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孟娇儿看到白心雪端起汤一饮而尽时,心中升起的那股笑意再也掩饰不住,面色大好起来,话也多了起来。因为一会儿她的仇就要报了,那个令她夜不能眠、食不香的人,终于消失了。<br> “我讨厌冰块。”白心雪边说边把碗里的冰块向外倒了出来。 <br> “妹妹,冰块都快化了,何苦再倒出来呢。”孟娇儿暗想那些冰块应该够了。<br> “我不爱喝,我一吃了冰块,胃就不好。”白心雪说。<br> 我不爱吃冰块,这是从肚子里带来的,这冰块凉不说,吃下肚还要翻江倒海,不若不吃,何苦劳神子管我吃不吃冰块呢。<br> 白心雪不禁看了一眼那个小碗,四四方方,小巧玲珑,上面镌刻了漂亮的小花,小花逼真的造型,柔美的线条,闪闪发亮的颜色以及鲜亮的光泽,一看就是景泰蓝,多么漂亮的花啊,景泰蓝的工艺又如何,到头来也得做碗,不过,这些东西一旦做了古,就成了价值连城的抢手货,摆在精美的橱窗里,任人瞻仰,却丝毫再也起不到它本身的作用了,而是纯粹的利益驱使,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卖弄着它的历史,它的稀有,它的价值,让人们趋之若鹜,纷纷衡量它的赚钱系数,它的未来走向,以及它的利益到达最大化的程度!<br> 殊不知,碗就应该是碗,是用来盛东西的,这就是它的价值。<br> “白姐姐,白姐姐,”孟娇儿那尖细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白心雪从游离状态拉了回来。<br> “白姐姐,在想什么,这么专注?”孟娇儿以为她已经发生了反应,想验证下是不是已身体不先适,如果说身体不适,她孟娇儿就会赶紧演戏,好跟自己撇清关系。<br> 争斗来争斗气,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br> 在这深闺大内,整日里就是想着怎么斗智斗勇,在嫉妒、陷害、猜疑中虚度了青春,消磨了岁月,迎来了寂寞、白头,回忆。<br> 可是,人往往在这个过程是痛并快乐着的,如果重走一遍,还是如此,这或许就是女人。<br> 当疼痛袭来时,白心雪以为是昨天感了风寒了,可没想到,既而是痛彻心扉的疼痛,仿佛是一把重锥,使劲地锥着自己,又仿佛五脏六腑都断了,在肚子里揉碎。<br>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了下来,瞬间白嫩的脸变得苍白,既而蜡黄,最后完全没了血色,只有无尽的痛侵占了她。<br> 穆容伟感觉不对劲,一瞧白心雪那豆大的汗珠和那张苍白没了血色的脸,赶紧让小福子去请太医了。<br> “雪儿,你怎么了?”穆容伟焦急地问。<br> “肚子痛,我感觉好象是中毒了?”白心雪有气无力地说。<br> 是谁这么狠心,验菜员,快来 ,验菜 员……<br> 穆容伟一脸焦急 ,赶紧让小福子去请太医。<br> 腹内如翻江倒海般,不得安宁,脑子里也乱乱的,各种场景交汇,根本拼不出一幅完整的图画。”<br> “汤,难道是汤?”白心雪回局 着整个过程 “,就这个汤值得怀疑,可凶手为什么要害她呢?”<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 突然,眼前出现了她和穆容伟手牵手去看星星的场景,深蓝的夜幕下,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她同穆容伟一起并肩看着明灭相间的萤火虫,景色是那么美,那么的独一无二,那是她白心雪的独一无 二。……<br> 渐渐地,她感觉面前一片漆黑,没有了知觉。<br> 所有一切都回放、回放,它沿着时间的隧道,见到了自己,那个从前的自己。<br> 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静静地躺在床上,母亲极其温柔地喂着自己,就象小时候,可是,小时候她还知道张嘴,可现在,她竟然连张嘴都难,只得静静躺在那里,任阳光来了又走,树叶枯了又长,窗前的雪下了几次,门外的桃花红了几次,她都不知道,她只能静静地躺着,等待时间的处置,等待岁月的洗礼。母亲额角冒出的汗珠,是对女儿深深地牵挂。<br> 太医摸了摸白心雪的脉,摇了摇 头,“皇上,白妃娘娘的现状看起来是中毒啊。”老太医若有所思的说。<br> “是毒,可是我们吃得是同样的东西,怎么会呢,穆容伟说出了他的疑惑。”<br> “皇上,凡事皆有可能啊,不能光看外向啊。”