,对不起。”
“没事,我也是刚到。”男生的声音珠圆玉润,说起话来温文尔雅。
许戈转过身,从刘妈手里结果牛奶,一鼓作气喝了下去,然后把许方淇往房间里请,“许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
抬头看着许戈明媚的笑脸,许方淇有些错愕,“好。”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许戈坐在书桌前,课桌上摆放着昨天的几页习题,许方淇淡淡扫了眼,“昨天的知识点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许戈想了想,摇摇头。
“那我们就接着之后的知识点开始了。”许方淇清晰地说道,然后拿出自己昨天写好的习题给许戈做。
阳光从窗前进来,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身上。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还有十分钟就整三小时,许戈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坐在椅子上看着许方淇,“许老师,你是学生吗?”
“嗯。”许方淇应了一声,“帝都大学外语系。”
“真好,我也打算考帝都大学。”许戈开口道。
“嗯,你这个成绩,补习几个月问题不大。”
“就是数学一直是我的短板。”许戈想了想。
今天的习题,许方淇已经相应地加大了难度,对的概率就没有那么大了。
许方淇看许戈的样子笑了笑,“想什么呢?是不是发现今天的正确率没那么高,受打击了?”
“我给你补习,当然要将你不会的了。”
“好啦,明天我再过来,你自己有时间也复习一下,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好。”抬起手腕,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许戈站起身送许方淇离开。
傍晚司墨也没有回来,许戈估计着,应该是在外面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刘妈,司墨最近怎么样?”许戈吃饭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听说有什么事,沈小姐,你就放心吧。”
许戈没在继续问,自己吃了饭,又在厨房洗了水果,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外面才想起动静,汽车缓缓驶了进来,许戈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司墨目光只在许戈身上停了一秒,便离开了。
许戈赶紧迎了上去,“司墨。”
“有事?”司墨转过头来,冷眸问道。
“我这两天想出去一下。”许戈顿了顿,才开口道。
就算已经在司墨身边呆了几天,许戈心里对司墨还是有些排斥与惧怕。
司墨眸中有了已有了几分冷意,“不准。”
“可是,”许戈不甘心道,“你也不能一直把我关在家里啊。”
男人的眸色很冷很冷,许戈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张了张嘴。
司墨已转过身,往楼上去了。
他就是一个专横的暴君!
许戈在心里默默地想。
望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许戈又气又恼,偏偏还无能为力。
“跟我上来。”男人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开口道。
许戈被吓了一跳,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不自觉地……怂了。
推开门,走进屋子,司墨开门见山,“我相信你你也知道,爷爷想抱孙子,而我也需要一个孩子。”
许戈紧张地捏了捏手指,“你再说什么!”
“过来。”低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许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司墨的眸色冷了,“沈暧,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此刻的许戈,只想逃离面前这个地方,离眼前这个男人远远的。
但是她不能,她也无路可退。
手臂一把被男人拽了过来,许戈有些不甘心地开口,“我……今天累了。”
司墨眸色忽明忽暗,却没说话。
许戈顿了顿,只当他是统一,正准备逃开,却被司墨出其不意拉了过来,身子被扔到了床上,许戈愣愣地看着司墨压了上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这个男人是从来都不把女人当人吗?
对上许戈愤怒的目光,司墨薄唇轻启,“生气了?”
许戈没说话,司墨鲜有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爷爷的意思。”
短短的几个字,已是司墨能给出的最大台阶。
“我知道了。”许戈淡淡道。
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闹起来,司墨也总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还是识时务一点吧。
夜凉如水,从床上下来,司墨进了浴室,许戈一个人躺在床上,她静静地等着,直到司墨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他的头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珠。
许戈目光落在司墨身上,开口道,“司墨,我已经来这这么多天了,在这与世隔绝的,我心里很难受。”
司墨正用手擦着头发,挺许戈开口,顿了一下,随即继续着动作。
“我答应你,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派人跟着我。”
“许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你哪都不许去。”司墨淡淡道,声音里却透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许戈没说话,她不敢确定司墨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司墨看了许戈一眼,随便在床上坐了,“我想提醒你的是,你只是我的情赴,我不想让你做的事情,你最好乖乖的。”
许戈低着头,一种由心底里生出的屈辱席卷全身,她咬着唇,片刻,将头抬了起来,“你放心,我明白的。”
她突然很讨厌这个世界,她明明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有爱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闯入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过这种人生!
她不愿意,不想过!
许戈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背过身去,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司墨关了灯,但他并没有躺到床上,他去了外面,事实上,他每次做完之后,从来不在许戈这里过夜,应该是觉得她不配吧,不过这无形中倒是省了许戈不少事。
卧房的门啪地一声被关上,许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终于在困倦中沉沉睡去。
至于司墨,也只能徐徐图之,着急不得。
窗外的月亮很圆,却并不能代表圆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