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淑烟问:“难道你不应该滚远一点?我可是没有答应要和你这样在人前腻歪。” 尉迟寒啧啧地发出叹息声,然后敲了下她光洁秀美的额头,说:“看着也不笨,怎么理解能力这样不行?我们很快就要当着我父亲的面公布关系,然后结婚,现在如果不在人前将戏做足,到时候谁肯相信?”
苏淑烟皱了皱眉,心里一阵烦躁,但是居然真的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尉迟寒的说法,只能像个哑巴一样,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她神色不悦,尉迟寒就有点儿不太开怀,心想这女人竟是真的对自己排斥到这种地步?
“别生气,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女人,要注意身体。”他故意这样提醒她,让她能够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谁的女人。
苏淑烟又瞪了他一眼,冷淡地说道:“要是你不想让我生气,现在麻烦理我远一点,我看到你就心情不好。”
尉迟寒神色一紧,抱住她的手臂暗暗加重了力气,勒得苏淑烟微微变了脸色。
“不要忘了你肚子里现在怀的是我的孩子。”尉迟寒干脆说得更清楚明白一些,让这个女人看得更直接。
苏淑烟仰着脸,不服气地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尉迟寒张了张嘴,却又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淑烟忽然就生出一种打了胜仗的快感,站在原地得意地望着尉迟寒的背影。
不少路过的、或者躲在远处的下人丫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既惊讶又疑惑,纵观整个少帅府,就没有得到少帅如此宠爱却依旧骄纵的女人。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
如果能够恃宠而骄,谁愿意放弃这种恃宠而骄的机会呢?怕是要使尽浑身解数也要紧紧抓住才对吧?
尉迟寒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自己对苏淑烟可谓是已经没有原则了,任何可以触怒他的行为,由苏淑烟这个女人做出来,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得到他的原谅。
事发当场的时候,尉迟寒意识不到,但是当一切都发生之后,他再去回忆,就很难理解自己当时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宽容大度地放过了她。
不仅放过了,还想好吃好喝得养着她,对她好,看她开心,并且看不得她受到别人的一点欺侮……真是诡异极了。
苏淑烟完全不了解尉迟寒的想法,所以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在少帅府里,出了尉迟寒院子里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卧房之外,完全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苏淑烟对尉迟寒的怨念又多了一步。
都怪这个男人,让她变成了这种纠结的样子,本来还以为可以回去之后借着苏教授对自己女儿的宠爱,好好地放松地度过另一种幸福的人生……
然而如今不得不顾及苏教授和自己的颜面,被困在这个充满拘束的少帅府里。
金碧辉煌荣华富贵的生活她前世看多了,现在又重活一次的机会,当然更渴望去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享受外面更温暖的阳光。
灰一似乎是受到感召似的,问道:“主人,你这辈子最想要完成的梦想是什么呀?”
苏淑烟忽然听到他用软糯稚嫩的声音和自己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你为什么忽然想问我这个问题?”
灰一说:“不是忽然,是早就就问了。”
苏淑烟问:“为什么?”
灰一说:“因为我的终极任务就是帮主人你完成这辈子最大的梦想,让你过上自己梦想中的生活啊。”
苏淑烟很感兴趣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一定要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一定要帮助我呢?”
灰一笑了一声,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主人,因为如果我帮你完成了最大的梦想,我就可以从这个空间里出去,我特别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样子。”
苏淑烟问:“你不是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吗……额,当然了,除了那种事情会被打上马赛克之外。”
灰一的声音又变得有些消沉,说:“因为眼睛看到的和自己身临其境的感觉肯定不一样,我想亲自出去看一看,外面一定比这里更加热闹,这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
苏淑烟若有所觉,叹息了一声,笑道:“这样说起来,我和灰一想要的生活差不多呢,我也想要去更多的地方亲身体验一下不同的风景。”
灰一很惊喜,说:“是吗,这样太好了,我还担心等我离开空间之后说不定就要和主人分开呢,这样一来,我还是可以一直陪在主人身边嘛。”
苏淑烟露出微笑,说:“是啊,那我们都要一起加油哦。”
灰一不解地问道:“那个尉迟寒为什么不让主人你走呢,主人和他做的交易听起来并不怎么样啊,而且灰一可以感觉到主人你并不感到开心。”
“不是感到开心就会去做,也不是不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不做啊,因为我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要关心自己的人、还有自己关心的人考虑呢。”
灰一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苏淑烟的脑海里又想起苏教授和原主在一起的生活,那种幸福而温暖的情绪似乎通过原主的身体感染了她。
不知不觉的,她就发现自己红了眼眶。
尉迟寒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正巧撞上她这副模样。
不得不说,这样露出柔软一面的苏淑烟,看上去楚楚可怜更加惹人疼爱。
尉迟寒全然忘了若干个小时之前,他还和这女人闹了一点别扭,散场得并不愉快。
他走过去,将苏淑烟抱在怀里。
苏淑烟忽然被身后冒出来的男人抱住,吃了一惊,及至闻见了尉迟寒身上熟悉的气息,才安下心来。
“烟儿,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不让你受委屈的。”尉迟寒在她耳畔温柔地说道。
苏淑烟乍一听,被男人温柔的语气惊到,甚至觉得气氛忽然诡异起来。
她在尉迟寒怀里挣扎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