太医若有所思的说,“皇上,娘娘中的毒是一种无色、无味、无臭的毒,臣以前只见过一次这样的毒,臣也想研究此解药,但是都没有成功,没想到今天又看见了这种毒。”说这番话时,老太医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br> “那怎么办?”穆容伟焦急地问。<br> “皇上,老臣会尽所能,给娘娘治病,请皇上放心。不过,至于完全治好,老臣也没有把握。”<br> 老太医双膝跪下说。<br> “起来吧,你一定要好好治疗,切不可出半点差池。”<br> “是。”老太医答道。<br> “把今天的杯盘碗盏都收起来,送往太医院,挨个查,发现珠丝马迹立刻告诉朕,还有,朕累了,想陪会白妃娘娘,你们下去吧。”<br> 穆容伟挥手示意,老太医和众人退了出去。<br> 面前的人儿似睡得香甜,实则不然,你看她双眉紧锁,眉头紧皱,面部呈现痛苦的表情,脸色蜡黄,平日里笑靥如花的脸庞,显得那么清秀,楚楚生怜。<br> 是谁这么狠毒,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下毒,这是何等的仇恨啊,穆容伟想着,面前出现了一张张面孔,暗处猜测着是谁加害的白心雪。<br> 现在白心雪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不禁哭了起来,泪水掉落在白心雪的锦被上,慢慢地氤氲了一大大的印。直到现在,穆容伟才知道自己对白心雪的感情有多深,多少个夜里,他只向仰望苍穹,对着滑过的流星许愿,多少次,他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后,躲在阴影里,呆呆的看她的喜怒乐;多少个清新日子时,他只希望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看日出 、日落。<br> 穆容伟无法停止自己的痛苦,也无法停止自己的想念,她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地烙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br> 现在,白心雪昏迷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傻,从来不敢表明心迹,而是一个人默默地感受着爱的天荒地老; 他明白的太晚了,等她好了,他一定说与她听,说与她他无尽的相思,无尽的缠绵和无尽的爱!<br> 这么些年以来,他始终如一个机械般,忘记了感情,忘记了喜怒哀乐,更忘记了爱情,他象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什么事都是自己顶着,什么事都是自己扛,白心雪的到来,象是上苍派给他的礼物,是他的福星,重新带给他了欢乐、幸福,让他知道了雨天可以赤脚,夜晚可看星星,白天可以看太阳,春天看花朵,……<br> 聆听大自然的声音,观看大自然的瞬息万变,于乱中取静,于渺小中见伟大,总之一句话,他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就是白心雪。<br> “你快醒来,别让我自己在孤独中徘徊,你快醒来,别让我辜负了你,你快醒来。”白心雪被穆容伟摇静晃着,可是她却一动不动,只是安祥的睡着,就象是熟睡了的孩子。<br> 穆容伟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他轻轻的揽着白心雪,让她的 头靠在自己的心口,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好知道自己的心音。<br> 月色流淌,照在两人身上,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br> 白心雪,好似回到了以前,她在梦中穿梭,时而看到自己躺在素白 的被单上,一动不动,母亲的泪水悄悄滑落,掩面而泣,而父亲更是两鬓白发,仿若苍白了许多整日里以泪洗面,而自己就如同睡着的人儿,没有任何表情。残酷的事情摆放在父母身上,她不易想拨开云雾,走上前,一步踏进自己的身子,告诉他们,我活得好好的,不要再哭了。“可是,她的话语却没人能参得到,前面有咱排斥力,让她近身不得。只能远远观望。<br> 忽然,又一阵心痛,她仿佛听见了一股熟悉的心跳声,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后来,她才发现不 是,是穆容伟的,他是时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他听着他的心跳,感觉温馨祥和的不少,渐渐地她想睡觉,不知不觉身体轻飘 起来。