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连忙说：“对，对，你先去拿药，我们哥俩再聊两句。”张仟礼貌地向医生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程前和医生有些怪异地看着张仟走出。张仟手里拿着一些药品，精神委靡地坐在医院的大厅中。不远处，程前和医生从诊室走出来，两人站在离张仟不远的地方，边诡秘地注视着张仟边又说了几句什么，而后两人挥手告别，程前快步向张仟走来。

程前走到张仟面前，殷勤地扶起张仟：“走吧……”张仟站了起来，随着程前向医院门口走去。张仟不放心地问：“你们怎么聊了这么半天？医生没说我什么吧？”

程前笑了下说：“嘿，那么多年没见面了，聊了会小时候的事。他说了，你没什么事，就是缺觉……”

回到家后，张仟径直走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夜已经深了，程前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上前推了推张仟，“起来，吃药了。”

张仟睡的正熟，推开程前：“不是吃过了吗？”

程前劝说着：“还得吃，医生说了，要按剂量吃！”张仟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程前摇了摇她：“听见了没有，快点起来把药吃了……”

被摇晃醒的张仟十分恼怒：“我刚睡着就让你叫醒了，不吃、不吃……”程前一愣，随即恼怒地上去一把揪住张仟的头发，把张仟生生拉了起来。程前喊叫着：“我他妈的伺候着你你还不耐烦了……”左右开弓打了张仟几个耳光，“我让你不吃……”

张仟被打得嘴角流血，怔愣了半天，突然疯了一样地向程前扑去。张仟哭喊着：“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她猛力地和程前厮打起来。

程前顺势把张仟摔倒在地上，冲着张仟一顿拳打脚踢：“臭娘们，你还敢还手，我他妈的打死你，打死你……”

张仟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大声哭喊：“来人哪……救命呀……”

程前恼羞成怒，举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向张仟身上砸去：“我让你喊……”椅子在张仟身体上爆裂。张仟一脸鲜血地昏死过去。

张仟向郑茹讲述完一年前这痛苦的一幕后，呜呜地哭了起来。郑茹停下手中的笔，十分同情地看了看张仟，又起身给张仟倒了杯水。

光大写字楼内，程前十分焦急地从电梯中跑出，他在写字楼的楼道内左右看了看，见楼道内没人，又返身跑回到电梯间，拼命地摁着电梯的指示牌，见电梯迟迟不来，程前狠狠地踢了电梯门一脚，而后焦急地跑进了楼梯间。

四下寻找妻子的程前已经满头是汗。他沿着楼道跑来，每到一家公司的门口，都探头向里面张望。这会刚好程前正向诊所里窥看，安琪从里面走了出来，程前见状慌忙地转身向电梯间走去。安琪有些疑惑地问道：“哎，先生，你是要做咨询吗？”程前装作没有听到，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间。

安琪愤愤地说：“土了吧唧的瞎看什么？讨厌……”说罢，转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