<br> 忽然这时,孟娇儿的娇声惊醒了她,“烟雨,今儿个我高兴,给我拿个酒杯,我要喝酒。”<br> “好的,娘娘。”烟雨说着,就去拿了酒和酒杯。<br> 几杯酒下肚,孟娇儿笑容满面,既而泪水横流,“梅我和,姐姐我替你报仇了,你不用现伤心了,那个见贱人喝了我的毒汤,她完了,我说过要为你报仇,姐姐说过的话,一定算数。”<br> 白心雪心里一凉。<br> “是啊,你说姐姐聪明吧,他们绝对兴地想到,我会把毒药放进冰块之中,待冰块冻牢固了,我再把冰块取了出,放进他们喝的汤时,冰块是需要一定时间才无形中的,我行放进去,就是我提前喝一口以示无毒,因为冰块没有化开,所以我也不会中毒,那次我熬了解暑汤,让那个小狐狸坏我的事了,不过,凡和我做对的没有好下场,被穆容伟给杀了,哈哈,哈哈,梅儿,你高兴吗?姐姐敬你一杯。”说着,又喝了一杯。<br> 白心雪欲过去找她算账,可是却无法冲破好那层屏障。<br> 于是,伤心、愤怒、让她喘不过气来。<br> 这时候,穆容伟醒了,年着她额头的汗,浑身发冷,穆容伟紧紧环抱着她,给她温暖,用自己温暖着她,他不能失去他,他要让快乐、幸福,当他看到她那单纯的笑容,他就知道,她是简单的,是独一无二的。小福子来催过他几次了,他都不肯离去,他真怕见不他。<br> 室内钢琴,身披银光,上面琴键上还留有她的余温,轻触琴键,似握住 了白心雪的手,温暖而干燥,轻柔柔软,似一弯溪水,叮咚流淌,如一朵夏荷 ,香远益清,婷婷静置,又恰 似一朵娇艳的花朵,静静开放。<br> 白心雪去抚琴弦的手,与穆容伟的丝丝重叠,但是却触不到,象是两个永远不会相交的直线,根本不可能相交,更别说汇为一条直线。<br> 外面传来晴儿嘤嘤哭泣,她的主子一点架子也没有,对待如自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教会了自己许多知识,自己见过的、没见过的、知道的、不知道的,让自己成长起来,成为 一个合格的人。<br> 在这个世界上,靠自己的双手来减少自己 ,。他觉得是快乐的,是幸福的。可是小姐却昏迷了,她瞬间觉得房倒屋塌,无法 抑制自己的感情,唯 有哭泣抒发她的感情,她没别的好的办法来表达自己,只有哭泣,一把眼泪,应该说是最珍贵的,世间能有几人为你流下真诚 的眼泪呢。<br> 窗外,一道雪白的影子与月色混为一起,他上来看她的,可是穆容伟对她形影不离,让他没有得手的时间。<br> 想起一起百花大典救人、品诗大会,月下赏月,他是快乐的,他怀念这份快乐。<br> 换作别人,是不可能有这种快乐的。”<br> 所以,他要救活她,他想要这份快乐,所以,她必须人活着,这样才有可能相依相伴,相互快乐。<br> 白天,他在暗处观察,晚上,他在暗中留意,他都忘了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目的,这一些只能等到以后说了,可是不知道有没有以的一。”可是,她这么好的人应该没问题的,等查出那人的身份,他一定将她千刀万剐,给他调整好身体,让她快乐,清松,事事顺心。<br> 一夜过去了,床上的人儿依旧昏迷不醒。<br> 睫毛低垂,似受着千金重的压力,无力撑起那双美丽会说话的眼睛。<br> 晴儿端来的药,依旧放在案几,因为根本喂不下去。<br> 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此时也牙关紧闭,看似气息尚存,却没有一丝的生命体征。<br> 是谁这么狠心,竟下这种巨毒,让人找不到一丝线索。<br> 穆容伟来回踱步,皇太后白真玉坐于上座。<br> “皇儿,莫要着急,再想想办法,哎,这丫头真是命苦,刚转了性子没几天,竟然又……”说着,泪水掉落,“是谁这么狠心,一定要查清楚,后宫竟有这么歹毒之人,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啊!”<br> “启禀母后,此事皇儿也觉得蹊跷、后怕,所以皇儿派人正在查!”<br> “嗯,你看我这脑子,真是老糊涂了,我是来告诉你,不是有个世外高人天下第一解毒高手任远飞吗?你赶紧找人去寻访来,好给雪儿解毒。”<br> “可是,母后,他乃世外高人,居无定所,寻觅起来恐怕……”<br> “是啊,不过前些日子听闻哀家的一个老友进宫说他曾在西郊一代与人解毒,所以,赶紧派人去寻访,说不定,雪儿还有一救!”<br> “嗯!皇儿这就去办。”<br> “嗯,好,哀家再去看看雪儿那丫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着,由宫女扶着走了出去。<br> “恭送母后!”<br> 送走了皇太后白真玉,穆容伟不由地脚步一停,“速传云魄!”<br> “是!”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传云魄——”<br> 不一会儿,云魄一身黑衣出现在穆容伟面前,“皇上,有何吩咐。”<br> “速去寻访天下第一解毒高手任远飞!听说他在西郊一带出现过!”<br> “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倾刻一袭黑衣消失的无影无踪。<br> “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害我心爱之人,朕绝不会轻饶了你!”<br> 两手握拳,一手捶在了手边的一红木雕花椅的椅背上,倾刻间片片碎屑落下。垂手站在一边的小福子不禁身子一紧,暗地里叹了口气,看来皇上是真的动情了。<br> 铭心园内。<br> 晴儿和芙儿都低声哭泣,白心雪一病倒,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br> 尽管一缕阳光射进屋子,但是整个屋子显得毫无生气、冷冷清清。<br> “华太医到了。”外面的人传报。<br> 晴儿和芙儿连忙起身,边擦眼泪边行礼,“华太医,你快看看我家小姐,怎么还是昏迷不醒。”<br> “嗯”华太医示意他俩起身,接着,认真看了看白心雪的面部,拨开眼睛看了下,然后,端坐在椅子上,给白心雪把了脉。<br> “怎么样?太医?”晴儿看华太医起身,便急急的问道。<br> 华太医摇了摇头,“哎,恕微臣浅薄,,娘娘这中毒症状同寻常人受了风寒有些相似,但也略有不同,脉相非常微弱,就象有种东西在侵蚀着娘娘的身体,阻碍身体各种功能,哎,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啊。”<br> 晴儿和芙儿一听,立即眼泪象断线的珠子般,扑扑索索的流了下来,“华太医,我家小姐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药也喂不进去,可怎么办好啊?”眼光里满含着祁望,让华太医不禁不忍心去看那两双眼睛,心里暗暗怨恨自己知识太过浅薄,没有能力去救面前的人儿。<br> “哎,我也只能给娘娘开些增强身体、舒筋活络的药,不吃东西怎么行,一定要想办法喂下去。”说着,抬笔写好了药方,递与了在那哭泣着的晴儿。<br> 晴儿哭着行礼送华太医出去。<br> 当晴儿哭诉着白心雪一点药也喝不进去时,穆容伟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把药放下,都先退出去。<br> 当听晴儿关好房门退出后,穆容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天,他这个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也流泪了,穆容伟明白了白心雪在他心里有多重要。<br>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屋子里失去了她的笑声的冷清,梳妆台上每天映照她影子的铜镜、摆放的珠花……一物一景,甚至一草一木,都让穆容伟心生怜惜,泪水迷蒙。<br> “不吃东西怎么行,不喝药病怎么好,朕一定要让好起来,来,朕先喂你各吃药。”说着,穆伟轻轻端起了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既而覆上了白心雪的唇,用舌头轻轻撬开她紧闭的牙齿,将药口对口的喂了下去。<br> 一口、两口、三口……用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终于将整整一碗喂了下去,此时穆容伟已满头大汗。<br> “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朕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两行泪水又流了下来。<br> 当穆容伟把空碗交给晴儿的时候,晴儿瞪大了眼睛,“皇上,奴婢怎么喂也喂不下去,您是怎么喂的,能告诉晴儿吗?下次就不用这……”<br> “不用了,一会给你家主子做些稀粥之类的,朕来喂就行了。”晴儿话还未说完,就被穆容伟挡了回去,<br> 三天三夜过去了,白心雪依旧昏迷不醒,气息也变得异常微弱。<br> 晴儿在厨房煎药,因为柴有些潮湿,好不容易刚燃起的火又灭了,冒起一缕缕的浓烟,晴儿边咳嗽边把柴禾一扔,“你说,这是什么事,咱家小姐中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吃这药还不管用,芙儿,你说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说着,哭了起来。<br> “这是怎么回事?”晴儿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时,穆容伟探身进来。<br> 见是皇上来了,晴儿和芙儿慌忙跪下,“回皇上,奴婢是浓烟给炝的。”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耸着肩嘤嘤而泣。<br> “快别哭了,天下第一解毒高手任前辈来了。快去侍候你家主子更衣!”穆容伟吩咐道。<br> “是!”两个人惊喜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慌忙跑了出去。<br> 只见这天下第一解毒高手,一身飘逸的青衣,一头乌发随意披下,在阳光照射下,如披了点点碎金子,长眉大眼,唇正脸方,看上去约摸五十多岁,走起路来健步如风,这让穆容伟不禁暗自感叹‘果真非等闲之辈’。”<br>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任老前辈潇洒的在纸上写下了几味药方,告诉了晴儿药量也用法,然后,对穆容伟一施礼。<br> “先生可知所中何毒?”穆容伟问面前的这位天下第一解毒高手。<br> “依据老朽的经验,此毒产自于波斯、阿拉伯等国,乃无色无味无臭之毒,被称为‘夺命丹’,人一入口,便昏迷不醒,精神紊乱,数日后,脉息微弱,不治而亡,因此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故一些人常选用此药来毒害他人,不过,此药罕见,就是在波斯、阿拉伯等原产国也很罕见,所以一般人难以取得。看来要害娘娘的人也绝非一般人啊。” <br> “哦,那先生这方子可……”<br> “可能此人是初次用此药,没有将此药的毒性充分发挥出来,所以……”任远飞点着头说。<br> “先生何以见得?“<br> “此药的药溶性很差,所以必须事先将此药溶于水中才行,而刚才娘娘的脉相显示,中毒药量不致于非命,所以老休判断是此人不是惯犯。“<br> “哦,既然如此,那白妃她……“<br> “皇上放心,还好娘娘所吃下不多,如果量多的话,神仙都无回天之力!”<br> 穆容伟眉头紧皱,暗想:朕一定将这凶手找出来!<br> “老朽已经将解药的药方写下了,按此药方抓药服下后,两日后方可好转。皇上尽可放心。”任前辈温和地说。<br> “那多谢先生。“穆容伟慌忙起身。<br> “这也使不得,老朽乃一界草民,喜欢游山玩水,悬壶济世,这是老朽的本分。“<br> “既然如此,朕还有一个不请之请,还望先生答应。“<br> “能与皇上分忧,是老朽的荣幸,请皇上明说。“<br> “朕想请先生多留几日,帮朕查出这一个凶手,有这么一个凶手在宫里,实在是朕的一大心病啊,如若先生能帮朕找出这一凶手,朕定当重谢!”<br> “重谢不敢当,能为皇上分忧是老朽的荣幸!”这位天下第一解毒高手目光如炯,从如的对话让人心静如水。<br>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br> 晴儿煎完药递与穆容伟退了出去,穆容伟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刚想给白心雪喂下去,没想到白心雪眼睛微动,一双眼睛慢慢睁开。穆容伟高兴起来,一不小心将口中的药咽了下去,“啊,你醒了。”<br> 面前的穆容伟神色倦怠,眼圈都是黑色的,唇边竟也密密的生了胡须,显得整个人如经了一场风雨,不似往常容光焕发。<br> 白心雪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会是穆容伟,她以为自己魂游天外,两个世界来回转,早已经魂飞魄散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并且是在异世里。<br> “啊,雪儿,你终于醒了,知道么?这几天你可把朕给吓坏了,朕真怕再也见不到你。”说着用手抚摸白心雪那清瘦了的脸庞。